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就是这样,不是变的。”孟一昌说:“你骗我,我不相信!”程露说:“我说过了,我和你不是一路的人。你只是一个凡人,再有钱有势,为所欲为,也变不成我这样的人。”孟一昌喊叫说:“为什么?”
程露说:“属于地球的五彩物质,自古至今,乃至遥远的未来,唯有一对,而它们选择要附身的,也唯有一对男女,那就是我和西风。我是阴寒之身,他是阳盛之体,只有我们两人可以阴阳互融,这不是人为或外力所能分得开的。你们想要得到,那是痴心妄想,还是死了心吧。”
孟一昌听了,心中沉了下去,诸般念头一齐乱涌着,口中喃喃的说:“我不相信命运,我不甘心。”突地,他的眼中精光大盛,厉笑说:“你既然说那小子是阳盛之体,那他碰别人,或是被人碰,为什么一点事也没有?显然你是在编瞎话,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程露轻叹说:“他这样是暂时的,再过一两年,他就会成熟了。我长年都在外太空办重要的事,以后西风也会陪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你是办不到的。你还是现实一些,别在妄想了,快照我说的,送西风来这里,只要你以后不再打西风的主意,我也不伤害你。”
孟一昌忽然目露疯狂之色,面容显得狰狞万分,大声说:“只要把那小子体内的物质转到我身上来,那是一样的,对于我公司科技来说,这个不难做到。以后,我可以陪你去外太空,咱们在一起,那才是天意!那小子算什么东西,象头蠢驴似的,哪里能和我相比。”
程露淡墨的长眉又是一颦,心想好话说尽,与他费了这么一番唇舌,他仍是在自命不凡,心存侥幸,尤其是对西风还出言不逊,让人可厌,看来也只能对他用强了。她正欲朝孟一昌的大腿开上一枪,蓦地感觉很远的地方,在海天相接的一线间处,似乎有什么动静。
她一转目,就见东南方向的极远处,自海中升浮出一道眨闪的光点,就如针尖映光发出来的一样,微细渺小。这么远的距离,肉眼几乎看不见,而且又是混在阳光下的海面那粼粼波光之中,极难发现。但她耳目极佳,只要她肯听,肯看,就能感知许多公里内发生的奇异变化。她只觉那个光点有一些熟悉,心中一跳,接着就看到自海中又追出一个稍大一点的黑影,竟有一些象是人形。
她心念一闪,想到这是一个海中孤洲,所有飞行器都被自己击损了,孟一昌处身在此,应该是跑不了的,自己这就飞去那边瞧一瞧,看是什么情况。她坐在那里,仿佛一丝也没有移动,可孟一昌突然觉得眼前一闪,坐在自己对面的丽色倩影就已不见了,宛如平空消失在了空气中一样。
孟一昌并不会知道极远处发生的事,也根本看不到,愕然不解。惊顾间,就发现远处蔚蓝无云的天空中,有如一丝云点般的影子一晃,就已隐灭,想来应该是程露的身影,她竟已飞走了。他先是吐口气,激情的心绪松懈下来,但他没生出喜悦,反而怅惘,又想她那么关心卫西风,本意就是要救其回去,为什么却一声不响,反倒飞走了,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这时,沙洲附近,海下忽有一物冒出来,是个舱口,接着,一艘小潜艇就浮出了海面。舱盖一翻开,钻上来三个男子,都穿着潜水衣,顺着涌动的浪波,游到沙洲上,迅快的从破损的直升机里扶架出孟一昌和那受枪伤的驾驶员,逆波涉浪,又返回了小潜艇。
当这一艘小潜艇刚一沉入水下,就在不远的一处海下,哗哧一声,钻出来一枚潜射导弹,夹带着许多飞溅的水珠直升低空后,一转折,疾奔直升机的残骸,嘭的一响,将这先进隐形机炸成了碎片。这是怕被人发现拖运走,倒致隐形技术外泄,所以予以销毁。发射导弹的,是另一艘攻击型潜艇,一直在附近的海下候命接应。攻击潜艇负责处理善后事宜,而载着孟一昌的小潜艇则飞快的潜行,朝着南方的海底基地而去。
而此前一刻,程露一飘就已飞到远方的海天之际,凝目一瞧,但见那个光点是一个比篮球大一些的圆球体,乳白莹润,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认出正是那个上古海灵珠,被西风取名为小白露,是西风的心爱宠物。再看后面的人形,身躯巨大,外貌吓人,则赫然是那个海妖水母。
程露一见之下,又惊又喜,心想小白露是从不离开西风的,怎么此刻会单独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被水母追?而西风又在哪里,怎么没看到他?
小白露飞逃的缓慢,且是颤然振荡着,飞行的很是不稳,表面除了反映着阳光,自身则似是黯淡无神,看样子有些淹淹一息的情状。水母猛地朝前一飞窜,就一下将小白露抓到了巨手中,口中咭咭一笑,说:“还想逃,今天落到我手里,就别再想有谁会救你了。”她正在得意,突听身后风声有异,一转侧,猛然见到程露飘飞到了近前,心神大震,脱口说:“怎么……怎么又是你!”
程露叱说:“快把小白露还给我!你是在哪里发现它的,快告诉我。”水母对她既恨又惧,心中在飞转着念头,口中忽说:“你是在寻找你的那个小情郎吧?”程露一惊,急问:“你怎么知道?你见到过他了?他现在人在哪里?”水母瞧她一副焦急担忧的神情,心头一宽,寻思她那么深爱那个男孩,自己正好就中取利,悠闲的一笑,说:“我倒是真知道你那个小情郎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