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远给凤栖止行礼之后,发现她和东方启好像不大对劲,于是淡笑着问道:“公主殿下和东方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谁跟他有误会?”凤栖止瞪着东方启,没好气地道,“我和他这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闹矛盾。哼哼!”
“凤栖止,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东方启有些无奈,在他心中,凤栖止是他的主上,也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而年素锦是救过他的人,也是他喜欢的人,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凤栖止没法和年素锦好好相处。
“讲道理?东方启,你认识本公主这么久,你什么时候见本公主讲过道理?”凤栖止瞪着东方启,威胁道,“如果你再敢为了那个女的故意疏远本公主,让本公主三天以上见不到你,本公主打得你满地找牙信不信?”
“好啦,以后再也不敢了。这几天是我错了,我道歉,可以么?”东方启无奈地道。这几天确实是他不对,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凤栖止,所以都刻意避开她。
“这还差不多。再有下次,小心你一小白牙。”凤栖止指着东方启嘴巴道。
东方启无语,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自己的牙齿。
顾泽远看到争执的两人言和了,温柔地笑了笑,也不说话。虽然他不知道两人因何起争执,但是他觉得这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不会这么容易闹掰的,即便争吵也只是朋友之间的吵闹而已。
看到凤栖止等人站在亭子外说话,年素锦和宁婉茜也带着几个女子走了过来。
来到距离凤栖止等人不远处,年素锦便娇里娇气地开口道:“哟,公主和东方公子怎么啦?难道是吵架了?”
凤栖止扫了一眼年素锦,没有说话,而是提步走进了临江亭之中。
“……”年素锦见凤栖止忽视自己,紧紧拽这手中的手帕,狠狠扯了扯,心中很是不悦,却不得不忍了下来。
东方启见凤栖止丝毫不顾年素锦面子转身就走,生怕年素锦尴尬,连忙笑了笑道:“我们并没有吵架,素锦,你不必担心。”
“嗯。”年素锦应了一声,心中却十分不悦。暗暗咬牙,谁担心你们吵架?她是恨不得凤栖止和东方启能够打起来!
……
凤栖止走进临江亭的时候,亭中只剩下那一个身穿藏青罗裙的女子。想起这一个女子是方才在亭子之中唯一一个不附和宁婉茜和年素锦的女子,凤栖止便对她有了一丝的好感。
在亭子栏杆上坐下,凤栖止慵懒地靠着亭子的一根柱子,朝着那藏青罗裙的女子道:“我叫凤栖止,你呢?”
一身藏青罗裙的女子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凤栖止,眼中带着一丝惊讶之色,显然没有料到凤栖止竟然没有理会宁婉茜等人,反而跟她说话。
“怎么啦?难道我脸上有东西?”凤栖止淡淡一笑,满不在意地道。
女子一笑,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叫端木浅,很高兴认识你。”
凤栖止听了,略略思索,在原主的记忆之中并没有发现京城之中有端木这一个姓氏。
没等凤栖止提出疑问,从亭子外走进来的年素锦便开口道:“五妹你已经认祖归宗了,如今是年家五姑娘了,怎么能跟人家介绍你叫端木浅呢?你现在叫年素浅,你执意说你是端木浅,会害父亲和祖母伤心的。”
“年素锦,你要说我不孝,要败坏我的名声,也不用如此拐着弯吧!”自称端木浅的女子望向年素锦,一点颜面也不留,开口道,“端木浅这个名字,我已经叫了十几年了,我只知道我叫端木浅。至于年素浅,只不过是你们强加给我的名字罢了。”
“可是……父亲毕竟是你的父亲,年家也才是你的家,你随父亲姓,自然是应该的。”年素锦在众人面前,始终保持这一个柔弱的形象,就算是争论,也捂着胸口细声细气的。
“应不应该是你们的事,本姑娘端木浅。年素浅是谁,那是你们的事情。”端木浅撇着嘴道。
“你……你你你……五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父亲早应该将你找回来的,若是那样的话,也不会让你像如今一样没有家教。”年素锦微微喘息着,一副被端木浅气到了一样,急促地开口,声音却并不大。
端木浅闻言,咬着唇,心中不悦。年素锦分明是在说端木家没有家教。端木家是她外公外婆和舅舅家,也是养她长大成人的家,听到年素锦这样说端木家,她自然不悦。可偏偏年素锦还装出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若是她开口反驳,倒成了她的不是了。因此,即便再生气,端木浅只能咬着唇不说话。
“呵呵,年姑娘,本公主和端木姑娘在说话,你忽然插进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这就是年家的家教么?”凤栖止抬眸看着年素锦,嘲讽一笑道,“如果这就是年家的家教,那么本公主还真是庆幸端木姑娘没有更早地回到年家。”
年素锦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确实开口打断了凤栖止和端木浅的谈话,这无论有什么理由,都是不应该的。
端木浅听到凤栖止为自己说话,有些感激地看向她。又看到年素锦脸色大变,不由得开心不已,暗骂活该。
“锦素也是怕你被人家骗了,才告诉你年五姑娘的真实的名字嘛,你不用这么较真吧。”东方启走进来,帮年素锦解释道。
“我问的是端木姑娘的名字,端木姑娘说她叫什么便是叫什么,这还有真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