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沁入了冰水中,冷的一哆嗦。
身内明明不停的散发着热量,可是却觉得始终觉得不够,完全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热量来抵御越来越低的温度。
手胡乱的挥舞着,不知道想要抓住些什么。直到温热的感觉附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我才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一颗浮木一样,感觉死死的攥住那份温暖,不想让他跑了。
周围似乎传来隐约的说话声,有两个人在我的饿身边。但是无论我怎么试图想要听得清楚一些,却只能感觉到耳边越加泛起的嗡嗡声。
我这是怎么了?
眼皮紧紧的闭着的,可是眼球却感觉前面是一片灰白的颜色,而不是一般情况下眼皮被光照射出现的红蓝色。
很快,灰白的颜色慢慢的变异,一些画面像是在快速播放的电影开始不停的出现,速度简直快的像是快进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在我的眼前晃过,然后马上消失。
这是什么?我些画面又是什么?
这些到底都是什么啊!
我觉得的脑袋都要炸开了,明明我的潜意识似乎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但是在我想要去深想的时候,就觉得头痛欲裂到随时都要被炸开。
我的嘴里不停的喃喃着些什么,可是我的耳朵却像失灵了一样把他给屏蔽在了外面,听不清也想不到。而我的意识像是被人生生的摁进水里,鼻翼不停的抽气,但是仍觉得快要窒息。
我要死了吗?
不!绝对不要!这个该死的世界。还有那些拥有奇怪发色的人。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没有找到那个要找的人!在此之前,我绝对不能死!
“呼!”像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道一样,我睁开了像是黏在一起的上下眼皮。模糊的视线看着眼前晃动的两个人影。
“醒了呢。”一个带着明明放柔了声调但是奇异的让我的脑袋又开始喧嚣躁动。大概是因为里面潜藏着的冷淡质感让我敏感了吗?
“嗯,麻烦你了,邑辉医生。”那个让我耳熟的声音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说道。
我的手指动了两下,想要揉揉酸痛模糊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正死死的抓住另一个人的手。他手上的红印就是我现在还有点模糊的视线都可以看得见。
我赶紧放开他的手,想要撑起起身急切的道歉:“抱歉!抱歉!你的手!”
“没事。”那个人毫不在意的收回自己的那只手。然后把那只没有伤痕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我还是有些模糊的视线里对上他的脸,只能看见他上挑的眼角里满含的笑意和柔和:“烧退了,没有事了呢。”
“唉?”我也愣愣的把自己的手伸上来想试试温度。毕竟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发烧了。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手附在了那只温暖的大手上面,一时间的脸不知道因为尴尬还是发烧的温度,只觉得热气上涌,想必是红了。
倒是那个人没什么感觉的样子,还是用那种让人想沉醉其中的声音道:“没事的。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吧。这里是clamp学院的医院。”他转过头对那个银发的医生道:“可以吗,邑辉医生?”
那个医生笑了一下,然后很无所谓的耸耸肩:“当然,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我甩甩头,模糊的视线慢慢的恢复,刚刚起来的朦胧已经被危险的信号给挤走。
我看着眼前那个笑眯眯的带着眼镜的银发男人,心里涌上的危险和兴奋夹杂在一起的感觉,只觉得他的内里绝对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爱护病人和温和。
那种阴冷的感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那个男人是个不可不防的危险人物。
我眯着眼,看着那个银发的医生。而在机场遇见的男人轻轻的扶着我的手臂示意我躺下,然后动作柔和的给我拉好被子,轻声的说了句:“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句话像是一个魔咒。柔和的语调磁性的嗓音,带着浓浓暗示的色彩。话音没落,我就开始觉得眼皮一沉,意识重新变得模糊,然后无力的陷入了梦境之中。
而在我最后的意识消失之前,我猛的想到,我似乎之前如论自己是开口说话还是和他们之间的对话,都是用的日语!我不但听得明明白白,而且还可以张口就来。这个事情我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但是昏昏沉沉的意识让我没法多想,就陷入了一个接一个的梦境中。
“他醒了。”一个女性妩媚的声音传来。声音虽然甜美,但是却掷地有声,一点也不显得柔弱拖沓。
沉默了一会,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低低的,带着点尾音,但是里面却暗含着无与伦比的自信:“还没有完全的觉醒吧。”
女人笑了,无声将嘴唇变成一个美好的弧度,她似乎拨了下自己的头发,带来了一阵风的声音。
“嗯,我感觉到了他当年放在我这里和我作为交换的东西在颤动。它们想要回到自己的主人身边。”
“他的算计很不错。如果事情如他所料,那么他在你这所有付出的东西都将被他重新收回,而你,无权阻止。”男人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撮了一小口茶水。
“但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轻松的事情。让他可以在实现了愿望之后又重新拿回已经交换出去的东西呢。”
“是啊,所有的法则,都是最公平的东西。不或许那不是公平,而是你所付出的肯定比你得到的要多。”女人似乎有些感慨,不过在男人看来那些都不重要。
“可惜,这是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