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蓉害怕一个人对着镜子看。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看=开始害怕照镜子的,伫立在镜子面前。她总觉得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定睛看时,又像是自己。
镜子是那种椭圆形的,镜子的下端,有一只含苞怒放的梅花。就那么怔怔的盯着镜子里的人看,越看越邪恶!
揉揉眼睛,再次定睛看时。却又是一个天真烂漫,敢作敢当,眉清目秀的自己。
看久了,也累!反手捏握一下颈椎部位,感觉很舒服。懒拖拖的走到沙发前,懒得脱鞋,就那么倒头躺在沙发上,再也不想起来。
迷糊中,她觉得身下有东西在飘动……意识中觉得身下躺卧的是一张门板。门板在漂游?难道是涨水了吗?
水无声,有颜色,是红色。血液那种红色,慢慢的荡漾开来。不是涨水,是在一方游泳池里,这是马丽华的家。
蒋蓉记得有一回,马丽华邀请她去家里玩,见到了他们家有一个小型的游泳池。马丽华是离异,她和丈夫的婚姻破裂,其主要原因还是她本人。
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位伟大的女人。
而成功女人的背后,也一定有一位伟大的男性。
在丈夫大力的支持下,马丽华成功了。从一名,不起眼的小编,成为一位颇有名气的主编。
利益在马丽华眼泪尤为重要,丈夫就是她利用来满足生理需求的工具。她疑神疑鬼,表达爱的方式。就是经济上,生活上,精神上控制丈夫。
丈夫受不了这种变态似的婚姻,就毅然选择离婚。
离婚后的马丽华,倍感寂寞。学会了喝酒,抽烟等不良嗜好。郁闷时,就邀请异性朋友,或者是圈子里要好的朋友来家里玩。
蒋蓉是她最后一次邀请来家的朋友。
水波在推动着门板滑行,蒋蓉浑身完全禁锢一般,动弹不得。在安静,死寂般的氛围中,似乎要出现什么恐怖的景象。
果然,眼角瞥看到,在水池边,晃动在一抹不停抖动的身影。身影浑身素白,血红和白色成为鲜明的对比。
身影是马丽华?她满身是血,手里举起一把透出寒光的尖刀,在等待门板滑行到岸边。无比的恐惧,让蒋蓉浑身颤动,眼泪无声滑出眼眶。‘嘀嗒’在门板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这不是梦!如此真实的感觉,怎么可能是梦?蒋蓉扪心自问,很想爬起来开跑。却苦逼得动弹不得,门板距离岸边越来越近。她甚至于都能感觉到,尖刀刺进肌肤那种冰冷感!
“额……”她想发出声音,无奈的是,喉咙就像堵住什么,老是感觉干涉不通畅。
看见了,看见了,马丽华恶狠狠的瞪着她,高举的尖刀,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蒋蓉想说:不是我,不是我杀害的你。可是说不出来啊!一滴一滴的眼泪流出来,跟小溪似的,把耳朵侧面都湿透了。
门板终于靠近岸边,马丽华狞笑着,高举尖刀对准蒋蓉的眼眶刺来……
“啊……”一声尖叫,浑然湿透,醒来才知道是南柯一梦。呼呼的喘息着,弄弄汗湿的刘海,脖子酸痛得令她秀眉拧紧。
起来去了洗手间,掬水洗一把冷水脸。直起身子,面对着洗手间的镜子。
镜子里是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就像狼眼一样,充满嗜血和贪婪的眸光。
“这是我吗?”蒋蓉晃晃头,镜面里的人也晃晃头。证实是自己后,再次伸手捏握了一下还有些酸痛的颈椎部位。
就在她伸手捏握住颈椎部位时,一抹冰冷,惊得她原地一跳。神经质的转过身子去看身后,身后是一堵墙,侧面是出去的门。
刚才明明摸到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那种冰冷,很惊秫,很特别……
蒋蓉惊慌的跑向屋里角角落落,屋里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使劲的掐了一下,眉心,疼痛感很真实的告诉她,没有做梦。
心里不由得埋怨起哥哥陈俊来,要不是他派人把自己拘留审问,精神至于这么差么?可是转念又一想,马丽华的事,也不能说自己没有一丁点责任。都是那该死的漫画,想到漫画,她急忙走近书房,翻开预备要创作的第三单漫画草稿。
第三单内容草稿;一位维修电梯的工人,接到b座电梯出现故障的通知。就去检查和维修,结果被困住在电梯里。
维修电梯的工人被困住在电梯里,原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诡异事件。蒋蓉看着画稿,脑海浮现出真实的场景。
电梯里,维修工,惊慌失措。电话在电梯里起不到任何作用,这是一座老式电梯,早就应该销毁。却一拖再拖,直到再次发生故障。
忽然,他听到从电梯上端传来动静,惶恐不安的维修工,紧张的盯着上端。并且恐惧的看着,从电梯上端垂直下一抹黑色的头发,头发具备生命力,倏然缠绕住步步后退,吓得魂不附体维修工的脖颈。
被头发缠绕住的维修工,眼眶爆裂般疼痛。窒息感让他无法正常呼吸。就在他拼命的挣扎,想要摆脱头发的缠绕时,他用的工具,电焊钳,突然冒出一团火来。火势凶猛,把这名维修工烧死在电梯里。
‘嘀铃铃,嘀铃铃’市局电话骤然响起,惊醒了趴在办公桌上休息的陈俊。一把接起电话,“喂!什么”吃惊的站起身,惊讶得大张嘴,许久才说道:“什么,电梯维修工出事了?”
第三单漫画稿件已经邮寄出去,邮寄过替代马丽华的编辑。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