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出门碰见那名叮嘱她外出小心的侍卫,他大概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为她知晓,看见她总是尴尬地赔笑。颖坤并未刁难,皇帝有令,谁也不敢违抗。只是,宇文徊都抓住了,他干吗还派人监视她?
冬月初,拓跋竑的军队距离燕州只有几十里,两军对峙,年前一场大战不可避免。这日军中将帅齐聚离宫正殿商议约战之事,七郎觉得是时候为颖坤请求复职了,散会后单独留下准备向皇帝求情。
兆言却先开口问他:“颖坤最近可好?”
七郎谨慎回答:“还好。”
兆言又问:“她把职务辞了,成天都忙些什么?”
七郎趁机道:“不忙,就是发愁报国无门,一心只盼着陛下的旨意。”
这个回答似乎让他还算满意:“既然一心报国,为何还要请辞?朕就住在她一墙之隔,想求旨复用,就不能来开个口吗?”
七郎道:“她说宇文徊也在离宫,为避嫌疑不应靠近,所以一直不敢擅自入宫。”
兆言道:“她有求于朕,自己不来,难道要朕去迁就她?”
七郎低头谢罪。兆言停了片刻,又道:“方才所议城周布防一事,图册还是不如实地详实。朕好几天没出过离宫了,七郎,你陪我去外头转一转吧。”
七郎觉得好笑,也不揭穿他,与他一同带了数十名侍卫骑马出宫。出宫门左拐没走几步,就是七郎居住的偏院,兆言勒住马问:“不如叫上颖坤一起,朕正好问问她的意见,如果见解独到答得精妙,自当复职起用。”
门口守卫是兆言指派,今日见了他却露出惊恐之色,战战兢兢地低头行礼。七郎在马上吩咐道:“校尉可在屋内?去请她出来,就说陛下召见。”
守卫回答:“校尉……不在、不在里面……”
七郎问:“不在里面?她去哪儿了?”
守卫道:“小人不知……”
七郎正要询问,兆言却突然厉声喝问:“不知去向?怎么也没有人向朕禀报?”
守卫吓得扑通一声跪倒:“陛下饶命!校尉今天忽然跟小人说,她想绕开我有的是办法,只是不想我难为被陛下惩罚;但是她今天确实有事必须离开,如果小人向陛下禀报,她以后都不会再照顾我,让我今天先不急上报,明天一早她就会回来……陛下,小人也是左右为难,以为一晚上而已,校尉都和小人打过招呼了,应当不会有事的……”
守卫吓得扑通一声跪倒:“陛下饶命!校尉今天忽然跟小人说,她想绕开我有的是办法,只是不想我难为被陛下惩罚;但是她今天确实有事必须离开,如果小人向陛下禀报,她以后都不会再照顾我,让我今天先不急上报,明天一早她就会回来……陛下,小人也是左右为难,以为一晚上而已,校尉都和小人打过招呼了,应当不会有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正好差几个字,请允许我作个小弊……稍后会补全的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