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郡主娘娘自幼被娇养在王府,被王妃养的有些不知世事,王妃碍于某些原因可能没有给您说明白,这外面的规矩您或许有些不懂,老身现在就跟您说道说道,这男女讲究七岁不同席,您现在也也有十一二岁了,这位小郎君现在看来也恐怕有十二三岁了,这种年纪不要说同进同出,就是稍微亲昵一些对女儿的家名声也有影响,往大了说去,这事传出去,就是王妃怕是也没有什么名声,老身这么大年纪了,当年也是曾为人儿女的,说句难听些的,若是我当年如此,怕是我阿娘要打我板子罚我跪祠堂了。”
“郡主娘娘还未及笄,算不得什么大人,还在闺阁当中被宠着,有些小女儿家的任性也是理所当然,人情世故也是随着性子来。”
说到这里老祖宗的嘴角似乎翘了翘,说不清楚什么意味的扫了止戈一眼,老祖宗接着道,“有些事情能随着喜好来,有些却是不行的!”
“小郡主让一位小郎君近身侍候着可有想过会对自己的名声有什么影响,可想过对王妃有什么影响,再严重些对王府有什么影响?郡主娘娘并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但是往远了说,其余的各位王爷家可有不少的郡主娘娘,您现在坏的可是皇家的名声,老身一介白身,说不得小郡主,可是其余的各位王妃可是在乎名声的,若是一状告到了圣人面前,遭罪的是谁,怕是不用老身讲了。”
“这些话本来是不当说的,只是老身看着小郡主天真无邪,实在是喜爱的很,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您若是觉得老身说的不对,您就当一句戏言,听听也就罢了。”
老祖宗说完就恭谨的再次给重锦行了一礼,身旁的妈妈忙不迭的扶住了老祖宗,就怕她老人家不小心摔倒了。
重锦拖着下巴听着,手上把玩的折扇也就停了下来,“那您说怎么办呢?”
老祖宗看向止戈,“为了您的名声着想,这位小郎君最好不要再留在您身边了,您---------”
老祖宗正想说下去,却见重锦俏脸一板,“不行!”
老祖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环顾一周,就瞧见一群贵妇人脸上都带着的不以为然,心道,果然还是孝子,连表面上的功夫都不会做,而且见重锦这样子就知道肯定非常重视这个小郎君,既然这样,她今天还更要让她疼上那么一次!
老祖宗,“您现在让他离开,或许他还能保上一命,等到王妃追究下来,不但您要受罚,怕是他也要送命了,您既然这般喜爱他,就更应该为他考虑考虑了,为了您的一时喜好让他白白送了性命岂不是可惜,想来您也不是这么残忍的人吧。”
重锦,“止戈,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不对啊,好像我现在不把你赶走,就是我冷酷无情一点都不体恤你一样。”
止戈露齿一笑,妖艳的容貌顿时让不少人闪瞎了眼睛,小七娘正偷偷的往这里瞧,瞧见止戈的笑容脸就下意识的一红,止戈慢慢的道,“为您而死,是我的荣耀。”
重锦嗤笑的看向老祖宗,“我怎么就觉得上了年纪的人说话都是一个调调,一句一个不当讲,不中听什么的,明明自己都知道这话不中听了还非要说出来让我添堵,这是存的什么心啊。”
“你刚刚说的话我全听了,一个字没露,也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总觉得老夫人您刚刚的那话怎么不对味啊,别的不说,就说您刚刚说您也是为人儿女的,你若是跟我一般这样行事,就要被你阿娘罚跪祠堂了,姑且不说你的身份和我身份的天壤之别,你非要把你想的套到我身上,就这套说辞我怎么听都是你这是暗暗讽刺我没有家教吧。”
老祖宗被重锦这么劈头盖脸的一说,脚下一个踉跄,脸渐渐的青了,她活了大半辈子,勾心斗角了半辈子,都没见过重锦这种人物,她话里确实有几分这个意思,而且谁不知道当初祁王妃和祁王之间的风风雨雨的那些事,在一些老派的世家眼里,怕是还没有见到她们印象就坏透了,老祖宗更是被当成世家娘子的模板来教导的,对她们确实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现在她女儿又来她寿宴捣乱,她不能把重锦光明正大的赶出去,暗地里讽刺上几句没有教养还不行么?老祖宗也是欺负重锦孝子听不懂。
祁王妃那个人老祖宗也见过,整天哭哭啼啼的,整个王府都让一个嬷嬷把持着,一看就是个不中用,想来也不怎么会教女儿,尤其是曦和郡主常年卧病在床,想来都是祁王和祁王妃千宠万宠才养得她这么一副横冲直撞的脾气,既然是个直性子,那拐弯抹角的话怕是听不懂。
就是听懂了又怎么样,若是她直接问,老祖宗有一百种方法推脱,她又没有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甚至还可以说她诬赖人呢,可是老祖宗愣是没想到重锦一副天真无邪的问她,你刚刚没有讽刺我没家教吧?
她甚至不能哭诉一声。
不等她辩解一句,就听重锦立马的又说道,“姑且就算你没这个意思吧。再说名声好了,你知道我是谁么?”
老祖宗胸闷的厉害,眼前发黑,什么叫姑且啊,韩大娘也目瞪口呆,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曦和郡主也是个难缠的人物,虽然和她原先估计的没有相差太多,但是韩大娘已经可以想象惹上这么一个得理不饶人的角色的下场了,就是老辣如老祖宗估计也免不了吃亏。
老祖宗咬牙道,“您是曦和郡主。”
如果不是这个名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