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很大力气我才坐好,阎紫华让我沉心静气,但我总是控制不了心猿意马的,尤其是静下来之后脑子里的想法的更多,像跳蚤似得往外蹦。阎紫华突然说道:“定!”我全身倏得一紧,被什么东西绑着不能乱动。
阎紫华一只手掌放在我背上。轻轻一拍。一股温热的气流开始顺着我全身的经络上下不停流窜,我突然阖上双眼,进入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境界,脑子逐渐静下来,闭上眼睛见到一团紫气从我丹田位置开始提升,到达我天灵盖的位置顶了一阵子之后缓缓下降,下降时紫气已经变成了橙黄色。
这样上上下下几个来回,我完全放松下来,思维变得迟缓是种忘我的感觉。
阎紫华的气息,呼吸的声音。周围的一切变得清澈分明,世界寂静到了极致中。
“我现在给你打开大小周天,可这只是暂时的,是用我的力量作支持,你可能会感觉到压力不过别怕。”
我点点头,阎紫华的力量真的加大了一些,我觉得那股力量真在我体内开始涨开,我像气球。一点点变大变轻直到有种被撑裂的感觉袭来,我才紧张的想伸手去抓什么东西。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离开了床面,已经飘了起来。
突然,我心口一疼,脑海中出现一条红色的血脉蛇一样蜿蜒游动过来,它钻入我打通的经络中,随着紫气旋转,也正是这时,阎紫华的手轻轻一动。阎紫华应该已经发现异样警觉起来。蛇形血脉钻了一阵子,突然掉头开始逆着阎紫华灌入我体内的紫气向外冲!
嗖得一下,蛇形血脉冲入阎紫华手心中!我感觉阎紫华突然断了气流,惊得睁开双目。正好看到自己高高悬在半空之中,阎紫华刚才那只手变成赤红色,丝丝的冒着热气。我也算反应快的,大声喊:“老狐狸!老狐狸!”
阎玄鹤听到呼喊瞬间闪进房里,他见到我悬着阎紫华的手水滚烧熟了般,立刻吐出一颗血红色的圆球,那球发出一道光射在我额头天目间,我缓缓下降落在床上。
老狐狸骂了一句:“搞什么鬼!”
我噗得一下,全身血液逆流从眼,耳,鼻,喉,喷了出来。
其实我知道。我身体所有能出血的部分都在出血。
就是传说中筋脉尽断的感觉么?!
“阎紫华他怎么了?”我倒在一边,擦脸上的血问:“他的手是不是烂了!”土庄木巴。
阎紫华的手滋滋滋的冒着热气,突然那股热气顺着手一路蔓延开来,整条手臂,整个身体,从内到外冒着热气。阎紫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似乎不断暗自调整,直到红色退却,阎紫华的脸色恢复正常,热气也完全散开了。
“我看到一条红色的蛇形血流从我身体里钻到了阎紫华身上!”
阎紫华反倒安慰我说:“别怕,我已经没事了。”
阎玄鹤拧着眉,嘀咕着:“蛇形血流?”他走到阎紫华身边,抓住阎紫华的手腕研究了研究,突然呵呵冷笑一声。他这笑得实在突然,我咕叽一声又喷出一口血。
没想到阎紫华仍然淡淡说:“小鹿,你受伤了看来我们还要等一等才行。”
我脸上的血被老狐狸擦的干净,但是肚脐等隐蔽部分的血我拖着全身巨痛的身体爬下床,想到外面找厕所。老狐狸抱着双臂看着打坐调息的阎紫华,出门前我听老狐狸说,看来阎紫华有事需要好好交代清楚。
回来之后,老狐狸啧着声叹气说,小鹿你经脉受了点损伤需要调养,近期阎紫华都不能再次强行打通周天了,鸣条茯苓诱三尸的事只能放放再说。
我倒是可以等的,既然不能诱三尸虫,也没必要一直在龙华寺里占着人家的禅房。临走时苦木大师说,什么时候需要他帮忙尽管说一声就好,想喝银杏茶的时候也尽管过来。苦木大师一路送我们出了佛寺,我把着车后窗看,苦木大师笑呵呵跟我们挥手道别。
“阎医生你没什么吧?为什么好好也会失败啊,还有我看到的蛇形血脉究竟是什么东西?”
老狐狸笑着嚼着橘子,似乎是想听一听阎紫华打算怎么回答我。但是老狐狸太小瞧阎紫华,因为他完全可以用拒不回答这招封死了他自己的嘴巴。
我喉咙一热又是一口血,晕得不行敲着车床要求下车。
这正好是阴阳河附近,我吐了一阵子,擦过血的纸巾被风给吹跑了,飘飘荡荡落在阴阳河上。
天目打不开!用力搓搓额头,真的,完全失效!
看来我真伤的不轻,连支持天目的力量也没有,心头咯噔一下惨然想起一种可能性,难道我已经开始朝着死亡那个方向慢慢踱步?一年----已经过去好几个月!
为了让我恢复身体,阎紫华跟老狐狸两个最近业余时间没干别的,从各种渠道找来许多我听都没听过的草药。一个星期之后我天目开始恢复,就是有点模糊,好像是近视了,老狐狸给我配了个眼镜,就是用近视眼镜片做成的放大镜。
体虚身冷正好给我时间学习,学习累了我就盘腿在床上调息。
孙佳苗风尘仆仆夺门而入,宣布了一个最新八卦消息。
“我刚看到实验楼那边运标本了!据说是个女的。”
这家伙说的女尸标本,就是解刨室里用教学解刨样本。解刨室每个样本都来的特别珍贵,从源头到保存维护,除非先前的样本完全失去了教学的功能才会被送火葬场,之后学校有一笔基金专门用作解刨样本的墓地。
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