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那么多,先出去吧。”
贝拉特里克斯冷笑:
“出去?如果我真的拒绝阿兹卡班,还用得找等你来救?行了,赶紧滚吧!我就在这里等主人——
摄魂怪虽然可憎,只要主人回来,他们就依然是最好用的战友!
至于你——
我不管你在外头都有什么人,但对茜茜好一点,我会考虑在主人回来之后,请求代为执行对你的惩罚的。”
伏地魔曾经告诫摄魂怪们对卢修斯保持最基本的善意,这事儿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可不巧的是,贝拉特里克斯正好是其中之一。
她对此委实又羡又妒,尤其怨恨卢修斯都得了主人那般宠爱,却在主人暂时蛰伏没两年的时候就勾三搭四。
然而不管怎么说,卢修斯都是纳西莎的丈夫,纳西莎是个合格的布莱克小姐,她并不像二妹安多米达那样叛逆,但也不像贝拉这般彪悍狠辣,她就是个有些小心机的贵族女子而已,家庭就是她的全部。
虽然这个全部之中,子嗣和家族带来的荣耀才是最重要的,可在德拉科长大之前,卢修斯也并不是什么情人就可以替代的存在。
贝拉非常想将卢修斯钻心剜骨个半死不活,但她也不会想在现在,真的将他拉入阿兹卡班,或者更不堪的境地。
卢修斯品出她的意思,也就大度忽视了她说起日后代为惩罚时的满满恶意,只道:
“我和茜茜离婚了……”
贝拉怔了怔,继而暴怒痛骂:
“你、你怎么敢……阿瓦达索命!”
阿瓦达索命咒需要强烈的杀人*,只要有足够强烈的*和基本的魔力支持,那么即使是未成年的小巫师也可能施展成功——
这些说法果然不是唬人的,贝拉都狼狈得基本整洁的魔力都很难保证了,此时此刻,却居然还是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成功发射出一道可怖的绿光。
那道绿光甚至还能穿透具有禁魔效力的牢笼。
卢修斯瞳孔微缩,他反应迅速地给自己上了一个盔甲护身,同时腰肢一拧又往回扑——
因为几人站位角度,再加上萨拉查一只手环在他肩上,他这一躲开容易,却正好将萨拉查带到那道绿光之下。
媚娃的本能,卢修斯的爱,还有马尔福的算计,都同步叫嚣着宁可自己步入死者之地,也不能让萨拉查损伤分毫。
卢修斯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居然能在躲开之后又扑了回来,正正挡住了那道本该射在萨拉查胸口的绿光。
萨拉查被卢修斯扑得直撞在斜对面的另一间牢房上,他看着怀中人的目光,那素来亮得发冷的眼睛,此刻却似乎软如圆月。
他当然不需要谁来保护,贝拉特里克斯的决心不错,魔力却着实一般,萨拉查这具身体的防御力又实在天怒人怨。
可有时候,不在乎是否必须,暖人心的是情意。
萨拉查微微顺了顺卢修斯的发:
“你还是太大意了。时时刻刻草木皆兵自是不必,但毒蛇即使伏地休憩,也该有随时能躲避危机、扑杀敌人的戒心。”
卢修斯伏在萨拉查怀里,贝拉特里克斯的阿瓦达打在他的后背,又被他身上的护符吸收了,他并没有受伤,回过神来却不免有些讪讪:
“是。等……之后,你帮我做个专门的训练吧?”
萨拉查欣然应允。
卢修斯在萨拉查怀中抬起头,他们之间的高度差非常微妙,这一抬头就仿佛索吻似的,银灰色的眸子笑望进亮银色的眼,铂金色的发顽皮地将垂落下来的几缕墨绿长发绕著。
这个画面,即使背景是阴暗晦涩的监狱,也依然温馨美好。
美好得太快刺眼了。
甚至刺入人心。
贝拉特里克斯在没有魔杖、身体状况也极度不佳的情况下,强行使用一次阿瓦达就几乎将她体内的魔力循环破坏掉一半——
完善畅通的魔力循环是巫师与哑炮的最大区别,小巫师之所以不提倡使用魔法也是他们的魔力循环太过羸弱的缘故。
贝拉特里克斯的肆意妄为后果非常严重,她现在受到的伤害已经可以去圣芒戈的魔力暴动科享受重症病房了(p.s.那里的住户基本是魔力暴动成哑炮,或者更严重的伤残)
——但在这样过分美好的画面刺激下,这位凶猛的女士居然一把就挣开了抱住她的罗道夫斯,一连声喊了好几句阿瓦达索命,还居然都成功发出绿光了!
攻击力也很不错,其中一个打偏了的,甚至穿入了斜对门那间牢房,在岩壁上打出足有小儿拳头大小的一个洞,以这个洞为中心,还有蛛网状的裂纹蔓延开去,碎石扑扑落地。
就是目标效果始终没能达成,打在卢修斯身上的其实有好几下,奈何萨拉查出品的护符太给力。
卢修斯一边忧郁哪怕是凶残如贝拉特里克斯,阿瓦达索命咒的效果也比不上麻瓜平民就能配备的枪械;一边又对护符的效果越发有信心——
但果然还要更加努力才行。
无论是自身的训练,还是这种魔法护符的量产……
卢修斯琢磨着如何将(萨拉查的)知识转化为生产力,进而提高整个巫师界的安全水平,一时也没留意那被碎石砸了满头的另一位住户,西里斯却显然不是个善于忍耐的。
原本恹恹卧地的大黑狗猛地跳了起来,在碎石灰土中一边呛咳着,一边恢复了人类形态。
也许是用阿尼马格斯状态躲避摄魂怪的时间太长了,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