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桑一瞅见裙子上的血迹就明了了,姑娘这是来月事了啊!
姑娘终于变成大姑娘了。
她想先把玉喜劝上马车,可玉喜死活不要挪出石头后,她衣裳上有血,怎么好意思出去呢!尤其是又在听绿桑讲明因果之后,脸上很应景的飞上红霞。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呢!要不姑娘您等着,我去给您取披风。”
玉喜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可绿桑走了,她才发觉,折颂这位大神,还没走呢!
她红着脸,糯糯道:“师兄,好巧啊!”
折颂:巧你妹!
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不远好吗!
“师兄,您去赶路吧,我们一会儿就走。”咱们就此别过吧!
折颂却没动,只静静地盯着她,仿佛想在她身上盯出两个窟窿。
玉喜只觉得自己被他盯的,都要冒烟了。刚才被折颂的破马吓得忘记了的肚子疼,这一会儿又回来了……
好在绿桑快去快回,披了披风,玉喜就爬上了马车。
折颂觉得既然现身了,就不必要再暗暗护卫。便带了白羽和随从,随着玉喜的马车一同前行。
车内,绿桑正在翻箱倒柜找月经带,她记得,她带了一条没用过的干净的啊,怎么找不到了呢!
姑娘的月经带,太太虽然早就给准备了,但她们出门并没有带着,现在实在找不到一条干净的,总不能让姑娘用她们使过的吧?
她翻遍了小柜子,实在找不到,就找出针线,准备粗糙赶制一个。
好在姑娘有随身携带换洗的里衣,裁一件,就能做好几根月经带。她和小鲜儿两人赶工,一会儿工夫便做成了一根白色的月事带。
可是,这荒郊野岭的,到哪去找锅底灰呢!
于是绿桑想到了折世子,“世子大人,奴婢想托您寻点东西。”
折颂不动声色点点头,“说。”
对于这个折兰王世子,绿桑其实是有点怕的,总觉得他本人根本不像在自家姑娘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柔无害。
“奴婢想请您帮着找点锅底灰。”
“锅底灰?做什么用?”
绿桑脸红了一红,她再怎么说也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这样的事总有点难以启齿。可一想,姑娘还等着用呢,便厚着脸皮道:“是做女人家用的东西的。”
折颂看她十分扭捏的样子,恍然明了,是给初潮刚来的玉喜用的。
等锅底灰寻回来的时候,玉喜已经被绿桑浇灌了一些小花朵该知道的事情,比如女孩子来了月事就是大姑娘了,可以成亲了,成亲了就能生娃娃了等等。
她本来听得挺好,可小鲜儿拿过来中间填了锅底灰的白布条之后,她就歇菜了……尼玛啊,她咋忘了卫生巾这事呢!
她的玛丽苏工程看来,任务艰巨啊!
“这是要每天换洗的,有些人说月事都叫换洗,就是这个意思。姑娘您把这个系在腰上就可以了。”
玉喜瞅着眼前,长约一尺多用细白布缝制而成的月经带,细布缝制而成,前宽后窄,样子很像领带。带子是两层,中间铺了一层,不知从哪弄来的锅底灰。带子两头留有穿绳孔,绿桑在上面系了两条长长的带子。
既然没得选择,那她可得把好卫生这一关。
“这个带子都怎么洗啊?”
“先泡在冷水中,浸去血液后,再用皂角搓洗,然后拿开水泡过,彻底洗干净后,放在日头底下晒,晒好后用清洁布装起来。”绿桑边给她讲解,边忙着裁剪出另外一条。万一姑娘月事来的多,一天两三条换着用,都不一定够呢!
玉喜想了想,“绿桑姐姐,我觉得用开水泡,不如用水煮,这样更干净。”超过一百摄氏度的沸水,才能有效杀死细菌呢吧。
绿桑想了想,点点头,“姑娘说的有道理,我好像也听人说过,有的人家会用把月事带放在锅里煮。”
原来早就有人懂这杀菌简易法了?那她就不算su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