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里,贵人们之间交错复杂勾心斗角,你……小心些。”在离开前,陶贵还是转身叮嘱着。
元景初坐在椅子上,对着陶贵扬起笑容,“我知道了。”,然后,诚恳的认真的说着,“谢谢。”
陶贵有些不自在,转身走了。
元景初目送陶贵离开,低头看向桌面上的已经被他涂画了好多东西的纸张,元景初勾唇一笑,明儿个就刷王城这个副本吧,嗯,得打好多小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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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陶贵看着元景初慢悠悠的走出门,直至日落西山了,才慢吞吞的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拿着葱饼回来。
而这日,陶贵在客堂里听见来喝酒的客人们谈论着元家的大管事连续两日的登门拜访王城的贵人们,但都被贵人们逐出家门。
第三日,陶贵看着元景初和阿乐在后院玩耍。客堂里的客人们已经在激烈的争辩着元家的大管事到底是拜访了第38家还是第39家了……
陶贵木着脸走过。
第四日,陶贵敲开了元景初的厢房门。
“慕容秋大人住在城门街。”陶贵说道。
正在窗边看书的元景初放下书,站起对着陶贵拱手微笑,“麻烦陶掌柜了。”
陶贵面无表情,“客气了。”
陶贵说完,转身就走人了。
元景初看着陶贵的背影,摸摸鼻子,陶掌柜又生气了呢。
哎呀,这么容易生气会老得很快的陶掌柜~
元景初走出陶乐酒家,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陶乐酒家后,就有几人悄悄的跟了上去。
但在转进巷子后,两只喳喳鸟突然落到他的肩膀上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喳喳!有人跟着初初喳!”
“跟了好几天了喳!”
元景初摸摸肩膀上的喳喳鸟儿,是吗?不跟着才奇怪呢。元景初拿着小米喂了喳喳鸟儿,两只喳喳鸟儿吃了个心满意足后,就振翅飞走了。
“喳喳!那个人总是吃苦苦的药喳!”
“那个人整天抱着胖胖鼠喳喳!”
元景初慢悠悠的朝城门街走去,一边在脑子里盘旋着,苦苦的药?胖胖鼠?
对如何应对一个公正耿直的刑部审判官?自然还是投其所好。但是,慕容秋这个的爱好却没几人知道,陶贵算是消息灵通的了,也没能打听出这位慕容秋大人的喜好,幸好还有喳喳鸟儿小伙伴们,虽然小伙伴们也搞不清楚人类的那些个事,不过,就苦苦的药,胖胖鼠也足够元景初脑补了。
但是,首先,他得混进去才行。
站在不起眼的宅子前,元景初摸着下巴严肃的思索着,是要浑水摸鱼进去呢?还是要直接翻墙进入呢?
元景初正在思索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一声厉声喝问,“你是何人!”
元景初转身,见一瘦削的老头面容严厉威严的看着他,元景初忙弯腰拱手作揖,“老先生你好,小的是元家家奴元景初。”
瘦削的老头眯眼打量了一下元景初,冷哼一声,“此处乃老夫住处,不是你元家,还不快快离开!”
老头说完,就负手要踏入家门,元景初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老先生!小的欲见我家老爷元正卿,求老先生通融一二。”
老头转头盯着元景初,目光如刀一般锐利,冷光直闪,“滚!”
元景初依然神色温和的看着老头,“老先生,法不离世情,我家主子虽说犯了错事,可现在案情未明,衙门却不许我等探视,这与法不公,与情不和。”
老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外,上下打量元景初,沉吟了一会儿,淡淡说道,“此案乃朝廷刑部直审,关系重大,闲杂人等不予探视,你且回去吧。”
元景初眉头微微皱起,啧,这老头儿!
老头看着元景初,又平静的说道,“你须知道,你乃奴籍,此案乃是重案,奴籍者不可问案,你已犯了忌讳,罢了,念在你一片忠心为主,回去吧。”
元景初却微微一笑,“老先生,不过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若家主有事,小的也不可能再活着离开王城了。罢了,老先生既然连这点人情都不予通融,那小的也只好另想办法了。”元景初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
老头看着元景初就这样干脆离开,倒是有些困惑了,喃喃道,“这小子……言语不凡哪。”
元景初离开得干脆,说走就走,但却没有回到陶乐酒家,反而直奔王城的户籍府衙去了。
王城的府衙极多,大大小小的也有二十几个,其中所有人都必须打交道的就是户籍府衙了。
元景初本欲直接找上慕容秋,但那老头儿的态度和言语,倒是让元景初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刑部直属的审判官在元正卿的这件牵连甚广的案子里肯定必须要保证独善其身,怎么会帮他?
再怎么个公正耿直首先都得保证这个官位吧?
刚刚的老头儿不是慕容秋,据陶贵所说的消息里,慕容秋现在也才三十多岁而已,而那老头却已经是五六十岁,但从说话的口吻里可知这个老头儿跟慕容秋关系匪浅,不是老爹,就是老师,而且从直接了当的拒绝中可知,老头儿是绝对不想让慕容秋趟这次浑水的。
罢了,还是得自强不息啊。
嗯,去找那位廖老三大叔吧。感觉那位大叔挺和善的。也许他可以帮自己这个忙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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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朱雀街的傅家府上。
王九匆匆进入书房,单膝跪地,“将军!”
书房里,高大的男人正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