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砸在脑袋那一刻,我有点后怕了,万一明哥一伙人下死手,那我不得被打报废了么!
我真有点怕了,一砖头砸了我的脑袋之后,明哥还不依不饶的,准备继续干我。
那时候,我有点无助,因为身边没有一个兄弟在,我多希望卫宇、凯子他们来帮我,哪怕是挨打,兄弟们一起挨打,至少我不会觉得孤单。
可现在呢,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呼喊:“都他妈的给老子滚!”
那一刹那,在场所有人都不动了,明哥手拿着带血的砖头,直愣愣的往声音来源处瞅了过去,我也捂着脑袋上的伤口,跟着朝那方向瞅去。
那是一个瘦弱白皙的少年,一只手拿着个玻璃瓶,另一只手拎着把菜刀,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恍惚之中,我把这少年当成了卫宇,是卫宇救我来了!这么一想,我撑住了身子。可那少年冲过来之后,我才发现认错认了,眼前的人不是卫宇,而是边照南!
边照南冲进人群之中,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拎着菜刀胡乱的朝周围人身上乱砍,像个疯子一样。
我早就和小胖说了,千万不要把人往死里欺负,迟早会爆发的,狗急了也会跳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边照南现在就是个疯狗,磨牙反扑!
人不死,总有出头之日!
边照南手中的菜刀还有身上得气势把那些混子吓着了,一时间谁也不敢往前靠。
边照南过来扶了我一把,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脑袋没事吧?”
可能是失血过多吧,我意识越来越不清楚了,晕得直想吐。往前靠了靠,咬着牙说没事。边照南点点头说那你忍着点,我带你出去。
多的话没说,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他是在报答我。
我问他玻璃瓶里是什么啊,边照南说硫酸,紧接着打开盖子,对明哥说道:“赶紧滚,要不然,我就用硫酸泼你!”说话的同时,他把瓶子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泼,冒了一股子烟气。
边照南用硫酸吓唬明哥,明哥确实怂了,身子不断往后退。
那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身在医院了,边照南看我醒了,问我感觉咋样。当时我的头被包扎上了,绷带帽扣的紧紧的,有些痒痒,明哥给我的那一砖头,下手挺黑,伤口不但大,而且还很破碎,缝了好几针。但别的毛病都没查出来,我挨打这能力,已经练出来了,我的头很硬。
边照南以前受了那么多欺负,他都选择默默忍受,哪怕尊严受到践踏,他也无动于衷,直到苏佩佩的事发生之后,他才为了苏佩佩打架,而这一次,为了救我,他从家里拿了菜刀,不知道从哪整的一瓶硫酸,一手拎着菜刀,一手拿着硫酸,他把我给救了出来。
他说他虽然贱命一条,但他懂得知恩图报,从小到大受欺负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人帮他,那一次我帮他出头,他记在心里了。
这件事发生之后,我把边照南当兄弟了,我问他以后叫他照南行不行,他没拒绝没答应,看着我也不说话。
对于他的这,我开始慢慢习惯,问他什么话,他经常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崩,照南长得很秀气,笑起来肯定能迷死一大票小姑娘,可我从来没见过他笑,像个闷油瓶一样,我给他讲笑话,他充其量只是抿抿嘴角,挺无聊的。
我住院的消息,学校不知道,更没告诉我嫂子,医药费是照南管他奶奶要的,我知道他家里日子过的挺难的,就靠着他奶奶那点补助钱生活,能拿出来给我当医药费,我心里老感动了,同时告诉他这钱等出院的时候肯定还,他瞅了我一眼点点头。
住院这期间,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皮裤娜来看我了,买了一大堆水果,她是和苏佩佩来的。苏佩佩进病房的时候,照南的脸色不太好,他没和苏佩佩说话,而是去外面待着了。苏佩佩对照南的态度有点变化了,看照南走出病房,欲言又止的。
我看着皮裤娜,觉得自己很丢人,脑袋上扣了个帽子,被人打得挂了彩,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
可皮裤娜根本就不是真心来看我的,她是代表明哥那边谈判来的,不希望打我的事被学校知道,皮裤娜让我说个价钱,明哥到时候给我。他们的意思是私了,我的意思呢,私了个屁!我在县中的时候,好歹有那么多的兄弟,不说混得有多风光吧,起码不会受这么大的气!
我让皮裤娜赶紧滚,让她放心,这件事指定不会告诉学校,什么几把钱的,我不要,回去告诉明哥,脑袋上这一砖头我沈飞记下了,让他等死吧!
皮裤娜看了我的反应,先是一脸惊讶,紧接着点点头说行,这样最好不过了,然后拍了拍大腿,站起来就和苏佩佩走出了病房。
我把照南叫了进来,指着果篮说:“照南,你去把果篮退给乔娜。”照南听了我的话,点点头拿着果篮追了过来,不过刚过了几分钟,见他又把果篮拿了回来,我问他咋回事?
照南告诉我皮裤娜说了,这水果是给我补身子的,让我好好养着身子,身子养好了等着再被她们收拾。
听了这话,脑海里全都是皮裤娜得意洋洋的样子,差点给我肺气炸了!
照南有些为难,拿着果篮摇摆不定的,我从里面拿了两根香蕉,分给照南一根,同时给自己也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