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太喜欢这个太子哥哥了。而太子对九公主也格外照顾和纵容。馨妃虽厌恶皇后表姐,可是对着太子,原本就厌恶不起来。现下又有了九公主对太子的喜欢,馨妃也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提醒太子一二。

棠落瑾闻言一顿,低声道:“多谢馨母妃。”然后温和地看了正睁着亮晶晶地眼睛看着他的九公主一眼,就往内室走去。

内室之中,小小的十二公主,正一无所觉得躺在床上。

五公主盘膝坐在一旁,在念地藏经。

皇后失神的坐在十二公主身边,不知在想着什么。

越侯夫人低声安慰着她。

皇后身边的抚桂,正在盘问十二公主最亲近的乳母,讯问乳母是否记得十二公主都曾经和谁单独相处。

那乳母身前是一只炭盆,炭盆里的碳烧的红彤彤的。

乳母两手皆是血,脸上被炭火烙了个印子,狼狈极了。

这还只是众人看到的伤口,宫中刑罚隐蔽,难保这乳母没有受过其他的刑罚。

这会子这乳母连跪都要跪不住了。

眼见棠落瑾从外面走来,乳母恨声道:“单独和十二公主相处的,除了宫里的奴才们,宫里的主子难道就少了?”她带血的手指直指棠落瑾,“譬如太子,十二公主最喜欢和太子一起玩耍,说不得,就是太子厌恶十二公主扰了他清静,才喂给了十二公主甚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棠落瑾:“……”真真是躺着也中枪。

十二公主的乳母本意,是她既然已经被这酷刑和威胁折磨的生不如死,那她又何必一个人痛苦?倒不如胡乱的指了太子,让皇后因儿子害死女儿的事情痛苦万分才好。

当然,就十二公主的乳母本人而言,她一开始,其实也不觉得皇后会信她这番虚言。

不意太子根本不是皇后亲生子,皇后又因种种事情,对太子心有芥蒂在先,现下又听到乳母这样的指责,心头的火气,立时冲到了喉咙。

“是你!”皇后双目通红,往日的端庄竟也瞧不见了,瞪大眼睛,死死盯住棠落瑾,“当初你甫一回宫,本宫的两个女儿就一齐没了,现在倒好,现在倒好!现在本宫的小女儿好生生的活到了两岁,你眼见着和她亲近也克不死她,所以就用了手段,给她喂了甚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害她一场风寒,就彻底没了性命!你这等天煞孤星、阴险狡诈之人,又怎堪为……”

“闭嘴!”

天元帝因处理政务,比棠落瑾晚了一步才到的清宁宫。

他来的路上,心中十分心痛十二公主的死。

虽说皇家素来重视皇子多一些,可是天元帝眼见儿子有了一堆,自己马上就要过四十岁生辰,难免会喜欢小女儿多一些。十二公主小小的人儿,乖巧伶俐,看着就讨人喜欢。天元帝正是喜欢小孩子的年纪,又如何会不喜欢十二公主?

可是等到他一踏进清宁宫正殿,就发现事有不对,正要开口,就听到了内室里乳母反口咬棠落瑾,而皇后竟不分青红皂白的的相信了,并且还说出那等指责之话。

天元帝如何能不怒?

“皇后滥用私刑,令这奴才心生恨意,如此才会口出妄言。皇后糊涂,竟连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楚,张口就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大棠的太子说出那等话,莫非是几年前的病还没有好,还需要好生在清宁宫里,静养个十几二十年,等朕将来宾天,再让小七把你迎进寿康宫?”

天元帝一怒,众人皆匍匐在地。

皇后原本还站着,待听到天元帝的这番话,身子一软,登时瘫软在地上,一时之间,只顾流泪,竟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越侯夫人悄悄冲棠落瑾使眼色,结果见棠落瑾只顾着低头,根本不看她,情急之下,只得往前跪了一步,道:“皇上误会了。皇后素来端庄贤惠,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方才只是骤然失女,一时心神大恸,又被小人迷惑,这才蒙蔽视听,误会了太子。何况太子仁厚,必不会责怪亲生母亲。”

越侯夫人既提到了太子,棠落瑾便不能继续佯作“伤心而沉默”,只得开口道:“母后只是一时失言,才会心中悲愤骂了儿子。百善孝为先,母后责骂儿子,本是应当。父皇切莫再生气,伤了身子才好。”

棠落瑾一开口,天元帝心中更怒。

甚么叫做“母后责骂儿子,本是应当”?

他的太子,是他最最看重的储君,就连他自己,平日里都是悉心教导,少有责骂。即便偶尔斥责几句,稍后都要补偿回去。皇后既是太子生母,不多加疼宠太子就罢了,如何能比他这个皇帝责骂的还要多?

“这等恶妇……”天元帝正要开口给皇后一些“教训”,就见皇后蓦地抬头,神色惶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直接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天元帝还没出口的话,就活生生被咽了回去。

越侯夫人心道二妹这次晕得好,总算做了一件聪明事,面上却是急急道:“可怜的皇后,一共生了四个公主,四个公主却都不长命,一一夭折。皇后晕厥过去,定是因着几位公主,伤透了心啊——”

越侯夫人这般一说,天元帝亦想到了皇后生下的四位公主。

天元帝神色微微一顿,将原本要说的指责咽了回去,挥袖道:“宣太医!”

因十二公主的事情,太医原本就没走,这会子倒也巧,正好叫来给皇后看病。

太医为皇后把完脉后,面上微微有些奇特,尔后很快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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