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城门口,凤栖止再次将南宫统抓了出来,朝着要检查他们马车的守城的将士道:“让开,让我们出城去,不然的话,你们摄政王的父亲就要死了,到时候谁也担待不起这个罪名。”
那些件事看到凤栖止将长剑架在南宫统身上,都不敢造次,连忙让开。在凤栖止等人的马车出城之后,才派了一部分人跟着,又派人进宫将这件事告诉南宫皓然。
帮凤栖止驾车的正是唐满。出城之后,唐满一边驾着马车沿着官道想南边狂奔,一边问道:“公主殿下,我们是要直接走琅琊阁的暗桩返回大周吗?”
凤栖止头钻出了马车,勾起嘴角笑道:“不急着回去。你帮我找一座比较较陡峭的、易守难攻的山峰,等南宫皓然过来。”
唐满闻言,点点头,随后一路寻找符合凤栖止要求的山峰,最终在十里之外找到了一座那样的山峰,众人上了那一坐山峰。
众人在山峰之上等了没有多久,南宫皓然便率领一队禁军来到了山脚下。
山峰虽然陡峭,但是海拔并不够,凤栖止可以清楚看到山脚下的南宫皓然,他们说的话南宫皓然自然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凤栖止的长剑依然架在南宫统的脖子上:“南宫皓然,让你的人退到三里之外,你自己一个人上来,不然的话,我就将你父亲从这里推下去。”
南宫皓然看着凤栖止,皱了皱眉头道:“我父亲那么喜欢你,也那么疼你,凤栖止,你还有没有人性,挟持他也就算了,还要杀他!”
凤栖止冷冷一笑道:“好像你曾经告诉过我,你要的是容安他们死,而不是这些劳什子名声。现在这句话,我也还给你!我如今要的是将你擒住了,用你来换我们平安离开越国。我们要的是我们平安无事,不是那些劳什子人性。如果你想要救你父亲,你最好就怪怪地听我的话,你若是想试一下我敢不敢杀他的话,我们现在就试一试。”
凤栖止说着,手中的长剑动了动,立即没入了南宫皓然的脖颈处几分,所幸还没有割出血来。
“住手!”南宫皓然闻言,连忙僵住凤栖止,随后道:“好,我答应你,让我的人退离三里,我会上去代替我父亲成为你的人质,请你将我父亲放开。”
凤栖止不语,只是静静地盯着南宫皓然,不再说话。
南宫皓然见状,连忙让跟他一起来的禁军后退三里。那些禁军听到南宫皓然的命令,虽然担心南宫皓然,但还是按照命令退到了三里之外。随后南宫皓然便往山上走去。
渐渐的,南宫皓然来到距离凤栖止不足十步之外,朝着凤栖止道:“好了,你可以将我父亲放开了。”
凤栖止依然不语,移开了手中的长剑,指向了南宫皓然。
南宫皓然等得就是这一刻,举起手,袖子之中离里飞出一道鞭子,将凤栖止长剑紧紧缠住了。
随后身形一跃,将南宫统护在背后。
“父亲,待会你找机会下山去,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南宫皓然没有回头见,低声开口,却是对身后的人说的。
然而南宫皓然话没有说完,只觉得身形一僵,自己的穴位已经被身后的人封住了。南宫皓然大惊失色,瞪大离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父亲竟然要将他的穴道封住,难道他为了帮凤栖止竟然可以要他的性命吗?
南宫皓然正想着,他身后的“南宫统”站了出来,只见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朝着凤栖止道:“演戏而已嘛,你需要这么逼真吗?差点将我脖子割出血来!”说话的声音很年轻,一点都不像是南宫统的声音。
凤栖止朝着“南宫统”笑了笑,道:“本公主下手从来都是知道分寸的,我割的地方分明带着是贴上了厚厚一层假皮肤的地方,怎么可能割得出血。”
“南宫统”撇撇嘴,不再说话,而是将手伸向自己耳后,用力一撕开,瞬间,他苍老的头发和脸颊皮肤百年被撕开了,赫然露出了东方启的年轻的样子来。
南宫皓然见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所谓的南宫统竟然是由东方启易容而成的,纯属是为了骗他的。难怪凤栖止丝毫没有顾及往日和南宫统的情分,如此威胁他,原来如此!
“凤栖止,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心机,我父亲呢?”南宫皓然朝着凤栖止问道。
凤栖止淡淡一笑道:“爷爷自然是在城南行宫之中。这易容的方法便是他帮我找来的,而我说了我们要以他的身份出城,让他现在行宫之中待上大半天。”这一次确实应该多谢南宫统,如果没有他的话,他们还真没有这么容易出城而来。另外,如果不是南宫统,她又怎么可能这么顺利擒住南宫皓然呢。
“本王的父亲那样帮你,你却利用他的身份来抓住了本王。凤栖止,这就是你报恩的方法吗?”
凤栖止冷冷一笑道:“本公主欠下的是爷爷恩情,又不是你的恩情。而你,只不过是要将本公主处斩,要杀死本公主的人。将你抓住,本公主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应该的。至于爷爷,下次我见到爷爷自然会亲自道歉的。”
“你和他啰嗦那么干什么?想想当初他将你关天牢、还想要杀了你,你就应该这样子对他。”东方启将从他身上撕下来的那些易容的东西丢一旁去,随后来到南宫皓然面前,毫不客气地给了他重重的一拳。
南宫皓然抿嘴,只觉得在自己口中尝道了满满的血腥的味道,嘴角也流出了一缕血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