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这样一个小插曲,影响不了叶薰浅今日的好心情,晚饭过后,叶薰浅在祁玥的陪同下回贤王府,若是让人在外面看见她的影子,传到齐皇耳朵里,那可就不好了。
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是嫌犯!
祁玥将叶薰浅安全送到浅阁之后,依依不舍地赶回祁王府,天知道他有多想直接睡在浅阁不回去第二天让影沉把他书房里的文书、卷宗、账本全部送到浅阁来处理……
临别之际,叶薰浅还不忘给祁玥顺毛,“好啦好啦,明天我去祁王府。”
“哼,薰浅明天是去看宫羽,又不是看本世子!”
“我天天都见你,有什么好看的?”叶薰浅眉毛一挑,对祁玥说道。
谁知就是这样的无心之语,让某世子再次华丽丽别扭了,修长的手握住美人纤纤柔荑,“薰浅,你都还没嫁给我呢就开始嫌弃我了!”
“我哪儿敢呀!”叶薰浅娇俏一笑,祁玥在正事上一丝不苟,偏偏对感情之事,爱吃醋,更爱钻牛角尖,她顿了顿,继续揶揄着说:“我若是敢嫌弃祁世子,还不得被多少齐都贵女们用眼神万箭穿心!”
“不许你说万箭穿心这样的话!”祁玥听到她话语中的最后一个词,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里满是宠溺。
叶薰浅送走祁玥后,没有立刻回房歇息,而是去了捕风堂,贤老王爷昨夜装醉装疯,歇息了一日,此时待在屋子里吃点心,那精神抖擞的模样,没有半点颓然之色,仿佛昨晚死的那个人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而事实的确如此,否则糟老头子又怎会这般精神矍铄?
“臭丫头,出去玩了一个晚上,终于舍得回来了?”贤老王爷左手拿着一支上好梨花木打造的拐杖,敲了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发出两声清脆的响音。
叶薰浅唇角微勾,走了进来,来到贤老王爷身边,接过他右手的蒲扇,一边替他扇风一边哄道:“爷爷,孙女儿可是不折不扣的齐都第一闺秀,哪儿能不回来呢?”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贤老王爷老脸都绿了,“臭丫头,你还知道你是大家闺秀啊!”
“那当然了,我十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方才换来的一个好名声,我焉能不知?”叶薰浅眼睛抽搐着说,充分发挥人不要皮天下无敌的优良品格!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来打扰老头子我颐养天年?”躺在藤椅上的贤老王爷直起腰身,在绿萼的搀扶下缓缓起来。
捕风堂的一切摆设都以简单古朴为主,每当置身于此,总会让叶薰浅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句话。
“没事就不能来捕风堂了?”叶薰浅站在贤老王爷左侧,扶着他走到捕风堂门口,八月的夜晚,群星闪耀,门口处凉风习习,最是舒适。
贤老王爷了解自家孙女儿的性子,她每次来必有要事,却总是喜欢佯装成特意来探望他的模样,这样的小性子小心思真是可爱极了!
“爷爷在贤王府装疯卖傻十年之久,当真是逍遥无穷,孙女儿独自一人身在异世,十年孤苦,哼!”叶薰浅轻哼了一声,鼻子都快翘上天了,那小眼神、那任性的语气……无一不是在埋怨起贤老王爷来了。
糟老头子一听到叶薰浅这话,方知自家孙女儿这会儿是兴师问罪而来,他立刻换了一副脸色,先前的严肃认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明明身体好得不得了,还故意拐着根棍子,装作一瘸一拐来到叶薰浅面前,皱巴巴的脸蛋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将手中的梨花木拐杖放置在门口,双手扶着叶薰浅垂在腰间的双臂,讨好卖乖道:“乖孙女儿,老头子我……哦不,是你娘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丢下我一个人是为我好?”
叶薰浅不为所动,静立于中,风雨不动花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至今尚在月族神坛之中,十年孤寂,她就忍不住为她而心疼。
“呜呜呜……薰浅丫头……你不可爱了,谁说丢下你一个的?不是还有老头子么?”贤老王爷装疯卖傻上瘾了,哪怕是没有外人在,偶尔也表演一番,权当自娱自乐。
叶薰浅瞅着糟老头子这模样,眼皮向上一翻,心中暗忖:妹!这是什么状况?说笑就笑,说撒娇就撒娇!
影帝级演技在此刻华丽上演,简直是亮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老头子都一大把年纪了……也被抛弃了……呜呜呜……”贤老王爷哭得“撕心裂肺”,除了没有眼泪之外,每个表情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了他的忧伤,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恻隐!
叶薰浅实在是受不了这老头子说哭就哭随时发挥的演技,一声河东狮吼在捕风堂中扬起,“停!”
“薰浅丫头,你怎么了?”饶是贤老王爷也被叶薰浅这极具爆发力的一个字给震到了,他身形一闪,后退了一步,手指指着叶薰浅怪异无比的姿势,不解地问。
“臭老头儿,你是在跟本郡主说,我俩同病相怜么?”叶薰浅见状上前一步,眸光直逼贤老王爷,反问一声。
“哎呀,薰浅丫头,你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猜中了老头子的心思,真是老头子的贴心小棉袄!”贤老王爷饱经风霜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一种名为“惊喜”的表情,毛手毛脚地把叶薰浅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手里,揉搓了几下,发现叶薰浅的手有些凉,他不由得眉头皱起。
叶薰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