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完亲朋好友,周小宝还有两三天空闲时间。于是催促陶瓷工匠早点把定制的酒瓶子做出来,又亲自跑到果园,把所有的家禽检查一遍,发现一切正常,并没有传染得病的。而那几个没挑出来的病鸡,居然恢复了健康,和普通鸡一样,又吃又玩,精神得不行。
秦若兮给他打来电话,要他把农村特色的食材准备一下,先送到酒楼让厨师准备着。
老板娘发话了,周小宝也没啥可说的,让二牛和铁蛋抓几十只土鸡,今天再跑一趟市里,把这些土鸡给山神居酒楼送去,让厨师先处理一些,留着备用。
送完土鸡,陶瓷作坊打来电话,让周小宝去看烧制出来的第一批陶瓷酒瓶。
就在这个时候,秦若兮的母亲通过朋友关系,终于知道了女儿在哪里新开了酒楼,而且是与周小宝合开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老秦,你说这事你可管吧?女大不中留,但也没有像她这样的,那周小宝要人没人,要财没财,她就是死心眼子,非要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牛玉萍气得直拍胸口。
秦修远秦大局长,忙给老婆递过去一杯水,劝道:“玉萍,若兮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属于越劝越来劲,非要和你顶着干的类型。你要是不管她,说不定过一阵子,她就突然醒悟了,突然发现周小宝不适合她,就回来了。”
牛玉萍怒道:“我呸!有你这样的爹吗?还是当公安局长的呢!要是我呀,直接把周小宝抓起来,判个三五年,若兮还能等他出来不成?”
秦修远摇头苦笑:“你呀,把公安局当成了什么?咱家开的小店?想抓谁就抓谁?别说周小宝和宋老书记有些交情,就算是普通人家,公安局也不能想抓就抓,想判就判。对了,你是从谁那里打听到咱女儿在镜湖路开店的事情?”
牛玉萍回答道:“还不是工商局的那几个老朋友……当然,管那几条街的混混头子,也给我打过电话,确认若兮的身份,我这才知道的。”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别跟那些人有来往,一次也不行,他们会把我拖向深渊。公安局长和收保护费的混混有来往,说出去我这张老脸都丢光了。”秦修远一听说牛玉萍和混混头子还有联络,顿时大怒。
“你急啥,表面上咱们已经离婚了,就算出事了,人家调查,也只会调查到我头上。当然,我又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只是认识他们,偶尔打个电话,交换一下消息,又不犯法。”牛玉萍不以为然的解释道。
“离婚了?这事只能骗骗不知情的人,在官场上的人,谁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咱们也不是第一个。国家睁只眼,闭只眼,只是不想查,要是真计较起来,你以为你赚的那些钱,真的干净吗?真的没有我的关系在里面吗?”秦悠远怒吼道。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这么做,还不是全为了这个家?你平时要打点,哪样不需要钱?要是凭咱们那点死工资,怎么够?又怎么能让你坐到今天这位置上?你别觉得你委屈了,要说委屈,我才是最委屈的……呜呜呜呜,你不知道人家怎么说我,说我没有眼力,和你们大局长离了婚,有福不知道享,可他们哪里知道,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牛玉萍一看秦修远来硬的,她顿时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
还别说,秦修远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你要是和他抬杠,矛盾马上就升级,你要是服软哭上几嗓子,他倒会马上过来劝你。
这不,牛玉萍刚哭嚎几嗓子,秦修远的纸巾就递过来了。
“唉,玉萍,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但是,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正是有你的支持,我才没有贪。可身在官场,迎来送往的,哪里不需要钱,哪里不需要打点……所以,这些年你辛苦了,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不过,那些不干净的钱,千万不能挣,不然一出事,我们这些年的辛苦,就全废了。”秦修远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呢,老秦你放心,我心里敞亮着呢。”牛玉萍虽然这么回答,心里却在嘀咕,自己偶尔找那些混混办点小事,应该不成问题吧?比如说,让女儿知道,没有父母的面子,人家混混照样会收你的保护费,只有生意干不下去的时候,才会念起父母的好吧?
周小宝此时正在河湾村的陶瓷作坊看酒瓶子,还不知道秦若兮的母亲又在算计着自己的酒楼,逼女朋友秦若兮服软。
陶瓷作坊做出来的褐色土陶,价格非常便宜,但外观有一种古朴的美,刻有微凸的三个大字“山神居”,右下角是几个小字“精品窖藏”。
虽然酒瓶上没有一个酒字,但只是经常饮酒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这小瓶里盛的是酒,而且属于私人定制酒。
在酒底上,还有一个模拟印章的图案,陶瓷工匠说是防伪图案,在这个印章上面,有很多暗纹,仔细观察,可以有效辨认真假。
周小宝挺意外的,没想到这么便宜的土瓷居然还有防伪,按照工匠的指点,才发现几点异常。原来在这个瓶底的印章中,有几处镂空的缺口纹,用放大镜一看,居然是山神居的字样。
虽然周小宝觉得没人会仿制这些酒瓶子,但还是承了情,对工匠赞扬几句,让他们按照第一批的质量,再烧几千个出来,凑够一万个。
烧这么多酒瓶,周小宝暂时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太便宜了,一个一斤装的陶瓷瓶子,连瓶塞加起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