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依采夫为父亲指着那些人说,“那个是前财政大臣的女儿,值第纳尔,天啦,顶的上我几十个奴隶啦;这个是城防官的第三位妻子,是不是很标致,只要第纳尔,我如果还年轻一定去买下来```”。
父亲看了看那些神情黯淡的女奴隶们,心下有些不忍,扎依采夫轻薄的话尤其让父亲不满,“先生,您对女人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吗?这和萨兰德人的教义不符吧”。
“哈哈,教义?告诉你吧,你不是第一个用教义指责我的人,我可是在萨兰德人之中出名的不守规矩的家伙呢。要说女人嘛,人已经老了,不想过去那么没事就想了。不过说起来的话,倒有个诺德娘们```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扎依采夫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挺喜欢多说几句,尤其爱说说这些年来我的见闻,可能人老了吧,爱掰着指头数数自己曾经几次差点丢了性命,在什么地方有过艳遇什么的哈哈”。
“诺德女人?”
“要到啦。”扎依采夫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寺庙,“你就在那里休息吧,今天可能没有什么事情,明天吧,我就带你去见你要见的那个人”。
父亲知趣的不再多问,电光石火之间,父亲想起了在苏诺的时候,当吉尔和扎依采夫站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曾经一晃而过的错觉。
一个院长接待了扎依采夫。
当萨兰德祸起萧墙之后,宗教长老们在局面初定的情况下就出面找到了二王子,这些人没有对既成的局面有过多的指责,他们只是希望二王子能够做到不要斩尽杀绝,寺庙愿意收留那些人,并且保证那些人不会出现在苏丹不愿意他们出现的地方。长老们的这种做法得到了新苏丹的默认,很多身份棘手,处理起来很麻烦的前王公贵族就被软禁在了各个的寺庙之中。父亲能够被送进这里面,倒也在反面衬托出了萨兰德对他的特殊优待。
当然,父亲对此毫无概念,他被一个侍者领进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小房间。一路之上父亲路过了很多庭院,里面的有一些萨兰德人密密的跪在一起,吟诵着他们的经文,这些萨兰德人显得极其虔诚,在父亲经过的时候根本不抬头来看他一眼。当父亲快进入大殿的时候,侍者让父亲脱了鞋子,然后把他的鞋子装进了一个有编号的袋子里面,放在了一遍。
当父亲终于安顿下来的时候,整个寺庙突然被一阵庄重吟唱声笼罩,萨兰德人开始祈祷了,中间还断断续续的传来沉厚的钟声,父亲仔细的听了一会,不觉困意慢慢袭来,慢慢就睡了过去。
由于过度的劳累,父亲没有做梦。当他醒来的时候,扎依采夫已经坐在窗前的小藤椅上面了。扎依采夫拿着一杆怪异的木头圆筒,咕噜咕噜的吸着什么,然后,扎依采夫像是变魔法一样吐出了一大口白色的烟雾,父亲瞬间想到了萨兰德人的那种新武器,紧张的坐了起来。
没有传来轰隆的响声和飞来的致命飞石。看着父亲的反应,扎依采夫哈哈大笑。
“这叫烟斗,准确的说,水烟”。
父亲还是紧张的不行,特别是当那阵烟雾向他飘来的时候,父亲被烟雾笼罩了起来,他闻到了一种奇异的香味。知道这不是武器,父亲轻松了不少,不过这种烟雾的气味当真奇怪,人们传说萨兰德人嗜好香料,各种奇怪的草根花叶无一不食,看来是真的。
“咳```咳```,别喷了,这东西怪的很”,父亲皱着眉头扇着周围的烟说,“您来的这么早,那个人要来见我了?我什么时候可以看见小马瑞恩?”
“嗯```今天下午,或者永远都见不了了。”
“```哈?”
“是这样,你要见到那个人和小马瑞恩,必须先经过一道试炼”。
“什么试炼?我就见一面,要什么试炼?”
“别说的这么轻巧,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上一辈的爱恨经常会波及下一代的。是这样,你父亲救过的一个人想见你,并且就是他保护了小马瑞恩;而一个被你父亲羞辱过的勇士则在得知你来了这里后,要求杀死你。这很公平不是吗?想见你的小马瑞恩,就先去了结那个勇士吧”。
“这```”,父亲被突如其来的变局弄迷糊了。
就在此时,距离寺庙以北两里的一个石屋里面,一个萨兰德的侍卫官正在准备着马上就要到来的决斗。这个人沉默寡言,与世无争。他在十多年前随着二王子偷偷出宫,跑到前线去找罗多克人的麻烦。
这个侍卫这些年一直记得那天晚上,在一个沙漠边缘的哨塔里面,当他已经侍奉着二王子休息的时候,突然从黑暗里面窜出了十多个敌人,这些人并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都只是一些简单武装起来的农夫,但是这些人占了偷袭之利,而且这些人的首领身手敏捷而作战勇敢。很快,哨塔就被这一小股人攻克。偷袭者的首领被萨兰德人激烈的抵抗所激怒,于是下令割下了所有人的耳朵,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个人没有羞辱二王子。
然后,这位侍卫和包括二王子在内的几个俘虏被带到了罗多克人的营盘。然后那个偷袭者又回了前线,在一个多月之后,这个偷袭者才又回到了营盘接走了这些人。当时侍卫以为这个偷袭者会让他们去做一辈子的奴隶,所以他一直劝解二王子表明身份,以便能被苏丹国赎回,但是二王子坚持不这样,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