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句话噎了半天,渺渺再开口已满是疲惫,“渣男,你真是个奇人。”
面对一个没出社会的水嫩小姑娘,沈丹霏狠心不起来吐槽,劝,“自信点。”
“也是,弟弟都不怕,我怕什么。”或许是弟弟的声音实在是太沧桑了,渺渺也以为他长得着急是个丑比,心情多云转晴。
沈丹霏敷衍笑笑,和雨声寒去刷鸡小萌。
“对了,你家小白脸去不去啊?”渺渺临走前多嘴问一句。
沈丹霏毫不犹豫地答,“不去。”
游戏里的小肥咩一愣,剑光打偏未中目标。
……
面基那天,计划是沈丹霏从餐厅回来捎上大炮,弟弟自己去集合地点,三人差不多同时到达。没想到,沈丹霏忽然有客来访,预计耽搁半小时,便让弟弟代接大炮。
弟弟过来需要的时间更长,大炮收到消息,在家百无聊赖,发个朋友圈记录去面基的紧张。十分钟后,她收到一条信息,是袁戍询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去,叮嘱注意安全、不要独行。
自从隐雾山一别,袁戍身为祖国的园丁,进入了每天拿考卷滋养学生花朵的忙碌生活。十月十一月的时候,他的军爷天天还挂在游戏里,却从来当他们透明的,连玄歌散帮,恶人谷幸灾乐祸都不发一言,权当没认识过。到了十二月,可能是一中期末考将近,袁戍的军爷号一直离线,现在一月份,按理说应该开始放寒假,袁戍的号名字依然是灰的。
大炮一度以为袁戍a了,还和沈丹霏惋惜来着:当年第一次合区阵营战的几大巨头,本来只剩下你和袁戍了,没想到一个失势,一个a掉。
彼时,沈丹霏翻白眼,“还巨头,吃饱了撑的每天沉迷游戏的傻逼而已。”
对于她骂人把自己也骂进去的行为,大炮表示喜闻乐见,把注意力转移到了a掉的袁戍身上,想问他怎么那么突然。她还没问,沈丹霏的弟弟来了剑三,需要她带,之后各种开荒冲分的破事烦人,久而久之,她和沈丹霏都忘了袁戍这个人了。
现今袁戍再度和自己联系上了,大炮混迹贴吧许久,早已养成了八卦的习惯,多问一句,“你怎么突然a了?”
袁戍回得很快,“我答应一个人要a的。”
如此重要的承诺,大炮当然往旖旎方向联想,“女朋友?”
“不是。”袁戍片刻后又多说一句,“你永远想不到是谁。”
他这么一说,大炮好奇心更甚,死命追问究竟是谁,可惜袁戍永远只说无可奉告。
纳闷中,大炮听见门铃响,立刻丢了手机开开心心地扑去迎接,“霏……哎?怎么是你。”
“我姐有事,让你来接你。”弟弟对她的变脸很不满意,皱着眉头。
大炮面上晴转多云,“啊,那霏霏一个人去吗。”
“嗯。”弟弟边转身边说,“走啦。”
“要不我们去找她,让她一个人不好吧……”大炮急急换着鞋子,不情愿地提议。
弟弟转头,一脸嫌弃,“我姐才不像你,宅家里那么久连路都不认得……”
“喂,我可以自己去的……”大炮关门,追上去与他争执。
安安静静的屋子里一片亮堂,茶几上被人遗忘的手机屏幕亮了下,显示一条消息。
袁戍:和沈丹霏有关。
屏幕再度灰暗时,一只手将手机拿起,划点几下将信息全部删除,熟门熟路地找到沈丹霏的名字,发了句话:霏霏,我已经准备到餐厅了哎。
片刻后,沈丹霏回:行,等你。
盯着这条信息,雨声寒微微一笑,放下手机,消失在客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