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虎虎。”凤栖止浅笑道。其实,在凤栖止心里,季庭和季仟瑾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算不错了。
东方启一笑,不置可否:“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如果季芊芊真的答应回心转意,你是不是真的就这样原谅她?你是观音大士还是弥勒佛?心这么宽?”
凤栖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并不是观音大士,也不是弥勒佛。我之所以这样承诺,是因为我知道季芊芊是肯定不会回心转意的。在她心中,她如今是前途似锦,她又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头呢?”
东方启仔细看着凤栖止良久,才缓缓地道:“凤栖止,你心肠能再黑一些么?”
“能!”凤栖止点点头,“今晚你别睡觉了,就帮我连夜送季庭他们出城吧。”
“……”东方启嘴角抽了抽,道,“不是说好他们今天住客栈吗?我已经给他们订好房间了。”
凤栖止笑盈盈地看着东方启:“我忽然间不想让他们住客栈了,不行吗?我现在只想让他们连夜出城,不行吗?主要是我想让你连夜送他们出城,不行吗?”
东方启翻了一个白眼,十分识趣地道:“凤姑娘,大公主,其实你的心肠一点都不黑,而且天生一副好心肠,可谓是古道热肠。”
凤栖止闻言,眉毛轻挑道:“我真有这么好?那方才谁说我心肠黑?”
“是我心肠黑,大公主您简直是绝世好人。”东方启十分狗腿地道。
凤栖止傲娇地微微仰起头:“那就让他们住在客栈吧,明天早上再走。”
凤栖止说完,款款离开。
东方启看着凤栖止离开的背影,撇撇嘴道:“幼稚!”
……
宁玖州醒过来,果然已经是五天之后的的事情了。
宁玖州醒来之后,只觉得周围的人看他的目光都怪怪的。无论是照顾他的人,还是来给把脉的人。甚至连季芊芊和陆展飞在他面前也是怪怪的。
“我昏迷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们都怪怪的?”宁玖州一直安静地喝水,吃饭,吃药,观察这他周围的人,直到屋子之中只剩下季芊芊和陆展飞,他才忍不住疑惑地问道。
“州哥哥,我可以叫你州哥哥吗?”季芊芊看着宁玖州,试探地叫了一声道。
宁玖州听到季芊芊的话,整个人怔住了。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小时候凤栖止在他身边州哥哥长,州哥哥短地叫他的情形。那个画面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的样子。但是他却知道,那样的画面再也不会出现了,因为无论现在,还是以后,凤栖止都不会这样子叫他了。
“宁公子”这是凤栖止对他的新称呼,很疏离,很冷漠。
“如果你不喜欢,那便算了。”季芊芊见宁玖州不说话,以为他讨厌自己叫他州哥哥,所以有些失落地道。
宁玖州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并不是,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我很喜欢这个称呼,你以后可以这样叫我。”
“真的?”季芊芊一喜,看着宁玖州,眼中带着一丝的激动。
“自然是真的。”宁玖州笑了笑,其实他并不在乎季芊芊叫他什么,只是季芊芊叫他州哥哥,他可以幻想是凤栖止这样叫他,幻想凤栖止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
这样想着,宁玖州的心情便好了几分,声音也变得轻快了几分,“你们还没有告诉我,我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该不会是什么不应该告诉我的事情吧?你们打算蒙混过去?”
“额。”季芊芊迟疑了片刻,不甚确定地问道,“州哥哥,你……他们都在传说你有断袖之癖,你和陆将军……你们是不是……”
三人成虎,本来季芊芊也不相信这件事,觉得这这件事是凤栖止他们传出来败坏宁玖州的声望的,但是最近听得太多这件事,所以她也开始怀疑这件事是真的了。
“胡说八道!这些事情都是凤栖止的人胡说八道传出来的,你竟然还怀疑我们?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陆展飞瞪着季芊芊,十分不悦,他在心中对季芊芊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凤栖止的人冤枉他的那天,季芊芊明明就在那里看着。这个女人需要多么蠢,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宁玖州听到两人的对话,感觉这几天肯定发生了重大事情,于是看向陆展飞道:“陆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宁公子你中毒昏迷,我十分担心,觉得是凤栖止给你下的毒,所以便去找了凤栖止理论。没想到凤栖止身边的人竟然恶意中伤,在高岗传播我与宁公子有断袖之癖的消息。如今这个消息,只怕已经整个高岗都知道了。”
宁玖州闻言,表情僵了僵:“陆将军,那你不解释吗?”
“没人愿意听我解释。”陆展飞十分苦恼地道。
宁玖州微微张着嘴,活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
正是宁玖州醒来的这一天,凤栖止派出海的乌衣卫也有消息了。
派出去的五个人之中的两人回来了,另外三人并不是回不来,而是尚未回来,他们正藏匿在海贼居住的海岛之上,等待凤栖止的命令。
凤栖止的卧房之中,两人将海贼的具体情况告诉了凤栖止,随后便朝着凤栖止问道:“公主殿下,接下来您有什么命令,只需要用飞鸽传书传给海岛上的他们就好了。”
他们出海的时候,将信鸽的窝带去了,只要将信鸽放出去,他们自然就能收到消息了。
凤栖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