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里,大致情形就是这样,虽然警局的人都可以证实聂帅一早晨都没离开警局半步,可看守所的人,以及那位上级领导,同样也能证实,聂帅在他们面前出现过。
你说,聂帅能不背这个黑锅吗?
叶红鱼和顾惜朝大致弄清事情整个经过后,对看一眼,聂帅被人冒名顶替,看来是一定的。
他们第一个想法就是,黑玫瑰是被她的那位同伙副教授救走了。
可根据他们得到的图像资料,副教授本人其实和聂帅体型和面部轮廓有很大的差异,就算戴上硅皮面一具,进行伪装,想要伪装地让人分不清真假,显然难度系数是很高的。
就算整容业最发达的某国,也大多只是在脸上动刀子,对人的身形气质什么的,还不能随心所欲地改变。
那么,是谁截走了黑玫瑰。
是这位副教授新找了帮手?
还是副教授和其他的一些犯罪组织团伙联合作案的成果?
当然,在这之前,还要先验证一下,那些来警局接人的人没有被替换身份。
按照常理,遇上这种重犯相互交接的事情,聂帅的职业素养要求他必须仔细验证对方的身份。
来的人一共有十名武装警察,两名带队的正副小队长,一共十二人,这十二人的身份验证全过,这说明对方的身份应该是真的无疑,确实是看守所派来接人的。
毕竟十二人这样一个群体,数字太多,黑玫瑰的同伙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收买或者弄出十二个替换人选来,显然是不现实的,特别这还是在华夏。
至于那位上级领导听到聂帅打来的电话,其实,在电子技术高度发达的现在,特别是西方人本就被东方人更早接触这类技术。
他们如果是处心积虑,打算实行这个截人计划,那么,事先必然会收集办理此案之人的各种信息。
特别是语言信息,然后通过电子转换器,就可以转变成他们想要的声音。
虽说,顾叶二人从头到尾,也参加了这个案子的办理,可他们不是主负责人,只是起了一个技术顾问的作用,没有行政方面的权利和职责。
拥有对罪犯的行政方面的权利和职责的只有负责这件案子的聂帅,以及聂帅的上级,钟局长。
但归根结底,还是由聂帅来负责的。
一旦对方弄清这里面的因果关系,光天化日之下,在警察面前截人看似很冒险,但其实成功率很高。
“等等,顾顾问,您分析的虽然有道理,就算聂组长给那位看守所的上级领导打的电话是电子合成的,可在截人时,那位假扮聂组长的人也跟看守所接人的负责人当面现场交谈了,难不成对方还会口技?”二队长发出疑问。
“这个不难,就拿我来说吧,我会唇语,所以,在对口型方面也有一点小小的能力。
比如说你现在放一段别的女人说话的声音出来,而我事先会对一些字音设置一些口型。
然后在与人交谈时,用录音设备放出别的女人的声音,而我配合声音不断做出口型,旁边的人只会认为话音是从我的口中说出来的,把那女人的声音误认为我的声音。”叶红鱼接口道。
当初她在fbi犯罪实验室实习时,就接触过这样的案例。
“还有,对方既然已经截人成功,就说明前来接人的人和聂组长并不是朝夕相处,很熟悉的人,他们对对方的声音辨别力度本就要弱一些。
再加上,对方截人时,是在马路边,路上车来人往,环境很嘈杂,看守所方面的人也不会特意去怀疑聂组长的真实性。
第三,因为双方是公事,交接的过程一定很短,虽然没看到你们提供的路面监控画面,但也知道,双方相互交谈的话语不会超过五句。对方会尽可能地使用短句。
至于从看守所上级领导那里拿手令,且不说那上级领导认识聂组长不,就算认识,又不是朝夕相处的部下,蒙混过去,简直在太简单了。”叶红鱼进一步解说道。
“两位顾问的推断都很有道理,可这次押解的事情,涉及到警局和看守所两方,因为黑玫瑰是重犯,为了安全押解,在此之前,警局方面只有我和李小白知道具体押解的时间。
连局长都不清楚具体时间。
看守所方面也只有所长知道,在准备押解黑玫瑰过去的二十分钟前,看守所那边才派出押解队,人员还是随意抽选的,就是为了避免在押解的路上出问题,那个冒充我的人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好这一切?”聂帅这时已经从最初的震惊清醒过来,发问道。
“李小白也知道,看来,你们这个押解计划是用电脑程序制定的,这本就是一个致命的漏洞,别忘了,黑玫瑰的同伙副教授本就是一个电脑高手。
只要对方在事先侵入你们的押解程序,只需要对症下药,收集你所有的资料素材,然后再打造出一个可以以假乱真的你来,然后合理地打一个时间差。就可以在你们不知不觉中将人给换走。”
“娘的,真不是我们太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二队长听完,好半刻才理顺整个事情的经过,当下低声嘀咕道。
“那---顾顾问,你看,这案子下面再应该怎么查?”钟局长试探地问道。
既然对方犯罪手法如此严密,可能事先早就准备好逃跑路线或者藏身之地,就算警方暂时封锁了各个码头,机场,等交通要道。
但别忘了人家有硅皮面一具,实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