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单于、两位大王,营门外有汉军使者前来求见难楼大人,说是奉了征乌桓元帅张辽和军师荀文若的命令而来。”帐外的亲卫大声的请示道。

单于王帐里的三个人顿时脸色一僵,难楼的脸色更是变得十分难堪,黑着脸呼喝道:“哪里来的使者?给本王乱棍打将出去。”

“且慢!”乌延急忙开口阻止,然后回头朝难楼说道:“难楼大人,既然汉人派来了使者,也许是有意要与我们达成和解,你我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不如请他进来,我们三人一起接见于他,看看他有何话说。”

楼班也颇以为然的点点头,叹息道:“虽然我有意要夺取幽州,为我乌桓一族寻得更为富庶的繁衍之地,可惜冀州人早有准备和安排,所以只能作罢。此番若是他们愿意达成和解,我们乌桓一族再度蛰伏一时,也未尝不可。”

“那好,那就让他进来,我们一起看看他要说什么。”难楼也不再矫情,当即回头对帐外的亲卫说道:“把那冀州使者带到这里来。”

“喏!”那亲卫应诺一声,然后转头而去,不多会便将人带了进来。

唐浩昂然走进王帐,满脸傲气的朝在座的三人拱手为礼,说道:“在下冀州唐浩,见过楼班单于,乌延大人,难楼大人,怎么蹋顿大王不在吗?”

“蹋顿大人已经被我家单于派回去镇守柳城了,使者不是要找本王的吗?怎么突然对蹋顿大人那么感兴趣了?”难楼虽然对唐浩的态度很有意见,但是也心知在人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唐浩笑盈盈的说道:“在下当然是来找难楼大人,只是看到蹋顿大王不在感觉有些奇怪,这才顺口问了一句,还请诸位大人不要见怪才好。”

唐浩口口声声叫蹋顿“大王”,而自己和难楼却是“大人”。乌延自然感觉心中不喜,满脸不豫的说道:“唐使者,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还请速速道来,我们三人共同进退,你们汉人若是想用离间之计挑拨我们的关系。未免也太过天真了。”

“岂敢,岂敢。”唐浩笑容不改。但是神色已经变得十分认真:“其实在下今日奉军师之命前来,只是将峭王的原话带给难楼大人。峭王大人说,上谷乌桓和辽东乌桓本是一家,既然大人您如今身在右北平,无力照顾上谷郡的族人,他不介意帮大人代为照顾。”

“什么?苏仆延这是想要窃夺我上谷郡的基业吗?”难楼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那上谷郡乌桓一族,可是倾注了他们一家几代人的心血,要是就这样被苏仆延窃夺。那可真是拿刀子在他心头上割肉了:“唐使者,莫非你们冀州就是这样仗势欺人的吗?”

唐浩忍不住冷笑了起来:“难楼大人,如今你我两家好像是敌对关系,难道你还指望我们冀州军为你主持公道吗?别忘了,峭王如今可是臣服于我冀州的乌桓王,我们怎么会为了一个敌人而开罪自家的兄弟呢?”

“唐使者。别兜圈子了,你们冀州军有什么条件才肯放过难楼大人?”难楼关己则乱,但是乌延显然很轻易的察觉了冀州人的打算:“要是只是想要苏仆延兼并上谷乌桓,你们完全无需知会我们,所以……说说你们的条件吧。”

“乌延大人果然英明睿智,难怪能生出乌熊将军那样的绝世猛将。”唐浩故意拿出乌熊暗暗朝乌延示威,随即对难楼说道:“难楼大人。不瞒你说,我家主公不想和乌桓全面开战,有意招安上谷乌桓一脉,只要大人能够立刻撤兵返回上谷,并接受我军的整编和统一调度,那么你我两家便可化干戈为玉帛。”

“这……”难楼脸色微微一僵,随即迟疑的问道:“那楼班单于和乌延大人呢?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和贵军达成和解?单于虽然一时糊涂,但终究并未造成太大的伤害,何不将彼此的恩怨就此揭过?”

“非是我们不愿与乌桓一族和平共处,实在是你们屡屡袭扰我冀州疆域,大将军已经忍无可忍,此番出兵定然需要一个结果。”唐浩想起韩枫说过,蹋顿才是乌桓人中最大的威胁,当即说道:“其实,在下有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楼班此时早已经没有了挥师南下时的锐气,脸上显出几分谦卑之色,连连说道:“使者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早就听闻,总摄三部王蹋顿自恃地位尊崇,一向独断专行,对单于以及诸位大人十分不敬,大将军闻之也是十分震怒。”唐浩煞有介事的说道:“我大汉最重尊卑有别,楼班单于乃是乌桓一族的君主,几位大人也是蹋顿的长辈,焉能受生受如此侮辱?”

唐浩说得慷慨激昂,楼班等人自然也是感同身受,尤其是难楼和乌延更是如此。要不是因为蹋顿对他们太不尊重,他们也不会想到拥立楼班来和他进行对抗,因为他们都清楚楼班比蹋顿差得太多了,只有蹋顿才是最适合的乌桓单于。

唐浩见三人微微动容,他心头暗喜随即继续说道:“大将军认为,此次乌桓大举南下,定然是出自蹋顿所为,故而决议要攻打柳城诛灭此獠。大将军身为大汉天下兵马大元帅,就是要借蹋顿之首昭告天下,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大将军威武,大将军威武!”楼班等人心头巨震,根本来不及多做思忖,只能连声附和道。

“当然,若是三位大人能够替我冀州军打下柳城,那我家大将军自然会感受了三位大人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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