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倪医生这边!”小护士工作经验足有七年,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女生,她如此焦急地召唤着主治医生,只能说一句话——这真的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四十多岁的中年白大褂身材消瘦,面容冷峻,大步向vip病房走去。
白大褂非常职业化的检查了袁镜各项身体数据,表示全部正常,又俯身询问还不太清醒的病人,“你觉得怎么样?”
袁镜觉得胸闷气短,浑身无力,说不出话,拼尽全力也只能蹦出几个呢喃,“……*¥#¥#……”
“你说什么?”白大褂更加贴近袁镜,想要听清病人说什么。
袁镜后背急出冷汗。有了温以言的肉盾做缓冲,他都内伤的几乎说不出话,那温以言现在……他简直不敢想象。
白大褂听完却松了口气,他自认为慈爱的安抚道:“不用担心,你身体很不错,暂时不需要发表临终遗言!”
袁镜突然发力,双手拽紧床单,表情略有狰狞,“……我遗言……”
“不不不,您不需要留下遗言,这点我向您保证!”白大褂心中好笑,脸上也不自觉带了点笑意。
袁镜却觉得对方在嘲笑、阴笑、假笑、奸笑、冷笑……各种笑,总之恨不得一拳揍得他面目全非。
“我……说……遗言……”袁镜再接再厉。
“好吧,我知道了,我马上联系您的律师。”白大褂无奈地摊了摊手,准备离开。
他觉得病人身体一切正常,这样下去明天就能出院,就是病人似乎有被害妄想症,明明一再强调没事却死命想要发表遗言,有必要转去心理疾病科做进一步诊疗。
一边的小护士终于看不下去,她唯唯诺诺地报告上级,“倪医生,我觉得,袁先生说的不是遗言,他是想问他弟弟温以言的情况……吧……”
总裁大人和男神大人不得不说的故事,地球人都知道!白大褂展现0.01秒变脸神技,小护士退后三步抖三抖。
“……”难道该是自己去看眼耳鼻喉科?!白大褂败走。
第二日,只是被撞岔气的袁镜满血复活,却赖在温以言的病房不走了。
20岁是属于少年还是青年?对于这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逗比的某人,袁镜决定姑且称呼他为骚年。
骚年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到透明,反而呈现出一种空灵的美,仿佛随时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他的睫毛又长又翘,像把精致的羽毛扇拂过自己的心脏。袁镜忍不住低下头,试着用唇瓣感受它的存在。
“嘶~”袁镜像触电般的向后弹跳。
骚年还是没有醒,袁镜无端的觉得有些烦躁。
他迟疑地伸出食指,轻柔的描摹骚年的眉毛,这里应该是神采飞扬的;描摹骚年的眼睛,这里应该是狡黠灵动的;描摹骚年的嘴唇,这里应该是水润粉嫩的……
他想,原来骚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他的生活,成为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一部分——这样很好,那就不要离开了吧!握拳!
然后,袁镜怀着无比虔诚的心,回忆起自己与骚年的点点滴滴。
骚年高兴,他就开心;骚年生气,他就暴躁。骚年,骚年,他的骚年!那灼热的眼神仿佛要将骚年的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直到——
“碰!”袁二破门而入。
“哥,你怎么在这里?以言还没醒?正好我有事找你……”袁二你破坏了逗比王子被闷骚国王吻醒的机会,会被驴踢脑袋的你造吗?!
袁镜下意识地看向温以言,见他没醒,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他朝袁二摆摆手,示意出去再说。
“哥,h省特大贩毒案破了。”袁铮有些闷闷不乐,“抓到几个小喽啰,说是盘龙会的。”
盘龙会是妖孽男肖恪的老爸送他练手的。
这里首先科普一下此时华国的黑帮势力分布。
二十年前,肖恪的老爸肖雄与外号佛爷的靳四海各自盘踞黑帮势力的半壁江山,谁强谁弱尚未可知。
就在大家以为两人必将一争高下的时候,佛爷金盆洗手不干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有产业洗白,就算削弱实力也在所不惜,正式退出华国的黑道范围。
佛爷从此致力于慈善事业,据不可靠小道消息,他自号听雨居士,“佛爷”这个外号变得名副其实。
自此,肖雄称霸黑道!
肖雄有许多儿子,但他承认的只有三人,肖怀、肖悦、肖恪。几年前,肖雄不幸早逝,他的三个儿子各执一方势力,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其中特别需要注明的是,大儿子肖怀不久之后也随他老爸去了,如今是一名神秘人同肖悦、肖恪三方对峙。
袁镜与肖恪是发小,他从不怀疑对方的道德底线——绝不碰毒品!
此事可能另有隐情,牵扯复杂,袁镜叮嘱袁二小心,就再也不管他又回了病房,留下智商捉急的二少在风中凌乱——说好的长兄如父呢?说好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呢?亲你别这样!qaq
……
“神马叫天作孽有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神马叫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神马叫善恶到头终有报……”躺在床上喋喋不休的骚年突然顿住,“啊呸!我难道还撞坏脑子了?!”
骚年一副苦大仇深的纠结模样,先叹一口气,继续道:“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那破庙迟早要塌,我不知道tnnd说塌就塌,豆腐渣工程,投诉,必须投诉!咳咳咳……”
袁镜推门进来就看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