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的婚礼就在明天了。
请大家不要被他们早上轻松温情的一幕给骗了。
这两个家伙都处在紧张中。
新郎看起来很正常,一点紧张的样子也没有。
但他常常去车站画壁画。
克劳斯心中不平静的时候会画画,这个隐藏属性只有几个兄弟妹妹知道,现在他们都在旁边,想瞒也瞒不住。
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大家都知道,他紧张了。
克劳斯既想把自家未婚妻图像画在他送给她的车站内,但又不想让太多人的看见。独占欲初现端倪的吸血鬼先生在画册中的图(安妮:原来那个画册是用了干这个的),一移到车站的墙壁上便变了样。
上次安妮去车站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大大壁画,她穿着是最开始他送给她的那条裙子,露出袅娜的背影。画中她背对着大家,侧过头,微微低垂,看起来在沉思又像是娇羞,更多的是神秘,因为她的五官被这个姿态很好的遮掩了一大半,这幅壁画被克劳斯绘在壁顶之上,高高的只可远观。
吸血鬼先生画册上有很多的画都没有绘出来,不是她故摆pose做各种美态的样子,而是她自然的开心笑的样子、低头啜饮咖啡是娴雅的样子、她张开双臂拥抱世界的样子、她运用精神力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她为他歌唱时陶醉又认真的样子、她凝望他是脉脉深情的样子……
这些原计划都要画出,但现在克劳斯打算私藏,坚决不放在公众场合。
总而言之,新郎心不平静,画了幅大大的壁画,即使自恋如安妮妹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出现在这个一抬头就能看到自己大壁画的车站。
这些天克劳斯起的非常早,每天早餐前都去车站。
安妮在楼上唤他的时候,他刚刚消灭完婚礼带来的紧张,所以看起来非常正常。
至于安妮,刚睡醒的时候心情很不错,非常舒爽,神伸懒腰,眺望远方,享受享受春天气息。
不久之后。
妹子绞着拇指,忐忑不安的问自己的伴娘,瑞贝卡妹子正在试她的伴娘服。
她问:“你觉得怎么样?”
瑞贝卡叹了口气,诚实的回答:“我觉得你平常很淑女,走路走得很端正,当然某些时候(欢脱时候)除外,但也没有必要专门学习走路吧!!”
“当然有必要,明天我穿着婚纱,徐徐走向在前面等候的克劳斯。”
安妮陷入幻想一会,过了一阵才说:“众目睽睽之下,姿态当然得又优雅又美丽,最好还有点新娘的感觉。”
“新娘的感觉?”瑞贝卡惊奇的问:“新娘的感觉怎么走出来?!”
被新娘折腾了一上午的吸血鬼始祖发出呻吟:“亲爱的安妮,不需要把这件事情弄得这么高深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安妮惴惴不安的追问:“刚刚我走得怎么样?”
瑞贝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是因为它很不好回答。
“一会步子大,一会步子小。”
瑞贝卡说:“你踢到自己的脚后跟了,你没有感觉到吗?”
“还有你不是说要目视前方10米左右吗?你做贼似得东装西望真的可以吗?”
她一口气说下去。
“你的手平时不是不乱摆动的吗?现在走的时候为什么一直都在甩,还和步子是同一个方向的。”
“你确定你的鞋跟不高吗?为什么我还觉得你站不稳?”
“还有……”
安妮:……
她紧张的拉住瑞贝卡的手臂:“呜呜,怎么办?”
“完了。”她泪目:“我不会走路了。”
不管安妮多么的紧张。
多么的担忧自己不会走路。
这一天还是毫不迟疑的,准确无误的来临了。
他们成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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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对这一日的担忧非常多。
从最简单的天气担忧起,即使观观星夜、看看云层、测测风速风向,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好天气,她依旧担忧。
不断想着那一天没到来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这一天终于来了。
天朗气清、微风徐徐。
烂漫的春日阳光完全能扫平人们的一切顾虑。
这是一个室内室外都玩得转的好天气。
但是新娘已经没有心思去担忧这些事情了。
她的母亲,凯瑟琳夫人此刻正滔滔不绝的劝说着大家。
这是一个人类与吸血鬼的婚姻。
这是一场非传统的有着很多没见过的环节的婚礼。
所以,也可以打破一般习俗。
做为新娘的至亲,她想要挽着自己女儿的手进场,把她亲自交到那个男子的手中。
她觉得这个角色非她不可,不能是自己的兄弟费茨威廉伯爵大人。
为此凯瑟琳夫人还换上了燕尾服的男装,现在她穿着这套男装站在大家的面前,要求换下费茨威廉伯爵。
可怜的费茨威廉伯爵舅舅做好的一切准备,他还精心订制服装,练习随着安妮的步调而缓缓行走的方法。
最后凯瑟琳夫人胜利,费茨威廉伯爵舅舅微笑着退出。
至于这场婚礼的其他地方。
如果你是宾客,请从罗新斯庄园的正门进来,在有着昂贵壁炉的罗新斯庄园大厅内休息片刻,这里有着来祝贺新娘新郎的其他宾客,男士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着各自的话题。
女士们集聚在旁侧的餐会客室等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