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60——70年代的人们,对于夜生活还不是好追崇。形式主义大于实际,人们生活很充实,容易满足于现状,虽然贫困,但是对每一件事的热情度都很高。
汉斯顿姓名;李书豪,他自己取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自我感觉良好。
夜客来访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房东把来人带上来时,看见他一副萎靡不振,睡眼惺忪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睡了一觉的。
房东眼力不好,老是觉得这位李医生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凑近了看,还是没有看清楚,只好退下出口问道:“哈哈!李医生好福气,那么早就睡了啊?”
“唉!最近可能是感冒吧!老是觉得昏昏沉沉的,所以就早睡了。”
“哦,对了,就是他们三位找你,我去忙了,你们聊。”房东打着哈哈离开,留下志庆、钟奎、还有文根给这位李医生一一的自我介绍,然后又是一阵心照不宣的寒暄应承,进入他的小天地。
阁楼里原本就是犄角旮旯,在他们三人进来之后,更是显得拥挤不堪的感觉。没有多余的凳子,李书豪只好把他们安顿在床边坐下,唯一的一张伸缩椅子,他坐下。
一进屋,给人的感觉就是整洁干净,每一寸空间都利用得恰到好处。
这间阁楼在当时还算是条件比较好的,有充足的阳光渗透进来,屋顶虽然糊满报纸。但是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个小型衣柜,靠在临窗口的位置,门的背后是一个单款型鞋架。一间单人床靠墙,占据屋子中央把屋一分为二。
脸上的痛痒,让李书豪很不自在,手时不时的想去挠挠。
看着他的脸,一大块红色斑块,就像脓疱疮要穿孔一样。还有就是在他的额头上,一点血迹样的红色印迹,很是惹眼。
钟奎粗眉毛一拧道:“你的脸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那天不小心撞在转角处的墙壁上。”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样子,引起了钟奎的质疑。
手下意识的想捂住痛痒的面庞,眼神慌乱,瞥看了他们三一眼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这三人里,他熟悉钟奎,因为那一晚值班时,他亲自给这位病人把脉检查的。
“我想知道你值班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三双犀利带着质疑的眼睛,李书豪的目光则显得过于紧张慌乱。
“叶晓兰……她……她出事了,好像是心脏病复发……”
“打住,什么心脏病复发,没有的事。先告诉你,我们可是去打听了才来找你的,如果你冥顽不灵,继续忽悠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掷地有声的这一番话,是出自志庆之口,也说出了钟奎心里想说的话。
李书豪被对方打断话题,一时之间慌得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应对。急得是抓耳挠腮,细密的汗珠,不适时宜的冒了一头。
“她……她是被吓死的。”
“嗯,然后呢?”
“我什么也没有做,后来是警方介入,我们在现场的做了笔录就离开了。”
志庆面色一凝,随手抽出一支烟卷,挂在嘴角上。也不急着点燃,目光直视李书豪的眼睛,铿锵有力的说道“是吗?你那一晚去了什么地方,心里清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也打听过了。至于你怎么说,那是你的事。”
听到这一番话,李书豪原本就很紧张的神态,此刻更加惶惶不安起来。他不知道这三人是干什么的,怎么比那些查案的还专业,好像已经把他的行踪都摸查清楚了似的。
拳头擂汗,这还是文根第一次看见。他看见李书豪那张脸变得跟茄子一般颜色,用汗如雨下来形容他的样子,一点也不为过。
慌乱的眼神,溜看着钟奎、志庆,忽然放开擂汗的手,做出发誓的举动道:“我,我去了一趟停尸房,但是我保证没有杀害小兰,我敢对天发誓。”
“你别质疑我们今天来的原因,你只管老老实实的把去停尸房目的告诉我们,还有你脸上的伤痕是不是尸体打的?都一一说出来。”钟奎目光一冷。言语里,是询问的意思,却以肯定的口吻道出,隐有几分威慑的霸气。
“是,脸上这个是想撸下小兰手臂上那个圈子时,她手臂忽然活了,扬手打在我脸上的。圈子……圈子,是我送给她的,那可是我家娶媳妇的传家宝。她死了,所以我就……”
看着李书豪这一副哭笑不得的**样,文根忍不住“噗!”笑了,而后被钟奎狠狠一瞪,赶忙捂住口鼻掩饰性的用手使劲揉捏鼻梁。
志庆听到这么一说,心中自然是知道的。人死后,他的筋络还是活动的,比如说一个人死后,进入焚化炉时,在焚化炉里燃烧时,筋络都会自动抽起卷缩。
“所以就想撸下来,结果遭媳妇打了?”钟奎一本正经的说道。
旁观者这一听,又笑了……
“她不是我媳妇,我们还没有明确关系。”李书豪狡辩道。
“是吗?”志庆立起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相框举起在李书豪面前一晃道:“这是什么?”
相框里是一对男女合影放大至五寸的黑白照片,男的是李书豪本人无疑,女的钟奎认识,则是那位刚死不久的李小兰。
吓!李书豪一看这相框,就傻眼了。他记得……记得刚才明明是藏在枕头下的,怎么就出现在对方手里?这太邪门了。
钟奎见势头差不多了,应该收线了。对志庆暗示,让他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