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要是我站在你的处境,可是会随时做好准备逃跑的。去吧,我的马车在那边,你去坐上去吧。我去交代一下文稿就带你离开王宫。”
父亲晕头晕脑的坐上了扎依采夫安排的马车,他觉得不论如何都应该去见一下苏丹,至少告诉苏丹自己是无辜的。但是父亲没有把握能够说服苏丹,这些日子以来扎依采夫告诉过他很多故事,这些事情让父亲有一个直观的感觉,那就是帝王们很可能因为百分之一的疑虑就去处决一个百分之百忠诚的人。对于帝王们来说,处死一个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臣子最担心的就是来自帝王的怀疑,因为这种怀疑来的毫无依据,有的时候很可能只是帝王心血来潮的一个想法。这种情况对与领主力量强大的国家来说要轻一些,但是对与苏丹国这种组织严密的国家,权利完全来自于高高在上的苏丹,一旦苏丹决意做某种事情,那么除非出现特殊情况,不然这件事情就会成为定局。
父亲坐上了马车后,扎依采夫来到了苏丹的书房。
“你告诉他了?”
“恩,他吓坏了。”
“哦?说说看?”
“我说他要是敢不逃跑的话,我就告发他想行刺你。”
“他那么耿直的人会受威胁吗?”
“所有的人都会受威胁。”
“恩,这倒挺有意思。你准备让他怎么离开?跑到沙瑞兹然后游泳回去吗?”
“这个无所谓了,反正您既然都决定把他放走了。”
“他可能会死在路上吧”。
“八成都会死,不过他活不活着无所谓了。我们已经在罗多克后方散步消息了。”
“加西亚这些可难办了”。苏丹看着远处的云彩说。
在罗多克的内部,突然传出了一些关于前线战事的消息。人们说加西亚拥军在外已经起了不臣之心,而且派出了他的亲信---海军将领阿卡迪奥第二前往萨兰德谈判。
这种消息传播的很快,而且被人们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有些人说在杰尔喀拉港口已经看见了阿卡迪奥第二船上的船员,据这些船员说,船长在一次冲突之中胡乱指挥,然后被萨兰德人逮捕了。这种情况被人想当然的理解成了是加西亚在指示阿卡迪奥第二前往萨兰德。
种种怀疑开始在罗多克内部流传着,不久,关于加西亚已经与萨兰德人做了交易的消息开始传来。罗多克大公最终也开始听到了这种消息:人们说加西亚已经越过了加米奇堡,离开了罗多克腹地,现在谁都不知道加西亚将军到底在做什么了。
伊诺尔将军对此保持了沉默,作为坐镇杰尔喀拉的大将,人们希望听取伊诺尔的看法。但是伊诺尔对这种传言不置一词,似乎乐见这种传闻继续传播。对于伊诺尔来说,加米奇堡垒已经收复,作为参战的将领,伊诺尔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可以被指摘的了。放任这种谣言的流传,对与伊诺尔来说是没有益处的。
终于,伊诺尔将军不久之后就被命令前往加米奇堡垒,并被告知“便宜行事”。这背后是什么意思伊诺尔明白。在加西亚率领军队离开加米奇堡垒之后,伊诺尔的部队开始进驻加米奇堡垒。
这一切都在罗多克国内慢慢的上演。
而作为源头的父亲则在都库巴的一座清真寺里面焦急的等待着扎依采夫的信号。
在下午,父亲对扎依采夫表示,自己要带着小葵和自己的部下一起走。
扎依采夫说小葵没有问题,但是那些罗多克士兵有些已经被卖做奴隶,无法找寻了。
“不行,我需要你去监狱调查一下。我至少要找到西撒大副,不然我就不走。”
“死也不走?”
“死也不走。”
这些天西撒已经被轮番的审问过,这个大副只知道一些关于海军巡逻调度之类的情报,现在也已经被审讯官阿迪勒像榨油一样榨了出来,西撒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扎依采夫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于是领着我父亲在傍晚的时候来到了一座监狱里面。
那是一个潮湿黝黑的地牢,大部分的牢房建在地下,有些牢房被渗出的水浸泡着,里面的人已经出现了下肢溃烂。这些牢房里的人全部如同鬼魅一样在黑暗之中盯着来人。很多健壮的人已经被卖掉了,剩下的要么是不能买卖的要犯,要么就是孱弱的卖不出去的奴隶。
典狱官只有几个重要罪犯的名册,对于剩下的人,典狱官只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有多少还活着。
“上周,从沙瑞兹来的那批罗多克人”。扎依采夫似乎对这里的气味一点都不陌生,一幅亲切的表情。父亲则捂着鼻子,看着周围恶劣的环境。
典狱官翻看了一下,“哦,来了七个,被买走了五个。有一个皮肤白皙的小子知道要被买走的时候,居然把自己的胳膊咬的血淋淋的,结果本来要买他的雇主也不要了。”
“西撒!”
典狱官瞥了父亲一眼,“管他是谁呢”。
“那另一个呢?”,父亲问道,“还有一个呢?是不是高高的,眼睛是灰绿色的”。父亲在说水手长。
“被买走了”,典狱官带着一幅猥琐的笑容说,“那家伙可是一幅好身板,被一个寡妇看中了,出了两百金第纳尔呢”。
“那剩下的那个是谁?”
“是一个在沙瑞兹逃跑的工匠,好像是个库吉特杂种,肤色没库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