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看着一步步走向她的人,阴冷迫人的寒气,迅速将她笼罩。
虽然她仍看不清他的脸,可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她已经能确定,他不是叶枫,开始挣扎,一般朝他怒吼,“你不是叶枫,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这里,你快放开我!”
他始终不说话,只是一步一顿地走向她,不时地晃动着脑袋,似乎要从不同角度,审视被困在墙上的女人。
温言突然想起,她来全珲的工作室,找他解释她的梦境。两个人聊着聊着,他突然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厉锦程在电话里叫她,她刚要跑,被他抓住,拖了进来,她就失去了知觉。
温言脑海里迅速过滤了一遍她昏迷前的经历,终于意识到,她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她环视四周,猜测这里应该是全珲工作室里面的房间,她被他困住了!
可他为什么要困住她?
温言看清他的脸,整个惊呆了,“全珲!”
“全珲?”他重复着她说出来的名字,声音低沉压抑,似乎在重复别人的名字,“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他真以为他能做全人类的王?”
温言听着他说话的口吻,完全像是在批判另外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
他嘴里又开始重复念叨着长串的英文,继续一步步靠近她,终于走到她面前,“el……”这两个单词,被他像骨头一样,反复用力地嚼着,像是他最痛恨的东西,恨不得一口一口嚼碎了。
“全……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el,我姓温……啊!”温言话没有说完,被他一手捏住下巴,他捏得很紧,她立刻痛得失声叫出来。
他继续不断地使力,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直捏着,却不说话。
温言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只能拼命把眼泪逼回去。她想要说什么,嘴巴却动不了。
窗外,烟花绽放,一片璀璨。
温言想起,今天是除夕,所有人都在欢快地等待新年的到来。这么有意义的时刻,她却被困在这里。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除了厉锦程,大概没有人知道她被困在这里。厉锦程人在澳门,凌锋这个时候应该也回了澳门,温家的人,会不会都在家里等着她?
这个时候,她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等着人来救她。
温言感觉到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终于松了下来,大概手酸了。她趁机把头一偏,挣脱了他的掣肘,“先生……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她嘴巴都麻了,说话也不利索。
“damon.”他简单吐出一个英文单词,语气很不耐烦。
温言想起很久以前,全珲第一次到厉锦程家,自我介绍,他英文名叫david。这么说,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她不敢往下猜测,想着怎么应付他。
“你的英文说的很好,你不是中国人……嗯!”温言感觉到腰间突然多了一股力量。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夹住她的腰,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
“宝贝儿……你话真多!”他突然扯开她身上的针织外套,似乎想要脱掉她的衣服。
他很快扯掉她身上的外套,也把他自己身上的风衣脱掉,直接扔在了地上。又开始解他身上衬衫的纽扣。眼睛始终盯着她,一动不动。
温言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整个人被恐惧攫住,浑身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她紧紧地咬着牙关,以期能平复这样的恐惧。
“damon,这样不好……玩。”温言脑海里突然有了个念头。
“嗯?”他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停下解衬衫纽扣的手,又一次捏着她的下巴,使劲往上一抬,“这就是他们都喜欢的天使?”他俯身靠过来。
“等等!”在他几乎要靠近她身体的时候,她突然大叫一声。
他脸上的表情很不悦,仿佛好事被打扰,极度不耐烦,“你意见太多了……”
“不是,damon,今天是中国的除夕,家家户户都会吃鱼,寓意‘年年有余’。我想起来了,我们家今天买的鱼,是死鱼,很臭,因为去超市去得太晚了。”温言突然发现,她竟然这么有撒谎的天分。
他果然放开了她,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
温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很快,又开始神经紧绷。
他又开始解他身上衬衫的纽扣。
温言挤出一丝笑容,“damon,你放开我……我来帮你脱。”
他冷笑一声,“我放开你,你还会乖乖地呆在原地?”
“你就这么胆小?”温言屏住一口气,“你看看,这房间已经被你锁上,我的力气也没有你那么大,我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他双手又一次顿住,脸上闪现犹疑的表情。
温言继续言语蛊惑他,“再说,你不是喜欢从后面吗?你把我这么困在这里,跟个人偶一样,这样有什么意思?”
他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里闪现愤怒的火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从后面?是david告诉你的?”
“不是……跟他没关系,”温言被他掐得几乎要断气,从嗓子里吃力地挤出后面的话,“男人不都喜欢这样。难道你不是男人?”
这句话,成功把他激怒,“我不是男人?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他使劲一拉,把扣着她脖子的黑色皮圈扯下来。
温言头低下来,拼命地呼吸,仿佛溺水许久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