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风瞧她这么亲热,有些难为情,忙说:“没有。”拉着她,并肩快步进到客厅里。沈绣绣犹在说:“你好象真的是长胡子了。”沈甫墨也已站起,一双棱棱有威的眼眸凝注着他,含笑说:“西风,看到你平安,我很高兴。我就知道你不会栽在那姓孟的手上的。”
卫西风说:“还好。”沈甫墨思及孟一昌的手段,暗中犹有忌惮,问说:“你怎么回来的?咱们还会有麻烦吗?”卫西风含混的说:“我是被人救回来的,那个孟一昌受了重伤,现在是死是活,不太好说。”
沈绣绣是大方开朗的女子,起初是非常恨孟一昌,但芳心转移到卫西风的身上后,对孟一昌的好与坏,也已经淡然了,此刻听到这个消息,轻声一叹,说:“他这个下场,也是他自找的。”
沈甫墨则又惊又喜,说:“姓孟的死了最好,看来咱们暂时不用担心了。不过,他要是不死,肯定会恨你入骨。咱们还是多加小心,防着一些的好。”卫西风嗯了一声。沈绣绣突然想起来,说:“啊,我知道,救你的是那位程露姐吧?”
卫西风并不惊讶,他已听程露跟自己说及过,两个人见过一面,就说:“是啊。”沈绣绣妙目凝视着他,说:“那她人呢?没陪在你身边吗?”卫西风想到程露,心底一阵感伤,口中淡淡的说:“她很忙,已经走了,一时半会见不到她了。”沈绣绣瞧出他神色有异,也就不再追问了。
郑巧茵面容冷淡,坐在那里不言不动。沈甫墨这时说:“你妈还在生我父女的气,你替我们劝一劝。咱们一起出去吃一顿饭,我父女,你母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分彼此。”郑巧茵说:“我母子可不敢高攀。”
沈甫墨陪笑说:“巧茵,事情过去就算,别再生气了。我今后一定对你很好,对西风更没得说。”语声稍一顿,又正色的说:“你也知道,我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今天我就把话和你挑明了,只要西风好好的爱护我家绣绣,我的这一份家业,早晚会交到西风的手上,你还不放心吗?”
他这一番话语倒是真心诚意的。起初,他第一次见到卫西风时,以为只是个朴实的乡下穷男孩,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经过这么两次事件,已了解到价值所在。古人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才干出众的人,是不能以出身地位去衡量的。就比如孟一昌,虽是显赫,却与自己大抵是一路的人,为人阴损,薄情寡义,是万不能将宝贝女儿托其终身的。
而卫西风则不同,对自己的宝贝女儿,那是三番两次的舍身相救,情义深重,自己万一哪一天离世而去,能把女儿交给他,也大可放心了。何况,卫西风虽然还很年轻,却非常突出,可以说极是优秀,自己既是欣赏他的为人,也佩服他的能力,自从昨天早上一听到景志安告知,说是卫西风平安归家,就已打定主意,选定他当女婿。而且,问及女儿,见她也心许,更是觉得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