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锦轻声道,“我准备烧了他们家祠堂。”
太孙,“……”
惊愕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你……”
“反正圣人总不会要了我的命的。”
“阿兄你只要站在我这边就好了。”
她就是要逼他站队,只要他意识到等太孙掌权他不但捞不到好处还可能会遭受因为一些原因被冷遇,他没有野心还好,有野心就有可能拼死一搏,没了这边,赌注也就只能压那边了。
半响后太孙敲了敲桌子,斜看了看重锦,“阿锦你竟然也会开玩笑了。”
一开始听的很惊讶,等反应过来就知道这不太可能,重锦难道还能抢闯到西平伯侯府去烧了他们家祠堂不成?
重锦,“看来你还不是太笨。”
太孙:“……”
看来她的心情真的不怎么好。
被人小小的耍了一次也只能自认倒霉了,想着她既然心情欠佳自己今日还是不要多嘴了好,只是太孙着实没想到重锦居然在光明正大的行凶!
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弓箭只觉得有些眼晕,话哽在喉咙里半天都没说出来,等咽下那口气之后才冷不丁的道,“阿珉的伤不会是你弄的吧?”
当时他还调查了好久死活没调查出来,现在想想,再想想在床上修养了好长时间时间的阿珉,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声对不住,看来这件事注定要成为悬案了。
罪魁祸首欣然一笑,“没错,我看他不顺眼,就送了他一程。”
这话真的略凶残。
估计世子听完之后要哭的心都有了。
他躺了几个月就是因为这句看你不顺眼,太孙殿下摸了摸下巴最后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当成秘密给永远的埋葬吧,不然如果阿珉过来找茬总觉得结果会很血腥。
正在太孙神游的空当,重锦已经面不改色射出去了一箭,紧接着眼睛眨也不眨的把弓箭塞进了太孙殿下的手里。
太孙:“……”
本来就是来挑事的,现在对方还没人上来,重锦自然要坐着等着,顺便和今日之内已经数次无语的太孙殿下聊一些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一切如她预想到的一样,那一箭是她精心计算过的,绝对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也足够让他修养上两个月,光天化日之下遭此横祸,估计西平伯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且知道这一箭还是他千方百计想弄死的女儿射的,估计心里更是埋怨怎么早些年没一点点的弄死她。
事情如愿闹到了圣人跟前,太孙殿下态度坚定的站在重锦这一边,作证那一箭是失手,两人本来比划着箭玩来着,没想到出了点事故,只怪太巧了,没想到西平伯正好路过。
太孙殿下说这等推脱之话的时候也是风度翩翩,一脸诚恳,只让听的人吐血万分,圣人也认为此事虽然有些恶劣,但是纯属意外,若是西平伯还追着一个小娘子不放实在不像话,罚了重锦闭门思过,不过到底觉得理亏,派人送了好些赏赐。
西平伯本来还只是觉得郁闷,也没想过重锦就是故意的,可是重锦改日派人登门道歉的时候就送上了一个匣子,西平伯打开匣子之后就看到一只苍老的血淋淋的手。
西平伯心猛的一颤。
终于确定了,这孩子果然是来讨债来了!
看样子她是诚心要要了他的命啊!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刚刚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厉害,脸色也因为失血过多发白的厉害,眼睛却是阴郁的厉害,辗转想了半宿,终于下定了决心。
***
今年的圣寿节真的是久违的热闹,往年分散在各地藩王都到齐了,还有各个藩王府的世子小郡主也都来了,热热闹闹的,身体情况越发不好的圣人看着这么的孙子孙女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脸。
每个王府都最起码坐满了一桌,只有祁王府一共才三个人,在一众人当中颇显得冷清,祁王妃一向不太喜欢这种诚,低着头闷声不吭,祁王不知道在想什么在这种恍惚还是一脸恍惚,而重锦倒坦然,坐在那里坦然的接受时不时扫射过来的视线。
自从重锦做出了那么彪悍的举止,病弱倒是没人再提了,只是更让人避之不及了。其余府中的小娘子之间这几个月中多有走动,大都熟悉了起来,只是她一直在“闭门思过”,倒是错过了所有的小聚,和这些小娘子倒算是第一次见面,只是碍于她骤然过于彪悍的名声没人过来打招呼。
重锦乐的自在,独自一人坐着自斟自饮也不算无趣。
宴会从来都是无趣的很,除了开场的歌舞就是藩王的生辰贺礼,第一位当然是太子殿下。
这还是重锦第一次看到这位时常被人遗忘的太子殿下,和仪表出众的太孙殿下比,太子殿下的相貌就有些普通了,而且正据重锦看来,这位太子殿下脚步虚浮,眼睛下面隐隐带着青黑,怎么都像是纵欲过度。
其实转而一想倒是还可以理解,太子殿下本该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本该万人瞩目才是,现在却是圣人不喜,太孙过于能干,为了大局他还只能忍气吞声,如果心胸宽广也就罢了,但是看这位太子殿下并不像是胸怀若谷的人,把憋闷全都发泄在女色上也能理解。
这位太子殿下的身体好像并不太好,再这么挥霍下去估计就要英年早逝了。
重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