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本来还以为能看到一场精彩的骑兵训练,没有想到竟然看到了赵云给将士们上军纪课。不过看到赵云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韩枫还是觉得不虚此行,甚至满心期待能看到赵云如何整治这些骄兵悍将。
可是,没想到那些锋骑营的将士似乎都知道赵云的厉害,面对他的斥责居然没有任何人敢反驳半句,让韩枫不禁有些意兴阑珊。就在他感觉十分无趣,甚至想要就此离去的时候,没想到期盼已久的肉戏终于开始了。
赵云带着将士们朗诵了几遍三大军纪,然后扬声问道:“怎么样,你等都记住了吗?这可是事关你等生死的军纪,万万不可触犯,违令者杀无赦。”
“我等记住了。”那些将士们纷纷说道。
赵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突然命令道:“锋骑营听令,全体下马围绕大营奔跑二十圈。”
“啊?”锋骑营的骑兵们不禁爆发出一片惊呼。
虽然韩枫将军营设在大道和河流之间平坦的地段上,大营周围的路面也算十分平整,但是甄家商队雇佣的那些民夫只清理了大营内的积雪,而营外依旧堆积着可以没过膝盖的积雪。这么深积雪,连徒步行走都十分困难,居然还要跑上二十圈,实在是令骑兵们暗暗胆寒。
“嗯?”赵云脸色一黑,冷然说道:“你等还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没有听清楚我的命令?还是忘记了自己刚刚背诵的军规,想要以身试法?”
军规第一条:不听号令者,斩!
那些骑兵们这才想起赵云刚刚颁布的军规,当下再也不敢迟疑,纷纷跳下战马就冲向营门,向着营地外面的雪地里跑去。湿滑而深厚的积雪让骑兵们举步维艰,不时有将士脚下一滑,一头栽进雪堆里,但是很快又爬起来顾不上浑身沾满了雪花,有继续拼命往前追了上去。
锋骑营的骑兵们平日里都是跟战马黏在一起,本来就极少有下马锻炼的机会,别看他们一个个都似乎十分精悍,其实脚底下的功夫却是稀松平常。在这深可没膝的雪地里没跑上多远,他们的速度就迅速降了下来,最后只能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挪动了。
韩枫见那些骑兵的窘态,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对田丰和甄尧说道:“元皓先生、甄尧公子,看来今日子龙是不打算作骑兵训练了,虽然这些锋骑营将士们如此窘迫的模样也颇有看头,但是某身为冀州主将,若是一直停留在此地,难免让将士们心中忐忑,还是早些离去为好。”说着,他就率先离开了校场,朝中军大帐走去。
甄尧跟韩枫在身后,似乎很随意的问了一句:“主公,对于军队的训练,卑下不通行伍之事,不敢有任何意见。只是,对于先登营的主将人选有些不解,还望主公为卑下解惑。”
韩枫不禁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的问甄尧:“哦?甄尧公子有何不解之处?”
“恕卑下无礼!”甄尧吃过一次大亏之后,显然也懂得收敛了许多,说话也变得谦卑了不少:“虽然主公曾经说过让鞠武、周仓两位将军争夺先登营校尉之职,但是随后却又阻断了这次比拼,而随后又让周仓将军发挥长处将先登营好好改造一遍,似乎有意让他统领先登营,不知卑下所言是否有误?”
韩枫却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大大方方的回答道:“甄公子所言基本正确,本将虽然还未曾确定让何人担任先登营校尉,不过就目前而言,周仓担任先登营的教官还算是合格的,不过他性子鲁莽容易意气用事,确实不是担任先登营校尉的合适人选。可是本将遍寻冀州全境,也寻不到一个合适的校尉人选,实在是令某头疼不已。”
就在此时,身为军师的田丰突然开口说道:“主公莫非忘了渤海校尉牵招将军?牵招将军师从乐隐先生,为人忠义、沉稳,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乐隐先生以善习《尉缭子》而闻名,因而才会出仕车骑将军何苗任长史,牵招身为他最得意的门生,想必对治军、用间皆有独到见解。且上次界桥之战,牵招将军曾立下赫赫战功,主公何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一展所长?”
韩枫并不知道在演义中毫不起眼的牵招,居然有这么丰富的经历,当然从善如流的连连点头,说道:“不曾想,牵招将军竟然是尉缭子的隔代传人,有他出任这先登营校尉最是合适不过了,就烦劳先生下一道命令,调牵招将军立刻返回邺城报到,准备接手先登营校尉之职。”
田丰见韩枫如此虚心接受自己的建议,心中自然是十分欢喜,但是性情耿直的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主公,虽然牵招将军是丰所推荐,但公竟不曾测查其才干,便骤然使之登临高位,恐怕会令许多将领生出猜疑之心,于主公大业不利啊!”
“先生此言差矣!”韩枫却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谁人不知元皓先生识人之能?况且先生向来一心为了冀州大业,从来不曾有半分私心,能得先生推荐之人,必有过人之处,本将十分放心。”
韩枫说得很客气,可是田丰偏偏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直言犯谏道:“主公此言大缪!向公推举人才乃我等臣下之本分,衡量人才、量才而用是主公的权责,这与信任与否并无关碍。若牵招确有其才,自然不会畏惧些许考验,若只是徒具虚名,那便是丰举荐失当。”
“好了,好了,是本将孟浪了。”韩枫见拗不过田丰,只好连连道歉道:“那便传令让牵招将军赶到营中报到,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