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又呆,向后退了一步:“夫,夫人,快莫想这笨主意,二爷本就生气,你若再装傻充愣,他该重罚你了。”

夫人,二爷?

“你唤我夫人,又一直说二爷,他是我相公吗?”

这次小青不是吃惊了,是惊吓!她转身夺门而出,大声叫嚷:“快来人啊,来人啊,快叫陈大夫……快些去叫陈大夫……”

她看着小青惊慌失措的样子,摸|摸头上的绷布,自言自语道:“好吧,我这会儿知道他不是我相公了。”

她头还有些晕,干脆不瞎想了,闭了眼靠在c头休息。过了好半天听到屋外传来好些人的脚步声,原以为是那陈大夫到了,可睁眼一瞧,却是来了个老妇人,带着四五个丫头。一群人前呼后拥地闯了进来。

“听说夫人出了事,老身特意过来看看。”那老妇目光锐利,不说话时薄唇紧抿,看起来相当严厉。

“多谢关心。请问,你是何人?”这老妇虽一身整洁,但掩不住风|尘仆仆,略有倦态,该是刚回来不久。一回来便闯来瞧她,也不知与自己是何关系?

“哼,还真是不记事了?”老妇冷哼一声,显然不信。她一脸你在装傻的表情,答道:“我是余嬷嬷,是这府里的管事嬷嬷。”

刚才丫头说铁总管,这会又来个管事嬷嬷,看来这里该是个大府。她看着余嬷嬷,问她:“那我是谁?”

“你是凤宁,是我家三爷的夫人。”余嬷嬷皱起眉头,努力维持着耐心。

“三爷?”难怪小青跑得那般快,原来是她把二伯错认成了相公,这确实是太出格了些。

“夫人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余嬷嬷盯着她,语气不善。

凤宁不理,接着问:“这是哪儿?”

余嬷嬷冷道:“京城龙府。”

凤宁又问:“我怎么了?”

“你撞了头。”余嬷嬷冷笑一声,“这一撞便撞傻了脑子,真亏夫人想得出来。”

“你觉得我在装傻?”老妇的不善态度太明显,凤宁想忽略都不行。她晃了晃头,脑袋发疼,晕得厉害。

余嬷嬷站在c边冷冷地盯着她看。凤宁闭上眼,等那阵痛苦过去,想想又问:“我相公呢?”这个问题可以问吧,这与她装不装傻没关系吧?

“什么?”余嬷嬷眼里露了惊讶。

难道她问相公,也是出格的事?

凤宁奇了,“不是说我是三爷的夫人吗?我受了伤,他不管我吗?”

余嬷嬷抿紧嘴不说话。

凤宁望着她,想起这清冷的闺房,没有半点男子住过的痕迹,越想越觉得古怪。“这里是龙府内我的寝室吗?”

“是的。”

“我是弃妇吗?”

“并未休弃。”

“那是我相公死了吗?”所以小青一直说的是二爷二爷,难道三爷早不在了?

“混账话!”余嬷嬷大怒,喝道:“这等混话不许再说。”

“那我相公在何处?我想见他。”

余嬷嬷闻言微眯了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转头嘱咐身后的丫头:“去把陈大夫叫来。”

又是陈大夫。

凤宁很想长叹一声,忍住了,但没忍住话:“陈大夫才知道我相公去处?”

老妇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理她。

凤宁不介意,她这会觉得头没那么疼了,疑问却是越积越多。她继续问:“余嬷嬷,我是如何撞伤头的?”

“这个就得问你自己了。”余嬷嬷的语气很不好,她快没耐心了。

“所以你们把我弄丢了,不知道我是如何受的伤?”凤宁又想起冰冷的水,潮|湿的泥地,还有晃得刺眼的月光与火把。那个奇怪的男人,他在她身上搜什么东西呢?

余嬷嬷没理她。凤宁再接再励继续问:“平日里是谁照顾我呢?”

小青回话:“是小青负责夫人的起居。”

“那我娘家是哪儿的?我嫁过来多长时日了?”

凤宁问得起劲,余嬷嬷却是再忍不住,她用力一拍桌子,冲身后的一个丫头喝:“去看看,怎么请个大夫要这许久?”

“余嬷嬷,你别着急,大夫也得走着来,不会飞不是,莫着急。我们继续聊聊,一边说话一边等着便是。”凤宁无视余嬷嬷的黑脸,居然还劝她。

余嬷嬷又恼又气,这女人当真是太不要脸了。不记事了?哼!她还真是机智!余嬷嬷气得冷笑。

“余嬷嬷,你是心情不好,还是压根就不喜欢我?”

装得还挺像。余嬷嬷不打算答。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三夫人又要耍什么诡计?

“为何觉得我是装疯卖傻呢?”

她还真是敢问。这次余嬷嬷终于答了:“这样的事,夫人确是干得出来的。”

讽刺她啊。凤宁直视着余嬷嬷的目光,静静思索着。

言下之意,是她做了亏心事,她就是这么个会装疯卖傻的狡诈之人?

凤宁看这屋里环境,这些管事下人们的面孔,确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也不能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麻烦给我拿面镜子。”

大家一愣,这不是正跟余嬷嬷对质装傻的问题吗?怎么惦记起镜子了?

镜子拿来了。凤宁对着镜子左照右照,除了头上包扎的绷布刺眼外,她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满意的。

柳眉弯弯,大眼盈盈,小巧挺直的鼻子,樱桃小|嘴,大美人一个啊。她觉得,她就应该长这样没错,这相貌似有熟悉的感觉。可在她面前的这些人,却是完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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