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双手按于案上,指甲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若我不同意呢?”
梁帝不由恼怒,按捺不住素日的暴烈性子,喝道:“朕的话,也由得你不同意?赵王这一向着实把你给**坏了!信不信朕先去斩了左言希,再去找王榕算帐?”
王则笙忙跪地道:“皇上息怒!我父亲的确太**景哥哥,但无非是因为怜惜景哥哥自幼无母,且有疾在身,朝不保夕……”
梁帝道:“够了!”
知夏姑姑忙去推景辞,嗔道:“公子,瞧瞧你都说什么呢!皇上也是好意……”
“嗯,知道了,你们都是好意。可惜好意太多,景某承受不住!”景辞站起身来,向梁帝行了一礼,“臣告退!”
他退了两步,绕过屏风,从后廊离开建章殿。
梁帝在殿中走了两个来回,越发恼火,说道:“你们看到了没有?不认朕就算了,这算是什么态度?跟朕称臣,哼,换作寻常大臣,信不信朕当场把他斩了?”
知夏姑姑道:“皇上有所不知,公子身子弱,但从来懂进退,知礼仪,只是被那小贱人迷晕了头,偏又吃了大亏,所以提到她就会各种失常。皇上一片慈爱之心,自然会惜恤公子。这些日子公子因郡主和言希公子的事烦心,病得不轻。皇上何不等他病好了,再好好教训他?”
梁帝拂袖道:“哼,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王则笙妙目盈盈一转,笑道:“不如,我去见见阿原?说来也是自小儿相识的,叙叙旧也好。她若真对景哥哥痴情,大约不介意为妾为婢。”
梁帝瞅她一眼,点头道:“也好。不过她终究是玉罗的女儿,留点儿分寸。”
王则笙微愕,知夏姑姑已叹道:“皇上大约不晓得那小贱人手段,装着一副柔柔弱弱狐媚样子,实则能能武,跟她那个母亲一样,心机深得很呢!”
梁帝道:“心机再深,还不是被你夺去女儿,欺负了十几年?”
知夏姑姑给呛得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
而梁帝已拂袖而去。
知夏姑姑又惊又怒,向王则笙道:“你看看,楚玉罗那个妖精,狐媚皇上二十年,到现在都没消停!看着跟皇上见面少了,到底枕边风厉害,也不晓得在皇上跟前说了多少颠倒黑白的话儿,皇上居然还这么着相信她,连她女儿都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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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