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锋和柳艳艳离开之后,尤一新这才从树上跳下来。刚刚他在树上时,惊动趴在树上的一只小松鼠,小松鼠惊讶逃窜,把树边的一把破椅子带倒,这才发出了声响。
尤一样走过去,把那只小松鼠轻轻的拎起来,用小指头拔弄一下它的小脑袋,带着几分嗔怪的语气说道:“小东西,差点被你搅了局!”
说完,抓起这只调皮的小松鼠,随意的一扔。小松鼠见尤一新松开手,惊慌的向草地上逃窜。
尤一新望着唐锋和柳艳艳离开的方向,脑袋侧了侧。心想,自己好像无意中又发现了人类的什么秘密。他本来不想听的,却偏偏让他听到。
什么宝藏,什么秘库,还有什么钥匙,其实他通通不敢兴趣。不明白人类为什么那样贪婪,对于这些不是生命的必需品看得这样重要。只是令他奇怪的是,这群贪婪的人,为什么会和自己一直追踪的异类扯上关系?他们要养那个东西干什么?
“尤一新,尤一新,你这臭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远处传来老板迟帅的声音。
准是那个胖子老板又饿了,看样子这家伙胃口越来越好了!尤一新心里想着,不由的嘴角弯一弯,朝着老板帅迟的办公室里走去。
其实说是办公室,就是胖子迟帅的小帐篷。既是他休息的地方,又是他办公的地方。但是这里没有什么打印机,也没有什么电话,只有一张四四方方的竹席和一张摆满吃的的方桌。
尤一新走进帐篷,看到那张桌子上的果盘全都看了,旁边放着的那些膨化食品的袋子也都空了。
而老板迟帅,正有些无奈的从一袋零食里面剥出一颗花生,往嘴里面放着。
他看见尤一新出现,立刻用极不耐烦的口气抱怨道:“你小子死哪里去了?还不快给我准备吃的!你买的这些花生还要我一颗颗来剥,真是麻烦死了!快,快点来跟我剥花生!”
说完,他一整袋的花生丢到尤一新的面前。
尤一新接过那袋花生,傻傻的一笑,然后就开始在那个死胖子的面前剥起来。
坦率的讲,其实那个胖子老板对自己还算不错。除了天天要想喂猪一样,每天时时刻刻为他准备吃的,不能让他饿着,马戏团里其他的活儿都没有让他干。就连那个又哑又腐的老裴,整天忙得跟个陀螺一样,迟帅也没有叫尤一新去给他帮忙。
而且,他只让尤一新伺候他一个人。据说,胖子迟帅以前换过许多的助理,男的女的,年轻的年老的都用过,可就是尤一新呆的时间最长。似乎尤一新很了解他的口胃,能让他总也喂不饱的嘴找到合适的吃食。
另外,他好像还蛮喜欢跟尤一新讲悄悄话。
“你说小尤子啊,他们那些家伙又有什么新动静呀?”胖子老板一边拾起尤一新刚剥好的一粒花生米,就往嘴里面送。
新动静?尤一新心里想着,刚刚无意中听到的唐锋和柳艳艳之间的对话,不知道算不算。不过,他觉得这样的事情算是他们之间自己的事情,论不到自己多管闲事,也没有这个必要向老板报告。再说了,他雇佣自己是让自己来伺候他那张嘴,又不是雇佣自己来打小报告的,犯不着多事!
“呵呵,老板,没听说啥动静啊!”尤一新用着自己刚学会的表情,打着马虎眼。
“不是呀,我总觉得自从上次表演时那两兄弟打架之后,总是太安静了一些!唐锋是个牛脾气,居然没有再找他弟弟的茬。而唐凌又是个不肯吃亏的,他居然也这样息事宁人。我总觉得这两兄弟一定瞒着我点儿什么。他们这样太消停了,我不放心啊!”
尤一新一边剥着花生,一边心里面在骂着娘。当然,他没有娘,现在心里面骂的是老板迟帅的娘。
他娘的,你犯贱啊!手底下的人打架你心烦,现在人家消停了,你又不放心了?你这个当老板的,究竟想闹哪样?
迟帅不知道尤一新心里面想着什么,还接着跟尤一新讲着心里话。“你说我这马戏团里,虽然演员不少,可真正能把观众招来的也就那么几个。小琪的节目蛮受小孩子的喜欢,老裴的哑剧和小丑也有人看,其他的演员都是临时找来的,不是我能重点发展的对象。也就是他们两兄弟之前在业界有一点名气,可是他们两个又是前世冤家。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你说他们两兄弟究竟有什么仇,本来是血浓于水,搞得跟个八辈子仇人似的。”
尤一新抓抓后脑勺,装做一幅傻愣愣的样子,说:“老板,这我哪能知道呀?老板您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迟帅又抓了一把尤一新刚剥好的花生,往嘴巴里面一放。略有所思的说:“我总觉得以前的那个传说是真的。他们两兄弟一定是知情人!”
“老板,什么传说啊?”尤一新乘机问道。
迟帅发现自己对尤一新说得太多了。不过也奇怪,他见到尤一新天生有一种好奇,就好像好久好久之前就认识他一样,对他天生有一种亲切感,想和他亲近。
作为朋友,这种距离不算什么。可是作为老板,雇佣者和打工仔之间,显得太过亲密一些。“咳咳,这你别问。你只要记住,以后除了照顾好我这张嘴之外,就是多关心一下后台的动静。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报告!”
“遵命,老板!”尤一新应得爽快。
等伺候完了胖子老板迟帅,天色已经不太早。虽然他没有嗜睡的习惯,但是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