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以后,父亲都记得莱特那张毫)父亲有一个直觉,莱特的全部情感已经被他自己深深地藏了起来。但是这却不是麻木,而是极度的全神贯注。父亲感觉,莱特的全神贯注并不是倾注在躲在某地的卡扎克身上,而是在前面那个面容潮湿的领路者:二当家身上。我的父亲也不喜欢他,但是他不能理解莱特为什么会有这种恨意,他只能说服自己,莱特是因为在被俘期间遭到过二当家的折磨。当然,父亲并不知道那种折磨是什么。
在中午之前,这一群人就出发了。
在这之前鲁达直接找到了检察官,要求提前关闭城门,晚上执行宵禁。检察官跳了起来,问,鲁达是不是疯了,“一个臭烘烘的强盗你想关城门搞宵禁?!我告诉你,十几年前诺德人的前锋到达瑞博莱特的时候苏诺都正常开关城门,你想抓人我不反对,但是你要有分寸。”
鲁达一言不发的回了办公室,“先生们,看来这次我们借助不了治安机器了,只能让几个巡检先生来帮我们的忙啦。”
二当家知道,他唯一活命的可能就是讨好鲁达。
这个时候,二当家走了出来:“鲁达先生,我被从卢伦斯带到了这里。我听您说,我在艾伯伦那些没用的手下已经被制服了。啧啧,这个卡扎克可真不是一般的狠角色。先生,卡扎克是一个该死的库吉特人,您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而那个小杂种??对不起,小阿卡迪奥先生,那个孩子也是库吉特人。卡扎克可能不会对她使坏的。我记得当时他是抱着那个孩子逃跑的,后来卡扎克据您,鲁达先生说去抓我的剩余部下去了,如果是这样,我只能判断,他得手了。真的,现在他可能已经带着那个小孩去会合他的那些混账朋友们去了。而这些人我本来已经卖给了扎衣采夫那个老混蛋了,谁知道他那里出了什么岔子!先生,我觉得,您应该问一问扎衣采夫。”
鲁达调侃着说:“扎衣采夫可算找对了人,你们不管谁赢,他都有奴隶可以得。
这桩买卖,放在我这里我也做。”
鲁达让我父亲和莱特等在一边,然后准备去找扎衣采夫,他想了想,让卫兵带着二当家一起走进了房子,他担心一有机会莱特就会杀了这个二当家。
在鲁达离开的这段时间,我的父亲问莱特:“为什么你这么恨这个二当家?”
莱特没有说原因,只是说:“我会把他切成1000块。”
老兵告诉过莱特,不要告诉别人自己的愤怒,不要告诉别人自己的计划。因为绝大多数人并不在乎你的愤怒,剩下的一些人却很愿意去泄露你的计划。
但是莱特却在此时把老兵的教诲忘得一干二净,他只是觉得跟父亲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说出来自己能轻松一点,好在父亲天生就乐于去倾听,更能体会到别人的感受。
“我只希望你能别闯出祸来。”
“不会的,我的朋友????发生了这么多,我很荣幸能认识您。”
“我也是。”
最后两句这样的对话,二十年前,我父亲的外公和莱特的父亲也说过,那一天他们初识,后来一并死于罗多克前线。
扎衣采夫听明了鲁达的来意。风轻云淡的瞄了一边目光炯炯的二当家:“是这个脓包让你在找我的吧。”
鲁达微微了点了点头,笑着承认了。二当家鼻子吭了一声。
扎衣采夫慢慢的踱步到了窗前,窗台上放着一盆盛开的鸡冠花,外面的阳光强烈的照在花盆上,叶子亮的晃人的眼睛。扎衣采夫看着这盆花:“卡扎克不想干了,可能现在已经不和他的伙伴在一起了,他们现在估计已经散伙。”
二当家叫起来:“不可能!这些人现在对他死心塌地,他不可能无缘无故退下来的。”
扎衣采夫根本不愿意回头看这个潮乎乎的男人:“眷恋这么小小一隅的人恐怕是你自己。你知道为什么卡扎克能成为头领,而你只是一个窝囊废吗?这就是原因。他不在乎失去一切,你却什么事情都斤斤计较。所以他是豪杰,你是草莽。”
二当家被呛了一下,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有力的反击,只是反复游说鲁达去盗贼老巢去看一看,他说卡扎克一定已经龟缩在那个小据点里重新称王了。鲁达至此也觉得二当家目光短浅,不堪大用。
鲁达问扎衣采夫:“那伙盗贼后来就散伙了?”
扎衣采夫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感觉到了卡扎克的去意。当时他们去帮我找‘货’去了,然后我就被你请过来了,之后的事情你自己应该比我清楚吧。”
鲁达问道:“卡扎克走后,那伙盗贼会去哪里呢?他们没有新的头领吗?”
扎衣采夫说:“呵呵,这个我可不知道盗贼内部是怎么选出来的。不过那个叫做萨格隆的年轻人倒是很受卡扎克器重。”说完这话,扎衣采夫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二当家叫了起来,说他早就知道卡扎克和这个萨格隆有一腿,肯定是把好事情留给萨格隆。
扎衣采夫担心二当家这个白痴把自己拉下水,于是跟鲁达说:“这个脓包似乎有更有用的情报,你去问他吧。如果没什么事情,我要返回艾伯伦去会合我那可怜的小马戏团了,我到了那里就走。先生,你已经很耽误我的事情了。”
鲁达想了想,觉得这个扎衣采夫水很深,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而且站在扎衣采夫的角度上,他能说能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于是鲁达说:“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