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寒听到这句话,半天回不过神,不知是该关注她曾经喜欢过他,还是想未来,“什么?”
“没什么,忽然矫情了,”沈丹霏揉揉太阳穴。
这么一按摩,沈丹霏放松了些,回想起自己为什么说出这么奇怪的话了。小扇摇出事之后,她控制不住地想到雨声寒多数时间在游戏里头,没有结果,更可能威胁安全,和他谈感情是有害无益,应当早早结束了才是。可是,他受伤需要血来治愈,她竟不多犹豫地忍痛挤血,大大违背了玩玩而已的初衷,准备把自己搭进去了。
将血抹上他胳膊时,沈丹霏既开心他安好,又后悔这样的举动,她害怕有一就有二,她记得自己没有戴佛珠,如果雨声寒出手伤人是轻而易举的。以往这样的纠结里,她极可能冷静地让两种想法迅速决出胜负,今天不知是发生的事情太多,还是那片花瓣影响犹在,脑子混沌一片,长时间介于清醒与迷糊之间,连说话都不像她自己了。
“你还好吧?”雨声寒担忧地伸手拍肩。
忽然的靠近让沈丹霏一颤,对上他不同于常人的眼眸,愕然片刻转身拿起佛珠戴上。
她的动作太流畅,反映出了戒备与不信任。
一时间,书房里寂然无声。
沈丹霏轻咳几声,坐回电脑前噼里啪啦用键盘操作,让藏剑号疯子似的蹦达。
掩下难过,雨声寒不顾佛珠的威慑凑过去,可怜兮兮地卖萌化解尴尬,“你不喜欢我了吗。”
抽空伸手摸他的头,沈丹霏敷衍,“最喜欢了,回来给我下无敌。”
倏的一下返回游戏,雨声寒丢了组队邀请,默然与她进行“你转风车我下无敌”的默契合作。
在沈丹霏收到今日第三十三颗人头时,系统跳出两条通知:筱酒和无妄的号上线。
“痴情啊。”芒果派感慨。
“或许这是他唯一看到筱酒的方法了,以筱酒父母的态度,无妄是不可能参加葬礼的。”鸠浅叹气,“今早我还很羡慕无妄能够见情缘,而我见不到渺渺……”
“世事无常。”芒果派低沉着嗓音,“看开点。”
“此情可待成追忆……”鸠浅丢了魂似地念叨。
芒果派接上,“秩弧!
他们齐齐一声“唉”把沈丹霏雷到,无语两个男人比妹子都多愁善感,只能嘴角抽抽,将麦克风闭得严实,以免自己的吐槽泄露出去。
她成功地避开了俩实习文艺青年,却没逃过家里某个资深事儿妈。墨痕浅除了商讨小扇摇的事情插话,之后一直在三星望月打坐,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此时不知被什么戳中了点,恳切地与沈丹霏说,“我想看看筱酒。”
在她翻白眼前,墨痕浅又道,“……的号,顺便和无妄聊聊。”
沈丹霏觉着,墨痕浅向来有些多事,又身为教出熊孩子的家长之一,肚子里肯定早酝酿了无数的话同无妄说。
“随便。”她无所谓地说,“反正游戏里我和你没多大关系。”就算墨痕浅得罪了无妄,罪名也不会归到她身上。
墨痕浅行了一礼表示感激,拂袖离去。
为免万花号吵到自己,沈丹霏特意过去把音箱和显示屏都关了,途中雨声寒纳闷,“你不关心他们说什么?”
“不。”沈丹霏打个哈欠,卸下了佛珠放在电脑前,“我去洗澡,回来他们就谈完了。”
雨声寒从好友列表里得知无妄、筱酒与墨痕浅同在持国天王殿,心里不安,想一探究竟,准备从游戏里出来却被佛珠一震,跌落在地,正纳闷,墨痕浅忽的出现在他旁边,笑着伸手拉他。“小心点。”
“你和他说什么?”雨声寒拍拍道袍的灰尘。
墨痕浅叹气,满是愧疚,“安慰的话,不过他把我赶回来了。”
这么短的时间,雨声寒认为他无法做什么,劝道,“别太自责,这是小扇的错,不是你的错。”
“她是我惯出来的。”墨痕浅捏紧手中的碧落,望向扬州的天空,“这个责任,我应当担起。”
平日里万花温和,而今冷了声说话倒有几分狠绝。
雨声寒思索如何应答时,先听墨痕浅道别,“我累了,先下了。”
“好。”雨声寒应声,就这么看墨痕浅消失在自己眼前。
……
接下来的三天,在沈丹霏看来挺平静,就是别人的事情麻烦了点。
无妄早上各种打电话加拜访,求筱酒的父母让他参加葬礼。筱酒的父母痛失爱女,又知晓女儿主要为了这个男人来d市才遭横祸的,认为那蹊跷的自杀与他脱不了干系,对他的态度极其恶劣,唯一一次接电话是问替筱酒垫付抢救费的好心人是谁。无妄白天碰了钉子,晚上能参加疯魔似的天天登录筱酒和自己的号,在游戏里秀恩爱。
芒果派问候过无妄,回来说无妄精神不大正常。他已经小心翼翼地避开筱酒不说了,无妄竟主动提起在游戏里给筱酒买这个送那个,一脸的幸福。因为住在d市开销太大,无妄决定在第四天归家,省钱给筱酒的秀萝做橙武。
“你说他是不是疯了。”芒果派担忧。
沈丹霏不以为然,“没事,他开心就好。”
“有道理,”芒果派拍桌,“我也要用这种态度对鸠浅和渺渺。”
沈丹霏笑了,深刻体会到大多数男人都是颜控。
前一天,渺渺试探地给沈丹霏发消息,问他们面基怎么样了,一来二去知道了筱酒的事情。渺渺很震惊,久久不能平静,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