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我知道了。”已奔至内宅院门外的段誉说罢,足尖一顿,身形猛然拔高,衣袂倏展,犹如一只巨大的飞鸟,从院门紧闭的高墙疾投了进去。
“你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不去陪你的俏军师了吗?”此时只见商秀绚身着雪白裙服,腰仗长剑,正好和小娟馥儿一起率领五六个丫鬟打扮的秀美少女,从院内那边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对着段誉就是一个白眼。显然她也猜到啦,段誉“审讯”了沈落雁居然用了那么久,再加上从沈落雁的厢房那里隐隐约约传来的一阵阵羞人的声音,就知道段誉是直接“审讯”到俏军师沈落雁的床上去了。
“好了!都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就别再吃醋啦!”段誉望着柳腰款款行来一脸写着不高心的商秀绚,无奈的说道天色已然大晓,周遭的景致毕现于天地之间,一览无漏,山风从飞马牧场外城堡的城楼上空狂呼厉啸而过,城楼稍侧,一杆插云旗柱笔挺耸立着,顶端升起的那面猎猎作响的旗帜,上绘的那只扬蹄奋起的飞马,飘飘跃动,便似有了生命般的,直欲破帛而出!
这段延绵近百丈的宽厚高墙上,横列着飞马牧场专职护卫城堡的近两千名披甲持锐的战士,虽然城堡之下排布着密密麻麻的兵阵,铁枪如林,旌旗蔽空,但他们的心志依然没有半分动摇,因为,他们知晓,他们的父母、兄弟、姊妹,俱在他们的身后!——
身后就是他们最后的家园,动摇就是家破人亡!
“窦威将军,你久经战阵,熟知军伍,现可猜估得出他们究竟有多少军马吗?”身罩雪白大披风的商秀绚,迎风按剑卓立于城楼边上,微垂螓首,俯视着城墙之下来势汹汹的漫野部队,话里却没有半分的犹豫和惊惶,这和段誉一起在床上的娇羞模样完全是判若两人。
而在她的身旁身后,笔挺排列着一众人等,李秀宁、小娟、馥儿、段誉、窦威、梁治、柳宗道、吴兆汝赫然在其中。
半个时辰之前,城关哨楼的守卫发现峡口方面多时未曾传来安全讯号,举号询问后,却不见回复,不瞬时,两端峡口便即如飞般的向城堡这边冲击而来两支来历不明的骑兵部队,负责城防的守卫当即看出不对,赶忙招集城防护卫队,高挂吊桥,严守城墙,同时立即传讯内堡方面,敲响紧急示警大钟!
待商秀绚闻讯赶到之时,城堡下宽广的草野早已拥满了服饰“各具特色”的兵阵。看他们打出的旗号,却正是流窜肆虐竟陵以及周遭各郡已久的四大寇集团。
窦威凑近城墙垛口左右俯瞰下方勉强成形的兵阵,沉吟半晌,适才施礼说道:“如我所料不差,该有两万余人。”
“两万余人?”周围地众人暗吸了一口冷气。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看来,这四大寇联合来侵,想必是铁定了心。要拿下飞马牧场的大本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