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言的身体随着晃动的车厢左摇右摆,胃里的饱腹感让他觉得很不适,那是因为昨晚清点了自己所有财产,最终发现只有少得可怜的两万多块钱,于是决定今天早上就吃个白馒头加无限量供应的白开水。
事实证明,他还有两万多块钱,省哪儿也绝对不能省在吃的上面啊!
温以言就这样胡思乱想的来到他的目的地。
眼前是一个很普通的古玩铺子,古旧昏暗的屋子,五花八门的物拾……而今天,他就是来找这儿的老板闵哥,也就是那枚龙形金丝血玉的前主人。
温以言深吸一口气,礼貌地敲门跨进古玩店。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清俊男子坐在桌边,安静地看着报纸。
他穿着随处可见的牛仔裤加t恤,手上拿着烟,不是时下大众的香烟,而是一个木制的烟斗。
这些元素搭配在一起,想来应该是极为怪异的,但是在闵哥身上却意外的和谐。他就像是从民国走来的贵公子,经历了大时代下必然的悲欢离合,等一切烟消云散,他依旧在这,坚韧如竹。
温以言此行的目的有二。其一,自然就是还君宝物;其二,其实是来毛遂自荐的。
他抽取了前任的记忆,闵老板是这样说的:“你很干净,我喜欢像你这样的人,要是有需要就来找我。”然后递来一个地址,另加一枚黑漆漆的“宝物”。
前任似乎没有与闵哥进一步发展的想法,名片和玉佩被他随手放在抽屉里,自然就没有发现玉佩其实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然而自己发现了,温以言坚定地认为,此行必不可少,且迫在眉睫。笑话,这种“重口味”的“宝物”,谁敢留在家里,等克吗?没准前任就是被它克死的。
真正的第一印象很好,但他还是怀疑,闵哥真的能够在事业上予以他帮助?他不是古玩店老板么?还是这么一家看起来不咋地的古玩店,他还能跨界玩转娱乐圈不成?
的时候,闵哥也在观察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他淡淡开口道:“跟我进来吧。”
温以言迅速取出玉佩,“闵哥,我想了想,虽然很舍不得,但是……”适时摆出一副纠结心痛的表情,“但是这枚玉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闵哥接过玉佩,咕哝一句:“原来在这里啊,谢了。”
温以言不舍的表情瞬间碎裂,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在里屋,闵哥递来一杯茶,然后开始一个一个查看抽屉,或者说,他在优雅地翻箱倒柜,把所有的抽屉都翻了至少一遍。
终于,闵哥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淡定递来一张卡片,神秘梦幻的紫色点缀着华丽丽的金色,上书“紫钗记”。
温以言心中一喜,闵哥的能量是大大的有,这么快就有角色安排给他了。
不过事实是,闵哥说:“最近开拍和即将开拍的剧组都满员了,这家酒吧还缺个侍应生,你去试试吧。”
温以言顿时觉得满头黑线,合着“紫钗记”是家酒吧,这名字取得……真有古典韵味。不过你直接告诉名字就好了,不用特地把名片找出来的,还是你压根记不住这个高大上的名字?
结合之前的乌龙事此人,记忆力绝对有问题!
离开古玩店的时候,温以言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回赠给太阳公公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即将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并且并不需要付出额外的代价。
温以言不由的想起闵哥的面相,整体面容俊逸,鼻子长得尤其好,山根高起,准头丰满,乃一生财丰禄足的富贵之相,比他从前见过的什么县老爷、某某举人,不知好上多少倍。兴许镇得住“宝物”。
只是他双颊微红,似乎是命犯桃花,就不知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也许是桃花运夹杂着桃花劫,嘛,谁知道呢。
温以言又兀自摇了摇头,自从系统的学习了看相这门技能,自己是相一个错一个,就别大声嚷嚷误导别人了。而且好人有好报么,无需杞人忧天。
通过闵哥的介绍,温以言成功竞争到了酒吧侍应生的职位,晚上七点到凌晨两点,固定工资每月二百五乘以十,再加上可观的小费。总的来说,这份工作还是不错的,就是生活不规律,温以言现在很担心自己长不高了(想多了有木有)。
出于各方面考虑,温以言坚持不懈地穿梭于各大招聘会,做生不如做熟,他还是想要找个厨子的工作。
可他也不想想,一没有厨房经验,二没有新东方啥啥的文凭,人家凭什么用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孩掌勺?难道凭他颜值远超平均水平?又不是在拍《食神》!
于是,温以言只好继续乖乖的来酒吧上班。
一个星期之后,温以言已经和同事们混成一片,并且和一个住的很近的女孩儿结伴上下班。
女孩儿长得很秀气,也是二十来岁的年纪,是“紫钗记”的主唱,属于阿漂一族。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女孩儿就被呆萌的温以言萌得一脸血,她矜持得很不明显,一手勾搭住温以言的肩膀,贱贱的说道:“别看我名字叫梅敬燕,其实我不但敬业,而且可有经验了,特别是在……方面,哦嚯嚯嚯嚯~”
“……”小清新的形象瞬间灰飞烟灭。
宝马雕车香满路,汉子(女)载着男神(伪)去。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温以言悠闲地毫无压力!
走进酒吧,气氛却有些诡异,侍应生调酒师甲乙丙丁戊没有像往常一样,边做着手头上的准备工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