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也在此?”苏惊羽有些意想不到。
“是呢。”贺兰平冲她淡淡一笑,“我今日来,是探望贤妃娘娘,与她聊了几句,出来就碰上了乌啼,我便知道你们回来了。”
“原来四哥是来探望母妃的。”贺兰尧笑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随意唠嗑了几句,她似乎不爱说话,我便也不好打扰太久,想不到你们今日能回来。”
“赶在四哥成婚之前来。”苏惊羽笑道,“四哥不是明日就要娶南柯公主了么?”
提及古月南柯,贺兰平伸手揉了揉眉心,“这喜事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可欢喜的,南柯公主对我不太上心,我对她,也没有多少感觉,总之,都是听从父皇的意思。我当上太子的那一刻,我便做好了准备,我的婚姻必定是由父皇决定的,我只能接受。”
苏惊羽道:“四哥还真豁达,难道你就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子么?”
“应该没有吧。”贺兰平笑得温润,“若是有的话,我现在岂不是要很难过?娶不到喜欢的姑娘,多遗憾?幸好我早就有了心里准备,没有对哪个姑娘情根深种,如此一来,娶谁都一样,反正都不太喜欢就是了,往后逐渐培养感情,培养不出来也拉倒,多娶几个侧妃,一定得娶中意的。”
苏惊羽:“……”
多娶几个侧妃,说得多轻松啊。
贺兰平如此豁达倒也好,fēng_liú帝王总没有痴情帝王那么累。
帝王太痴心,便会累,后宫佳丽太多,需雨露均沾,不得长久喜爱一人,否则那女子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两人一起累。
帝王fēng_liú,便会减少很多后宫问题了,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如此想着,苏惊羽便朝贺兰平笑了笑,“希望四哥你永远都能有如此轻松豁达的心态。”
贺兰平听闻此话,道:“我倒是很想。”
说着,他敛起了笑意,“对了,你们二人如今还是犯人,父皇若是看见你们,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要出席我的婚宴,可得易容去才行,婚宴上熟人颇多,要谨慎一些才行。”
“这个四哥放心就是。”贺兰尧接过话,“我最不缺的,就是谨慎。”
“对了四哥,告诉你件事儿。”苏惊羽说着,笑了笑,随即从衣袖中拿出一物。
是一块白玉牌,用一条雪白的穗带挂着。
苏惊羽将玉牌递给贺兰平看,“四哥且看看这个。”
贺兰平拿过了那玉牌,视线落在玉牌上的刻字上,吃了一惊。
那两个最大最显眼的字——国师。
右下角三个小字,书:霜满天。
他将玉牌反了过来,背面刻着的赫然鸾凤国三个大字,右下角还有一个符文刻章。
“这是……”他抬眸望着苏惊羽,等着她解释。
这是很常见的一种象征着身份的物件,正如官员的官印一般,皇室成员大多是腰牌,国师帝无忧用的也是玉牌。
“我在鸾凤国混的官。”苏惊羽笑道,“有了这个,看谁敢拿我,被老皇帝看见真面目又如何?他倒是抓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