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的脚下确实是一张大网,我和胡挽梦离着帐篷已经很近了,这张大网刚才就埋伏在土里。眼前的帐篷和走动的小妖,都是黄皮大王剪纸吹就。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过来的探子,这是个妖术局,浮土里横铺了一张大网,一旦对这些纸人有所动作,大网立即启动。
我和胡挽梦站在网上,收缩速度之快,始料眼时,发现那网眼有拳头般大小,我心中一喜,暗道,黄皮大王你机关算尽,却是贼输一眼。
我马上对胡挽梦说:“记住,一定要咬住我的尾巴。”
胡挽梦本来见到起了巨网,就吃了一惊,见我如此一说,更是蒙在鼓里。我一边从背包里掏东西,一边喊:“记住就行了,来不及解释。”
我掏出两张早就准备好的黄符,一张贴在胡挽梦额头上,一张给自己贴上,心生炁法,念动真言,噗嗤一声,我和胡挽梦变作两个小壁虎,从网眼里掉落了出去。
就在掉落的瞬间,咔嚓一个炸雷,打到地上,无涯肯定在附近守候。
胡挽梦自然知道了咬住尾巴的意思,猛爬了两下,一口咬住我的尾巴,然后我在前面爬,她在后面跟着。
本来我们已经变作一个不大点的小人,这又根据不大点的身高比例,变作壁虎,可想而知这壁虎该有多小,要是外面的人,不拿放大镜估计就找不到。
土壤的颗粒在我们面前也变成巨石模样,完全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么爬下去,就是翻过一个土喀拉也得半天功夫。
但是没有办法,现在显身变幻妖术,肯定会有危险,既然有人在此设陷阱,周围一定重兵守候,非止无涯一个人。
果不出所料,我们没爬几步就听到了一些声音。看是看不见的,因为我们实在是太小了,掉到土壤颗粒堆里,和进了深山差不多。一叶障目就不能有所见。
而声音却可以听到。
第一个声音是黄皮大王的,疑惑道:“怎么这网扑空了呢?”
另一个声音是种尸道人的:“兴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妖道梁葫芦,我知道他会变化之法,亲眼见过他变作壁虎躲在墙上,不过也只是些掩人耳目的伎俩。”
又一个声音道,那赶紧找找他,看我不一个雷劈死他,两次叫他侥幸逃脱。正是无涯。
黄皮大王道,还找什么呀,这么大的雾,又黑的伸手不见掌,对面不见人,真要是变化个小物件,哪里找去?
无涯仍是不服,就地里瞎溜达了两圈,也是什么没看见,叫道:“这要是能用蚩尤旗,咱就省事多了,可惜我那只有一角。”
我明显感觉到黄皮大王一跺脚,压低声音说道:“好兄弟,你小声点,这人不一定就走远了。”
无涯道:“还怕他不成,这次来,谁杀不了都成,这梁葫芦非杀不可。太可气了,竟然用下毒这种恶劣手段,到现在拉的我直不起腰来。”
种尸道人道:“兄弟莫急,我也着过他们下毒的道,不过现在咱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说完是远去的脚步声。
我担心是计,不敢大意,没敢显出真身,又拖着胡挽梦走了很久。
原来,李小赞和玄真的计策奏效了,连无涯都没幸免,我也暗自窃喜。
约莫着两个小时过去了,这才收了法相,两个人扑腾一声坐在了地上。
胡挽梦第一句话是:“你知道壁虎尾巴什么味吗?”
我道:“什么味?”
胡挽梦说:“有一股中药味。”
我道:“那还好,下次你知道了,自己跟着走就行,紧急情况咱俩就变壁虎。”我说着又给了她两张黄符,情况不好,就自己赶紧贴上。
胡挽梦道:“咱就不能变点萌的,可爱的小动物吗?比如龙猫、仓鼠啥的?”
我笑道:“咱俩没事就好,哪里能想得了那么多,你把符最下面的名字改改,就能变成任何动物了。”
好在只是一场虚惊,这也让我明白了黄皮大王不是等闲之辈,有计谋有手段。以后还得处处留心,胡纯上的稳扎稳打作风未必不是多年来教训换来的。但玄真和李小赞的计谋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应该是在稳扎稳打的基础上,合理而又大胆的不按规矩出牌。
这个得需要把握时机,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嘛。
我拉着胡挽梦走出很远,才敢坐下来歇歇脚,胡挽梦问我:“咱去哪?”
我说,还是回到井边吧,即使找到黄皮大王的大本营,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动手的,刚才有些轻敌冒进了。
胡挽梦痛快的点点头,巴不得找到大部队。
我们回到井边的时候,已经熙熙攘攘,我怀疑水井被对方发现了,摸过去一看,正见玄真在和烧骨刘胡吹呢。李小赞在我的毕方术那个燃烧的石头上架了个铁架子煮方便面。到什么时候也难为不了这二位爷,真佩服他能想得出来。但好歹他懂得不给我破坏掉。周边聚集着很多人,在拖着虚弱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扎帐篷。
我和胡挽梦急忙走过去。玄真一见我来了,说声:“你干的活不咋地,这水牙碜。”
我惊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么多人的?这么有效率?”
玄真刚吃完了方便面,打着饱嗝说:“嗨,别提了,这里边,手机虽然变小了,但还能用,就是信号弱点。”
一句话说的我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
原来李小赞和玄真在河里投完了药,不久就发现了河边有拉肚子的小妖,他俩用绳索编了个套,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