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玖州闻言,心中莫名地开心了几分,然而凤栖止接下来的几句话则让他心跌进了谷底。
“你不用道歉,是因为本公主没有因被敌人陷害而生气的习惯。敌人,本就应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本公主若是因为敌人生气,早被气死了。但是,以后你若是再在本公主耳旁叽叽喳喳惹人厌烦,本公主照样让人打你!分明是本公主的敌人,做了你该做的事情,还来找本公主解释,这跟当了心甘情愿去当了婊子,要立贞洁牌坊有什么两样?”凤栖止看着宁玖州冷言道。
容傲风听了凤栖止这句话,如果不是想着凤栖止是南宫皓然的女儿,算是他的仇人,他就几乎要为凤栖止喝起彩来,这话简直跟他心里想的是一样的。
宁玖州脸色不好看,沉默不语。
凤栖止扫了一眼周围,不再理会宁玖州,朝着东方启和端木浅挥了挥手,道:“我们走。”凤栖止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东方启看着凤栖止离开的背影,随后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宁玖州道:“方才我好像听宁公子说,要护送我们公主殿下返回洛阳,如今我们要回洛阳了,不知道宁公子你是不是真的要护送公主殿下回洛阳呢?如果真的是要护送公主殿下回去,那么我们该走了,若是再不走,公主殿下可要走远了。”
“噗——”一旁的端木浅十分配合地笑出声来,“东方,你也不看看人家宁公子现在怎么样了,你竟然还敢叫他护送公主殿下回京?你确定按照他现在的情况,若是跟我们一起回京,不会拖累我们?”
东方启闻言,围着宁玖州慢悠悠地转了一圈,才缓缓道:“说得也是。”
宁玖州闻言,脸色涨红,捂着脸上刺痛的伤口,虽然气恼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反驳两人。
“浅浅,我们走。”东方启笑了笑,率先转身离开。端木浅朝着宁玖州扮了一个鬼脸,也跟着离开了。
宁玖州看着三人渐行渐远,微微握紧了拳头。
……
梧桐苑,书房。
沈律言扶着容安坐了下来,看了容安片刻,朝着容宓道:“我们这样子做真的好吗?等他解开穴道之后,我们真的不会被他报复吗?”
容宓抿抿嘴,捏着下巴缓缓道:“被报复也没有办法。爷爷这样子吩咐,你敢不从吗?我现在担心的是公主小美人,不知道爷爷想要怎么为难她了。真是可怜呀,啧啧!”
容宓没有看到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容安脸色黑得难看,而且目光冰冷如匕首。沈律言却是看到了,所以他连忙朝着容安劝道:“容安,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你想想呀,公主殿下那样的人,什么时候吃过亏?从来都是和她作对的人吃亏的,她从来不会吃亏的。所以你千万别激动。”
然而,沈律言这样的安慰却没有让容安的脸色好看半分。容安依然沉着脸,表情之中尽是肃杀之意。
虽然知道容安如今穴道被封,没法动弹,但是看到容安这样的表情,沈律言依然忍不住颤了颤。
“我去帮你瞧一瞧公主殿下有没有事情,别激动,我着,连忙闪身离开了。
容宓却对于容安这个表现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只是笑吟吟地道:“对,你不要激动。我也去帮你看一看你的公主小美人有没有事情,稍安勿躁呀,稍安勿躁。”
容宓说着,也娉娉婷婷地离开了。书房之中瞬间便只剩下容安一个人了。
容安将目光放远,脑海之中浮现凤栖止那姣好的容颜,他确实在担心她,也很担心容傲风会伤害到她。如果容傲风或者其他人伤害了凤栖止,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伤害她的人的,就算是他的爷爷也一样。
因为心中有牵挂,所以容安一直等着容宓和沈律言回来,告诉他凤栖止有没有事。然而,他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傍晚,依然没有等到他们两人,反倒是看到了君无缺摇着轮椅走了进来。
君无缺来到容安身边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出手替容安解除了穴道。
恢复了自由之后,容安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脚,随后朝着君无缺道:“谢谢。”
说完谢谢之后,也不等君无缺回应,便站起来匆匆往门外走去。
“你别去了,她已经走了,离开了琅琊返回洛阳了。”君无缺自然知道容安急匆匆地是想要前去找凤栖止。
容安脚步顿住了,听说凤栖止已经离开了,他便觉得整颗心一下子空了。虽然知道凤栖止离开也是迫于无奈的,但是他还是因为凤栖止的离开而感到失落。
君无缺调转了轮椅,看了容安片刻,才缓缓拿出了一封信,递给容安道:“这是她给你的信,她离开之前让人送到我这里,让我交给你的。”
容安抬起头看了一眼君无缺手中的信,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接了过去。
信中的字不多,只有寥寥几行,但是一笔一划,都十分认真,字也写得娟秀好看。
“容安:我先回洛阳了,你不用担心我。我答应你,元宵之前,等我安排好一些事情,我肯定会来找你的。凤栖止留,勿念。”
看到凤栖止的信,容安只觉得心中的失落登时没了。至少她没有不辞而别,而且说好了再见的日子。
只是,如今到元宵,还有差不多二十天吧,看起来并不长,但是容安觉得自己肯定等不了这样长的时间。
若是没有凤栖止在身边,他能做什么?
想着,容安将凤栖止的信收进了袖袋之中,转身打算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