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哪里话,折煞晚辈了。”
那老夫人远远的看见一年轻女子从廊上走过,状似无意的问了巫潜一句,“那位可是令爱?”
巫潜抬眼一看,道,“正是小女阿玥。”
那老夫人犀利的目光又往巫玥那边扫了一眼,而后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却不知先生这女儿是否也像先生的侄女一样奔放。”
老夫人说完这句话端庄离去,留下巫潜气得胡子都颤了。
张氏道,“是钟家的老夫人。”钟家的老夫人,钟氏的从母,钟岚的祖母。颍川这个圈子还真是小。
巫玥问张氏,“钟家怎么说?”
张氏道,“老夫人说她家小郎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把错都归在阿灵身上了,话说的很不好听,你父亲被气的不行。”
巫玥问道,“她都已经过府来叙,还说这些?”
张氏道,“老夫人一辈子就强势惯了,我在都中就有耳闻。好在这事总算是解决了,也让你父亲放了心。”
巫玥狐疑,“怎么解决的?”
张氏道,“阿玥还是嫁给大将军,都中会有钟家的人照应她。”
巫玥心中一惊,原来钟家的手都已经能伸到大将军的日常起居上了吗?说是照应阿灵,肯定是帮她瞒下清白不在的这件事,这非得贴身照顾大将军的人能做到不可。
她倒是忘了,都中还有个钟会呢,钟会是什么人,少年成名,青年得势,如今正是大将军跟前的红人,这样有智有谋的人,什么做不到呀。
钟老夫人走后,巫潜把阿灵和赵氏叫到屋里又说了一通,赵氏这不教之过让他心寒,他罚阿灵罚跪在她父亲的灵牌前悔过三个时辰,他自己也在书房抄写了三个时辰的静心咒。
阿灵跪在灵前,面上并无悲戚之色。
巫玥总觉得怪怪的。按理说,以阿灵那样功利的心,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作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难不成她猜到了钟家会为了堵住她的口而帮她蒙混过关?可是即便是这样她做这件事又是为了什么,到头来一无所获却还平白的担惊受怕。
算了,知道这些于她又有何益。她自身还有好多烦心事呢。
原本这事儿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却不想有人还是不甘心。
那一日,巫玥往许功处送过去几坛好酒,又顺便求出来几服药,却不曾想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钟岚,他有些消瘦,面有凄苦,想是最近的事儿确实让他糟心。
巫玥上前见礼道,“世兄来这么荒凉的地方做什么?难不成也是过来找许医士的?”
钟岚说,“我是特地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