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苏诺军官终于下了命令,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面,河这边的东部军士兵看见苏诺兵正在抽刀斩杀着手无寸铁的日瓦丁市民,那些市民没有料到号称来解救他们的士兵居然会刀兵相向,一时之间混乱的从来时的路退了回去。在市民们心有不甘又满怀恐惧的退回了乱石嶙峋的街道后,东部军的士兵发现地面上面留下了十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这些尸体还背着包裹,里面装着粮食和衣物,他们到死也没有料到自己已经撑过了这么久的围城岁月,最后会死在河岸边上。
在苏诺人全部登上了对岸之后,东部军已经按捺不住了。
在浮桥边上,士兵们密集的聚集着,几乎要把浮桥踏平一样。
终于,三十多个传令官同时下达了命令:“渡河”
士兵队伍终于开始缓缓的移动。父亲在听见渡河命令两个小时之后才渡过了浮桥,他踏上对岸的时候,苏诺兵正在把那些市民的尸体挪到一边。
父亲看见一个士兵正在翻弄一个市民的包裹,并且用刀剜开那具尸体的嘴去看看他是否镶了贵重的假牙。不止父亲在看,周围经过的东部军士兵都在看,这些苏诺人旁若无人的把尸体抛来抛去,大声的向同伴炫耀着从手指上割下来的戒指。听着这些熟悉的苏诺口音,父亲突然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厌恶。
父亲的手放到了腰上的刀柄处,一眼看见的尤策马走了上来挡住了父亲,死死的看着他。萨姆气得脸发白,但是在看见了尤的举动之后,萨姆也惊觉父亲可能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只得恨恨的过来抓了父亲的马缰绳,把父亲带走。
每一个经过的新东军士兵都在看着这些日瓦丁人的遗体——这些人和东斯瓦迪亚人吃着一样口味的面包;使用着一样的日历;敬畏着同样的神灵;共享着同样的森林和湖泊;说着同样的方言。
而自己之所以跟着军队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解救这批人,但是现在这些市民被自己的友军像杀狗一样杀死了,而且尸体还被放肆的掠夺和侮辱了。
要不是军法官发现事情不对,及时的驱赶走了这些苏诺兵,周围那些眼神冰冷的东部军士兵会做出什么来还真的说不准。
在前面不远处,有一片广场,维基亚人在广场的尽头设置了路障。那是维基亚人控制区域的尽头了,那后面就是几座要塞阁楼,两边是禅达时代修建的石堡,石堡的中间就是那个支持日瓦丁到现在的码头。
日瓦丁的猎鹰战旗依然在码头上空高高的飘扬着,似乎对于步步紧逼的斯瓦迪亚雄狮毫不在意。
维基亚人的号角声从四面传来,不断有落单的斯瓦迪亚人被从房屋里面冲出的维基亚人围攻。但是斯瓦迪亚人很快就以人数的优势击溃了这些骚扰的士兵。
父亲带领着士兵清理了一个磨坊,把藏身其中的一队维基亚士兵赶了出去。父亲在房间里面把一个维基亚少年逼到了角落,父亲用剑指着他,在那一刻父亲发现这个少年除了戴着维基亚头盔以外,别的任何方面都和一个普通的斯瓦迪亚少年没有区别。
这个少年用几乎哭腔的语调讨饶,说着生硬的斯瓦迪亚话。
父亲一恍惚,这个少年便发起狠来,用手中的短锤打开了父亲的剑,然后从侧面的窗户跳了出去。外面响起了斯瓦迪亚士兵惊讶的呼喊声,喊声很快由近及远。父亲想着这个欺骗了自己的维基亚人,却有些恨不起来的感觉。
周围房屋被陆陆续续的清理干净了,士兵们开始向广场涌去,今晚就要把维基亚人推下水
父亲离开房子的时候听见了哭声,他沿着声音走到了一扇门边,那是一个储藏粮食的小屋,父亲拉开了房门,借着暗淡的光线,父亲看见这个小屋子里面躲满了人,这些人惊恐的看着门口的这个军官,几个被父母捂着嘴的孩子还是哭了出来,屋子里的人一下子骚动起来。
在萨姆赶到的时候,父亲关了门,然后嘱咐萨姆守护这里,不准任何人特别是苏诺兵动屋子里的人。
萨兰德。
清真寺里,查理和爱德华刚刚做完了功课,起身回家。
见到两个人是双胞胎,路上的人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你要去诺德?”坐到了车上的时候爱德华问道,“还想多和你聚一聚呢。我的妻子想见见你,他做了很好吃的樱桃馅饼。”
“恩,马上就要去```听说你妻子怀孕了?”
“是的,”爱德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为什么去的这么急,老头子去了之后我很想和你多聊聊。”
“正是因为老头子的事情”,查理点了点头,“你知道吗,老头子也有他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