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不缺的就是玩具,强者玩别人,弱者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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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梯子蹲在地下室入口处隔着地板细听外面动静的cat被裴林那一声要命的闷哼吓出一身冷汗,当□体就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知道侧耳听着外面的一群人走远了,cat才小心翼翼的长出口气,顺着梯子动作迟缓的下去了……
裴林摔下去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弄断了最后的一截梯子,全然不知情的cat轻车熟路的挪下去,原本已经对这梯子无比熟悉的他吓到最后一蹬时冷不防却一脚踩空,往下下的身子一歪的同时连忙抓住了旁边的木头,虽然逃过了跟裴林一样摔在地上的悲剧,落脚时却是一脚踩在了裴林的踝骨上!——
“哇啊!——”
空间不大的地下室里只听小弱受裴林同志哇的一声惨叫,在cat瞬间觉得自己耳膜有穿孔危险的同时裴林吃痛下意识地抽回腿,可怜为裴林奔波半天又是担惊又是受怕的小猫回了自己老巢一口舒坦气儿还没来得及喘,挣扎半天,却终究是跟着身下的土地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大拥抱……
倒下去的时候,偶然间飞溅起来钻进嘴里的沙子让cat瞬间觉得,在这里蜗居了这么久,他从来都没这么近距离的跟他家土地有过这么亲密无间的接触= =……
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cat揉着刚才闪着的腰挪到墙角拉开灯,灯光立刻从头顶蔓延至不过方寸之地的地下室,光线说不出的昏黄黯淡,看得久了不可避免的就会有无法形容的憋闷和压抑从心底渗透出来……
突兀的昏黄灯光照得裴林有点眼晕,于是不自觉地坐在地上抬头打量起棚顶的光源——吊在那里的是一个老式灯泡,上面拴着一截黑色的电线,让它看起来更加的摇摇欲坠。
大概六七平米的地下室里,墙壁大多因为年久失修而发霉脱落。里面除了一张上面铺着破旧棉被的生锈铁床,一架梯子,一个角柜和上面的一个水壶加一只空杯子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靠着床一侧的墙上有个不大的气窗直通地面之上,从排气孔的边缘痕迹可以很轻易地看出那是被人后开出来的。
裴林正下意识地打量这间屋子情况的时候,cat已经伸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大概是因为现在没什么危险了,他说话的声音又恢复到了与裴林初见时那轻快跳脱的清越声音,“你没事儿吧?!”
裴林沉默着摇摇头,一瘸一拐地被cat拉去硬邦邦的床上坐下,裴林的沉默让cat觉得他一个好好的学生大概是没住过这种地方的,当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用那只空杯子倒了被水递给裴林,咧嘴有些尴尬地对接过水杯双手捧在手里的少年笑了笑,“只能委屈你今晚跟我挤在这儿了。”
“抱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听cat这么说,裴林恍然间也惊觉自己有些失礼。手中捧着的水杯把温温的热度传递全身,在冰冷僵硬的双手逐渐从僵硬中恢复过来时,好不容易从刚才疯狂窜逃中恢复过来的裴林闭上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长这么大,最多也就是在公交车上遇见过次小偷而已,像这样被一群穷凶极恶的人追着跑的经历,他是做梦也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可是就在刚刚被追赶的时候,对方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恶意却让他觉得,假如他稍微慢下来一点被他们捉住的话……他们真的是会把自己撕碎了生吞入腹的……
恐惧这东西,就是越细想,才让人越觉得可怕。
cat见他状态不太好,微一皱眉转身坐到了裴林身旁,然后顺势在床上躺下,“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裴林。”小小的抿了口水,轻声说出自己名字的裴林回想着他在二楼看见触目惊心的那一幕,不禁问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能那么打人,打出人命了怎么办?”
“在这个地方,随便谁都可以打人,只要你能打得过。”
cat双手枕在脑后随口回答,倒是一副已然习以为常的样子。只是裴林听了,却是皱起了眉,“这里就没有秩序么?……”
“秩序?”cat略带生涩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有些犹疑地皱了皱眉,从那动作和表情来看,似乎他已经对这个词的印象很生疏了……半晌,他终于释然的点了点头,“也算有吧。强者为尊,实力就是秩序。”
沉默片刻,似乎cat觉得让裴林这么一会一句的问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自动自发的对他介绍起了绝岛监狱的情况——
“从我来到绝岛监狱那时起这里就已经分成了四个区域,每个区域有一个统治者,我们管他叫做王。听说,在绝岛监狱建立之初这四位王就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也曾有人不服对他们发起挑战,但是——”cat沉吟一下,然后极力小心的措辞力图美化当时的血腥场面,以至于这只刚刚受过惊吓的兔子不要再受到什么不必要的刺激……
“每一个去挑战王的人后来都死于非命,而且死相离奇……有的被打得全身是血面目全非,有的被抬出来的就是缺胳膊断腿儿,还有人满身都是被匕首贯穿的窟窿……最奇怪的是,还有很多尸体身上是找不到任何伤口的,面目平静的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些正值壮年的汉子们是不可能在进去挑战王的短短几个小时里就忽然自然死亡的!总之,四王暴力诡谲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