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谁占有’。
禅达人把修道院修的很坚固,石料宽厚,如同大地的骨骼一样屹立在林莽之中。瓦兰科夫的城墙与这里相比也相形见绌了,不过修道院早已经没有古时的辉煌了,在森林里面还能看见大片碎掉的石料,向地底发掘也总能发掘到整块的建筑材料,据推测,这片森林在几百年前很可能全部囊括在修道院里面。而这种规模的修道院在禅达时代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古典时代的光荣已经在东部大地上褪色了,英雄时代已经结束,而新的篇章却还没有开始。
我跟着康斯坦丁走过了一个三拱口的石桥,两个拿长矛的士兵在石桥的尽头。石桥下面的水已经干渴,一个农夫牵着两头骡子,他用尖头锤杂碎了冰层,取下面的冰水。士兵们呼吸着冷气,吐出一阵阵的白雾,他们的头盔上面也都结着霜。随地都是小小的篝火,围坐着三五成群的人在烤火。士兵在火上面架着锅子,在里面煮着羊肉和萝卜,几个士兵正在用匕首切着洋葱往里面添加材料。面粉很珍贵,士兵们在森林里面找到了一种草叶子,揉搓之后可以得到类似面粉的粉末,加入汤里可以让汤变得浓稠一些,但是这些树叶子也会让汤变得又腥又酸。
康斯坦丁的到来带来一阵小小的骚动,虽然在前面的那些骑兵已经把我们的行踪告诉这些人了。康斯坦丁脸上的横肉闪烁着光芒,他乐呵呵的舔着舌头,对士兵们递过来的烤羊腿和盛着浓汤的木碗概不拒绝。他命令自己的扈从把酒分给这些士兵,士兵们一下子轰动了。
这里有一个没有顶的礼堂,地面整齐地码放着石头雕刻的石头凳子,这里过去是一个礼拜堂,从规模上看可以容纳四百多人一起做礼拜。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广场,而且残留下来的断壁残墙也显示出了极高的轮廓,如果复原一下这里的建筑,一定会非常的辉煌的。
现在这里是一大片杂乱无章的营地,士兵在两个石凳之间拉起帐篷,或者用木板搭建临时的床铺。在走道上面的地砖被挖开,架着高高的火盆。在礼堂的周围是一个挺大的水池,里面的水也日渐的干涸了。很多人在这周围休息,今天早上一大群鹿经过了兵营边缘,军需官率领六十多人拿着弓箭、骑着马去追捕那些鹿去了,不然这里的人会更多的。
康斯坦丁越过了一个又一个帐篷,然后走到了礼堂的深处。礼堂在这里还残余着一片屋顶,地面也打扫得比较干净,没有污泥和尿液,只有几个沾着面粉糊的木盆、碎掉的酒桶和一些皮革碎片。在外面的地砖缝里面都长着杂草,只要人不经常去踩,这些草就会冒头,但是在这个角落里面,却一根杂草都没有,看得出来主人是个
体面的人。
一个男人背对着康斯坦丁,正在烤火,他的身边则是那个先前超过我们的骑兵队长。
这个队长先看见了康斯坦丁,于是笑着提醒了那个背对我们的男人。
那个男人回过头来,我大吃一惊,这几乎是第二个康斯坦丁,只不过要比他年轻十多岁,而且要英俊一些。或者不该这么说,康斯坦丁十多年前可能也是这个样子。
“你来了,”这个时候我才看见面前的这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封信,“这是谁?”
“我说过给你的扈从。”康斯坦丁打了一个饱嗝,“这个小子还会写字,就和你一样,亲爱的弟弟”
“哦?”这个男人提起了一些兴趣,“会写字吗?这段时间我没有回家,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小子?”
“领主家的。”康斯坦丁和那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你不要看不起瓦兰领主——这次的领主加里宁是个老泥鳅,老头子让我们不要轻视老泥鳅。”康斯坦丁愣了愣,“你瘦了,乔万尼,昨晚又睡了几个女人?”
“一个,名叫左手。还有一个叫做右手,她也想来,但是我是个本分人,就对她说,我一次只要一个,明天到你。”
康斯坦丁乐呵呵的拍了拍胸口,“这两个女人的名字可真有趣,我年轻的时候也认识这么两个姑娘。”
“如果你一年四季的生活在森林的兵营里面,”乔万尼面无表情的说,“你又会重新认识她们的。”
“好了好了,”康斯坦丁皱了皱眉头,“别我每次来你都吵着要回去,跟高尔科察那个没出息的家伙一样。你很快就不用呆在森林里了,老泥鳅准备做生意——几百个士兵的生意。”
乔万尼的眼睛亮了一下。“是吗?”
“当然,”康斯坦丁把我推了出来,“加里宁用这个小子做抵押,娘的,简直就是一本万利啊不过家里老头子觉得这个小子可以培养,麻烦你这段时间好好的指点一下他,让他别被莱赫捉住后砍了脑袋插在木桩上就成。”
“这个好办。”乔万尼说,“我把他的脑袋剁下来用盐腌好,莱赫除非长了狗鼻子,不然绝对找不到这个小子。不过,哥哥,小东湖城的生意我恐怕要出变数了。”
“怎么了?”康斯坦丁睁大了眼睛。
“你肯定是一早出门,错过了信使。不过无所谓,刚才我的骑兵队长从城里给我带来了信。”乔万尼说到这里,突然看向了我,“你不是认识字吗?来,把这一段念一念。然后我看看要不要你留下来。”他把信给了我。
这封信写在一张硬厚纸上面,纸折叠着,用封漆烫好。我接过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