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一个人?”叶薰浅眉梢轻挑,红唇一动,问道。
“是。”
“以齐皇担惊鸿苑被查封,所有人必定锒铛入狱,这位惊鸿姑娘何以能逃脱?”
叶薰浅不动声色,冷静恬然,宛若一株清新淡雅的睡莲,静静开放,于无声处散发着自己不可忽视的光彩。
祁玥手臂弯起,将她搂入怀中,掀唇一笑,“薰浅吃醋了?”
“没有!你别胡说!”
叶薰浅捏了捏祁玥的腰,脱口而出,玉质容华之上两抹酡红醉人无比,影沉始终不敢太过靠近他们两人,只因他知道,自家世子和世子妃在一起时通常都不喜欢周围有人,哪怕是小世子也不例外!
“祁玥,那位惊鸿姑娘姿色上乘,艳而不俗,你在齐都日报上肯定看了不少吧?”
叶薰浅语气微微一酸,她和宝贝创办齐都日报,对于每期各大版面头条自然也关注无比,又怎会不知惊鸿姑娘的容貌?要知道,齐都日报上的插画都是用相机拍摄出来的,十分逼真,和那些意象画根本不是同一种东西!
“姿色上乘,艳而不俗,也比不上你,瑰丽高华,滟冠天下。”
祁玥也不点破叶薰浅心里的那点小想法,他的薰浅分明就是在吃醋,却偏要掩饰,当真是可爱!
“好了,那就见一面,到时候你不许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知道吗?”
祁玥:“……”
话说他什么时候对除了她以外的姑娘动手动脚过了?
“影沉,将那位惊鸿姑娘请到东苑吧!”
祁玥淡淡地看了影沉一眼,沉声吩咐,祁王府很大,但如今的他,已经不住在清莲小筑了,所以,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在东苑见客。
至于杜若和舒明澈,那是薰浅讨厌的人,他自然也不用跟他们太过客气。
“是,世子。”
影沉双手持剑,郑重应下,而后转身离开,祁玥左手搂着叶薰浅,右手为她撑伞,生怕她被太阳晒晕然后中暑,体贴而细心的举动,让叶薰浅心中涌起阵阵暖流。
时光的距离,似乎从未改变过他对她的心意,她还记得,曾经他也是这样陪伴她从祁王府走到贤王府……
每每想起当时情景,她多希望路没有尽头,这样她便可以和他一直走下去……
祁王府的人办事效率惊人,不多时客人便从祁王府的会客厅转移到了东苑,祁玥和叶薰浅也不在路上多加停留,抄近道前往东苑。
正厅之中,五位侍女都在,奉上茶水后便站在一旁,等待祁玥和叶薰浅的到来。
东苑前方是一片碧绿的草地,视野开阔,早晨的天空更是碧蓝如洗,景色优美,让人身心舒畅。
任何一个第一次来到东苑正厅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墙面上的照片所吸引,今日的这位客人也不例外,她与墙面仅有三尺之遥,眸光静静地停留在墙面上,时间一点点过去,直至听到一众侍女与侍卫行礼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来。
遥看正门,一男一女相携而来,脚步轻盈无比,如踏云朵,俨然身怀绝世武功。
“惊鸿见过祁世子、祁世子妃。”
严格意义上来说,祁王府之内上上下下的事情,都应该由叶薰浅掌管,祁玥自然不会多加插手,叶薰浅声音平淡道:“惊鸿姑娘不必行此大礼!”
说罢和祁玥从旁走过,居于上首。
“礼不可废,更何况祁世子和祁世子妃是惊鸿在齐都最敬佩的人!”
叶薰浅坐定后,才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子来,比在报纸上看到的还要美上几分,怪不得能成为惊鸿苑头牌,谈吐不俗,也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她来齐都究竟有何目的?
“你们下去吧!”叶薰浅扫了一眼琼华她们,轻声吩咐,待众侍女屏退后,才看着静立于中的人儿,缓缓道:“惊鸿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与你寒暄,你既已来到祁王府,想必该知道的事情也都知道了。”
“请祁世子妃明示。”
叶薰浅见她不卑不亢,气度非凡,不由得高看了几分,“惊鸿姑娘的凤舞九天,倾世灼华,宝贝很是喜欢。”
“小世子过誉了。”
叶薰浅轻抿了一口茶,凤眸微微扬起,魅惑中暗藏威严,令人心中难以生出一丝亵渎,她徐徐问道:“只是,惊鸿姑娘本不应出现在齐都才对,为何……?”
“祁世子、祁世子妃,有些事有些话请恕惊鸿不便相告,但是,惊鸿对祁王府没有恶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叶薰浅放下手中的茶盏,反问一声。
“就凭我可以在那一晚将小世子留下以便要挟祁世子妃但是我没有这么做。”
“你以为宝贝是你想留下就能留下的吗?”
叶薰浅不动声色,对方同样临危不乱,“小世子天资聪颖,但毕竟是个孩子,苗疆蛊术与云疆巫术齐名,惊鸿不才,略懂皮毛,自认为留下小世子并非难事。”
“惊鸿姑娘胆色过人,倒是比今天一大早就来祁王府添堵的那位杜小姐讨人喜欢。”
如斯盛赞,从叶薰浅口中道出,着实难得,谢惊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抿唇道:“听说祁世子、祁世子妃和小世子一家三口对生财之道格外感兴趣,不知惊鸿是否有幸,与祁王府做一笔买卖。”
“买卖?十万两白银换取一个头牌,惊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