年银录本不想和凤栖止动手,毕竟和一个女人比武,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已经输了。但是想起他妹妹年素锦就是凤栖止害的,登时目露寒光道:“我和你比。”
凤栖止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不过有一件事需要说明,上次我和郭将军比试的时候,因为是点到为止,所以我和他约定了不用内力,只比招式。所以,这一次,我们也同样约定,先使用内力者为输,如何?”
“好。”年银录没有意见,因为他觉得和凤栖止比试,为他妹妹报仇,不用内力已经足够了。
“果然爽快。”凤栖止一笑道,随后继续谈条件,“若是本公主输了,负责劝说郭将军交出朝阳骑的统率权,并且劝说郭将军帮年将军掌握朝阳骑。那么如果年将军输了,又待如何?”
年银录本想说自己怎么可能输,但是想想不过是一个随意立的赌注而已,走走场面,根本不会发生,他犯不着白费口舌,于是道:“你定便好。”
“啪——啪啪——”凤栖止轻轻鼓掌道,“豪爽!那么,如果年将军输了,就到本公主的公主府上来,为奴为婢三年吧!”
“你……”年银录瞪着凤栖止,十分不悦地道。
凤栖止一脸无辜:“是你说让我随便说的。”
年银录敛起情绪,也知道自己表现太过了,不过是一个走过场的赌注罢了:“依你。”
……
两人谈好条件,便在众臣的见证之下,立下了字据。并将比武时间定在了三天后,而比赛地点则定在城东羽林军校场的擂台之上。
直到两人将字据立下,众臣还是有些愕然。在他们看来,这一场比试,凤栖止是必输无疑的,因此他们都不知道有什么好比的。
退朝之后,凤栖止要和年银录比武的消息便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在瞬间传遍了京城。众人听了这个消息,无一例外摇头轻叹。他们都认为这场比武根本没有什么悬念,完全是年银录必胜的局。
有好事者为此开了赌局,几乎一边倒地押年银录胜,几乎没有人愿意押凤栖止胜。
在这件事将洛阳搅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身为主角的之一的凤栖止在自己的楼阁上,悠闲地雕刻着玉石。
方才她下朝之后,去长生殿看了凤倾歌,凤倾歌送了她一把刻刀,她此时正是在用新的刻刀练手感。
东方启从窗户飞身进来,火急火燎地朝着凤栖止问道:“凤栖止,你要和年银录比武?”
“是呀。”凤栖止一手握着玉石一手拿着刻刀,头也没有抬一下。她的平静和东方启的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凤栖止,你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年银录是洛阳城之中,年轻一辈里武功修为最高的。我也难以望其项背。”东方启看到凤栖止那样的平静,更加烦躁。
“我并不知道。”凤栖止声音依然平静,雕刻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来。
“不知道你还要跟他比武?凤栖止,你脑子有病吧?你怎么不让上官沧羽给你开药治疗呀?”东方启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凤栖止,不悦地道。
“沧羽说了,我是脑子治不好了。”凤栖止悠悠地道了一句,随后将手中的刻刀举到东方启面前,问道,“这是我皇兄送我的刻刀,漂亮吧?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嘛?”
东方启看着凤栖止手中金灿灿的刻刀,没好气地道:“叫什么?”
“它叫金龙偃月刀,是不是很霸气的名字?”凤栖止低头,边雕刻着玉石,边嘟哝道,“这刀的名称可是跟关二哥的青龙偃月刀只差了一个字而已,一开始我听到哥哥要送我金龙偃月刀,我是何等的激动,以为要见一见跟关二哥的一样的大刀了呢。当我看到宫女托着这一把刻刀出现的事情,我的心情是崩溃的呀!”
东方启没有听清楚凤栖止在嘟哝什么,他也没心思去理会,而是继续发扬他的说教属性:“凤栖止,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什么形势呀?京城之中都有人为了那场比武设立赌局了,你知道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押年银录赢吗?你知道又有多少人押你赢吗?”
凤栖止这才停止雕刻的动作,看着东方启问道:“我不想知道多少人押了年银录赢,我只想知道有多少人押了我赢。”
“零人!”东方启没好气地道。
凤栖止撇撇嘴:“竟然一个都没有?这些人,有眼不识泰山!颜姝!”
颜姝听到凤栖止喊她,立即便出现在了楼阁之上:“公主,什么事?”
“东方说,比武的赌局没有人押我赢。你去找公孙沓支些银子,发给乌衣卫人,每人十两,让他们押我赢。若是输了,算我的,若是赢了,归还十两本金,赢来的和他们一人一半。”凤栖止悠悠地道。
“……”颜姝嘴角抽了抽,公主殿下,这样子自欺欺人,真的好吗?
“去吧去吧。”凤栖止见颜姝不动,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是。”颜姝弱弱地应了一句,便闪身离开了。
东方启十分无语,敢情他在这里说了半天,凤栖止只听到了没人押她赢这一句?
“凤栖止,你……”对于凤栖止发银子给乌衣卫押她赢的行为,东方启十分无语。
“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你告诉我,那年银录和容安、顾世子比,如何?”凤栖止抬头看向东方启道。
东方启想了想:“年银录自然不如容世子和顾世子,可是……”
“放心吧。”凤栖止伸手拍了拍东方启的肩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