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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容家和夏家虽知晓是谁落了谁,但是她们并未抓到人,因此纵然是心中恼怒,却也做不得什么。

至于沈家,沈家二姑娘出嫁在即,这个时候,更是谁都不会捅出这件事——况且太子才十二岁而已,按老百姓的话说,毛都没长齐,能有甚男女大防?可是世人对女子多苛刻,他们也只得捂紧了嘴巴。

慕容家和夏家原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可惜沈家和蒋家没忘记这件事,棠落瑾更不曾忘记。

九皇子比棠落瑾小八岁,如今才是个四岁小儿,夏家和慕容家就敢如此出手,棠落瑾岂能饶了他们?

他临走之前,便令清欢把夏家和慕容家仗势欺人,抢占百姓田地的消息和证据,俱都送到了严青松的父亲御史严宝根的桌上。

严宝根唯一的儿子跟着太子当伴读,自己自然也就是半个太.子.党,闻得此事,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就拉上两个清贵的同僚,一同在朝上把这两家人以“治家不严和欺压百姓”的名头给参了一本。

天元帝虽不曾亲眼见到过蒋家出事的情形,但是他在棠落瑾身边放了人,小径故意把蒋家的事情跟天元帝的人说了一通,天元帝如此自然是知晓了蒋家之事,因此根本不给慕容家和夏家反应的时间,就直接在朝堂之上,将两家人,大骂一通,丝毫颜面都不给。等骂完了,官职还要给人往下降上两级。

慕容家和夏家两家,在朝堂之上,脸都被羞得抬不起来。

后宫之中,九皇子母妃柔妃,被天元帝找了由头,褫夺封号,从从一品妃位,降到正三品婕妤。

棠落瑾看了信,心中这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很早的时候,天元帝并不介意皇子之间争夺皇宠一事,甚至他还觉得,有争夺才能让棠落瑾锻炼的更像太子。可是自从大皇子糊涂,用了连环计,势要棠落瑾死的时候,天元帝才开始慢慢限制皇子之间的竞争——九皇子的母族夏家,虽没有对太子的性命动甚么念头,可是九皇子年纪小,如今也才只有四岁。

九皇子才四岁,夏家就敢明目张胆的对他的太子出手,那么,等九皇子将来再长大一些呢?是不是到时候,他们就要学着大皇子的模样,开始对太子的性命起了念头了?

天元帝在意其他皇子,却更加心疼太子。从前大皇子以连环计杀棠落瑾,棠落瑾为着手足情谊和他这位父皇,都尚且能忍下来,只令大皇子出家而已。

天元帝本就对其有愧,现下再瞧九皇子才四岁,夏家就开始忍耐不住,如何能不恼?自然是要杀鸡儆猴,狠狠惩治夏家和慕容家一番。而从前的柔妃,现在的夏婕妤也未必干净,如此被贬了位分,想来也能好好安分一段时日。

天元帝如此想罢,在夏婕妤的名字上又圈了一个圈,却是打定了主意,在他生前,夏婕妤一辈子只能在婕妤的位子上坐着了。

至于馨妃……天元帝笔锋微顿,在她的名字上停了许久,才挪了开来。馨妃无功,又因生育九公主时身子受损,极难再次有孕,不当晋位。

只是,馨妃不当晋位,多赏九公主一些东西,倒也不错。

天元帝心中如何做想,棠落瑾大约猜到了七七八八,眼见着天元帝当真狠狠罚了夏家和慕容家,又贬了九皇子母妃的位分,心中有了数,便安心待在江南,处置江南科举舞弊一案。

审案一事,棠落瑾知道的不多,但是他身份不同,他来了江南之后,便开始每日包下南京最奢华的酒楼的二层,然后在一层贴上对联或是写下一个词语,令来酒楼的学子或对上下联,或作诗填词写文章,写完之后,众学子自己评出最优秀的三人,这三人便能上二楼见他。

当然,每日的对联和文章诗词里,棠落瑾也会写上一副,送到楼下评比。若是他赢了,便只有两人能上二楼和他一见。

如此一来,江南那些原本要闹事的举子,登时就都冷静了下来。闹事算甚?还是想想法子,去见太子一面好了。

而且,听说太子文采极好,虽喜欢板着脸,可是人却是温文有礼,很是尊重读书人。最重要的是,听说酒楼里一连数日,被评出的文采最好的,都是太子令不同的仆从抄写下来,送到楼下来品评的那一副!

文人既重清名,又重文采。太子文采如此非凡,江南举子闻言,俱都推崇至极。

一时之间,就连二皇子的外祖父开的江南书院里,也到处都贴满了太子的文章和诗作,几乎所有的读书人,都以能品评太子的文章为荣。

蒋山长闻言,气得脸都绿了。

可是那有甚么法子?太子的文采,的确非同一般,而皇上这个时候把太子送来江南,一来当真是为着安抚江南举子,查清科举舞弊一事,二来么,怕也就是为太子收揽读书人的人心了。

蒋山长纵使是猜到了皇上心意,知晓此事对自己的外孙二皇子不妙,可又能做甚?

瞧瞧瞧,那太子又开始说要建甚“借书馆”,还道“书非借不能读也”,令那些贫困学子,也可用抄写书籍的法子,来换取读书的机会……如此种种行动之下,只怕太子在江南的声望,又要更上一层楼。

蒋山长提笔要给自己的外孙写信,可是拿着笔,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棠落瑾在江南如鱼得水,努力刷着声望。九皇子的外祖家已然低调起来,二皇子虽恼,可是很快听到了天元帝要为他封王,并且在长安城中选择府邸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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