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现在离不开她。”文根说出这番话时,钟奎觉得他在重复一件事,那就是他对那位妖艳鬼魅的态度。执着倔强。
“不行,我必须要把香草带回,你好好把身体养好再说。”
“大舅哥,我师父怎么没有给你一起来?”
“他不知道我来,最近你师父来过没有?”
“来过……”短暂的沉默,房门的响声惊得他们俩都神经质的看过去。
“一定是我爸妈回来了。”文根说着话起身去开门。“师父?”来人是志庆。
志庆进门来看见钟奎,当然是大喜,一番久别重逢的寒暄,好一阵令人妒恨忘年之交的热乎劲。
酒酣耳热之后,钟奎对香草说要带她离开这里的想法。话说出来,他还是顾及妹妹的意见,害怕她不答应。
没想到香草很豁达的应允了他的要求。
志庆也有看出文根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在当着有女眷在场,身为过来人的他,怎么好意思问出口。
在香草起身拾叠碗筷时,他拉住文根就问:“你小子怎么回事?”他一看对方就是房事过多所致,虽然这件事不该他过问,可看他的情况不容乐观所以才多此一举。
房事过多的症状;面容憔悴,形体消瘦,精神各方面都很不好。还有就是爱冒虚汗,心慌气短等。
而文根全部具备以上所述。他去医院也是这么诊断的,所以在志庆说出这些情况时,无地自容羞愧得,恨不得找一地缝钻进去。
文根既然有这种情况发生,钟奎要把妹子带回家的决心就更加坚定。他心里有一个疙瘩必须尽快解开,就是那一晚的梦境根源究竟预示什么来的?
可钟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预备带上香草离开a市时,却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他的行李虽说也简单,可是还搁置在‘t’旅馆里。说是行李,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皮革箱子,这口箱子还是志庆送给他的。
记得志庆和文根呆在东华村那段时期,用的就是这口箱子。当时来的时候,这样带,那样带,最后离开的时候,恨不得全扔下,轻装前行才是王道。
也就是这样,这口箱子就扔给钟奎了。
箱子里装的是七小鬼。他必须得回到旅馆取回箱子才行。
为了安全起见,志庆要亲眼目睹他安全离开旅馆,他才安心。这一路钟奎无论怎么劝阻,他就是不听,非要和他们一起去旅馆。
三人走到巷子口时,恰逢文根父母回来。
老夫妻俩是认识志庆的,自然要寒暄一番。
志庆把钟奎介绍给老夫妻俩,说他是香草的哥。
提及到香草。老夫妻俩急忙把他拉到一边儿去。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像有什么悄悄话要给他说。
香草在看见老夫妻拉住志庆离开时,面色阴霾得很难看。
钟奎见状问道:“妹妹不舒服?”
香草没有做声,只是一味地摇头。
巷子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香草在这里也有一段时日了。有人招呼她,也有人对她点头微笑,还有孩子看着她,喊漂亮阿姨的,看来她在这里的人缘不错。
钟奎赞许的瞥看香草。
香草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文根父母拉住志庆到一边去,多此一举偏头佯装不经意的看向,杵在巷子门口的钟奎和香草一眼。收身眼里闪烁惊慌色彩道:“师父,你救救根子,自从这个狐狸精进了咱们家,你看看把根子纠缠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们苦命啊!可不能让黑发人送白发人。”
志庆这一听,犯难了。人家这可是属于家务事,俗话说;家长里短,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一个闲人,怎么可能掺和进他们家这些破事来。
他觉得香草和文根父母的矛盾,也就是一般家庭那种,婆婆和媳妇之间那种鸡毛蒜皮扯不清的家事。想想,人家老两口,巴心巴肝的把儿子抚养大,突兀来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横插进三口之家来,这样儿子对二老的爱,肯定就失衡偏重于和媳妇儿谈情说爱去了。而且他们的儿子,对这个横刀独爱的女人是言听计从,爱得跟什么似的。老两口心里肯定不是滋味,醋意必然是有的,婆媳大战自然是要爆发的。
想到这儿,他就出口安慰道:“噗!哥~嫂子,话不能这么说。香草是你们的媳妇,根子是你们的儿子,手心手背可都是肉,不能偏袒那一方。等她以后给你们添一大胖孙子,你们就等着乐呵吧!再说了:她可不是什么狐狸精,而是一个活生生出了名的美女。”
“呃!可是……”文根母亲张张嘴,又咽下话头子。
“别可是了,咱们回家,他师父说得对,都是多心了。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哼!”文根父亲觉得志庆的话有道理,逐不好意思的对他点头道:“他师父,你看,让你见笑了。”
“没事,凡是都讲一个缘,香草和文根有缘,等他们俩结婚我一定要来凑热闹。”
“那好,到时候庆师父早早的来,咱们再好好的唠嗑。”文根父亲制止老伴还想说什么的举动,讪笑着对志庆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好~好。”
志庆走向钟奎他们。
老两口怅然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和钟奎他们站在一起,微微侧目注视了他们俩一眼,三人就大步离开了原地。
文根母亲双手合十,低语道:“阿弥托福,早走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