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赫鲁在小的时候因为父亲迎娶新人而怨恨过他,并且乌赫鲁与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也相处的不愉快——乌赫鲁总是觉得这个弟弟和他的母亲一样,总是一脸的狡猾和凶相。乌赫鲁不喜欢他们,同时,他们也不喜欢乌赫鲁。在乌赫鲁的父亲最终确认乌赫鲁为未来族长的时候,乌赫鲁的后母和弟弟对他的敌视达到了顶点。不过无所谓了,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一个被驱逐的小部落的族长,这就是乌赫鲁未来的人生要努力扮演好的角色。
现在,乌赫鲁走在林荫小道上面,身后是一些忠心耿耿、追随自己作战多年的士兵。
“斯宾瑟”,乌赫鲁突然叫道,“我们不去日瓦丁了。”
“啊?”
“恩,我们就这样去日瓦丁,那些维基亚佬一定看不起我们。我们先去找斯瓦迪亚人的麻烦,然后带上‘礼物’去见维基亚人。”
“唔”,斯宾瑟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指了指周围:“少爷,咱可有千军万马呢”
几个骑兵呵呵的笑了起来,一个库吉特枪骑兵把口水吐了老远,直飞过了低低的灌木。
“恩,你们都会有自己的部族的。”乌赫鲁发现自己的语气与父亲越来越像,“现在,就假装我们有千军万马好了。而且我听说斯瓦迪亚人前几天抓了不少咱的人,现在斯瓦迪亚人一定对我们轻视的很。维基亚人更是从边境开始就被斯瓦迪亚人狠狠的教训,现在斯瓦迪亚人一定自大极了。想一想,在东斯瓦迪亚,我们都没有害怕过他们,现在斯瓦迪亚人孤军深入了,我们却畏首畏尾了?”
斯宾瑟和周围的骑兵看见乌赫鲁一脸的严肃,这才认真的考虑起来乌赫鲁的提议:“我说少爷,不管怎么说,我们只有几十人。”
“不,我们有几十个战士,而斯瓦迪亚人的军队里面永远不乏懦夫。走吧,天黑前我们就能找到他们的哨塔。”
几十名骑兵改变了路线,稍稍的一勒马,齐齐的朝着南边去了。
日瓦丁城南。
斯瓦迪亚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建立营帐,维基亚人故意的破坏了沼泽周围的一些水利工程,现在日瓦丁的南部平原灌满了沼泽地里无法及时排出的积水,斯瓦迪亚人骂骂咧咧的找着干燥的地方搭上帐篷,然后艰难的生出火来。
“该死的天气,该死的泥巴”,萨姆一边用铲子把脚边的一堆烂泥铲走一边骂道:“简直比维基亚人还烂,不对,比库吉特人还烂```尤,别看我,我说的是真的库吉特人。”
“我很荣幸,”尤漫不经心的说,然后让几个士兵把找来的干草扑在泥泞的地面上,“这个地方的确很糟糕,不过铺上一层毡子应该能防潮吧。”
“不可能,”萨姆说,“当年萨姆在河边捞鱼的时候住的地方就和这里差不多,就是扑上再多的毡子都白搭,那湿气就顺着衣服往里面钻,第二天一醒来,你尿裤子了都没人看得出来,反正浑身上下都拧的出水来。”
“你很有经验”,尤敷衍着。
不远处就是日瓦丁高耸的城墙,现在这个时候,一想到维基亚人正在干燥的城墙上开开心心的吃着热饭,萨姆就一阵的不痛快。不过不痛快归不痛快,如果不干净把睡得地方收拾好,一夜下来真得要被水溽坏了。
一个骑兵扬鞭走了过来,跟父亲说了两句,然后转身奔着下一个地方去了。
萨姆和尤看见父亲神色紧张,戴上了头盔找了匹马就爬了上去。
“怎么了,头?”萨姆问道。
“迪米特里在巡逻的时候被一股库吉特人袭击了。”
“库吉特人?”萨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人很多吗?萨姆想跟着去。”
“不知道,别人告诉我说只有几十人,我得去看看,你跟着来吧。尤,我回来前把地面烤干,该死,我满脚都是泥浆,踩在马蹬上都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