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巧茵忧急万分,哭了出来,说:“你非要急死妈,是不是?”卫西风安慰说:“不用担心,我真的不会有事。要是绣绣姐真出了事,我这一辈子都会背负着这个罪债,我可不想那样活着。”郑巧茵瞧他这么坚决,知道自己是拦不住的,又想到对方是针对他,就算这次不去涉险,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对方会再出阴险的招,防不胜防。转而想到儿子年纪轻轻的,就有这么生死攸关的天大祸事缠身,老天爷怎么对自己母子这么的不公平?她很是悲伤,仍是难以狠下心放他去,口中犹疑的说:“你能……保证真的没事?”
沈甫墨听她口气松动,就忙抢着说:“我会带一大群人去,我向你保证,会照顾好西风。让他去,也只是安那个姓孟的心,我也不会真的把西风交出去。一见到绣绣,我会相机行事的。”郑巧茵没办法,也只得同意了,说:“你可保证了,一定保护好我儿子,要是绣绣平安回来,我儿子却出了事,我绝对不会和你干休。”沈甫墨有些不耐烦,可有求于她,只得压着,尽量温和的说:“好了,我知道了,我把西风当儿子一样看待,你就放心吧。”
卫西风又劝慰了母亲几句,转而问沈甫墨说:“什么时候?”沈甫墨心想夜长梦多,就说:“现在。”卫西风说:“好,那咱们走吧。”郑巧茵犹是难舍,寸心如割,又拉着嘱咐了一番,流着泪,看着两人出门而去。
一出门,卫西风就见外面路上竟停着五辆车,两辆轿车,三辆中型面包车。一见两人出来,车门嘭咚咚的一阵乱响,纷然涌下来一帮男子,俱显凶悍之气。蒙蒙的细雨仍在下着,这群人就都站在雨中,也不打伞,都一齐望着两人。
这一次不同于年前冬日在沧州的那次,由于是客地,诸事不便,沈甫墨带去的人不多,武器也不全。但是此次,是在上海,他的地盘上,这一动员起来,声势很壮。这跟随来的只是一小半人,还有一大群人在集结的地方正等候着指示,总也有一百多人,手枪也都齐备,有的还持有小型冲锋枪,火力很强。
卫西风虽不知底细,但瞧见眼前这个阵势,也已猜知沈甫墨此次是俨阵以待,要大动干戈了。沈甫墨拉着他,快步走下台阶,到这些人面前。一个身材偏胖的男子跨前一步,脸形尖而长,正是霍欣。他是沈甫墨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也算是智囊。霍欣三角眼微一瞥卫西风,低声在问沈甫墨说:“老板,行了吗?”
沈甫墨微一点头,说:“行了,咱们走。”霍欣忙向人群一挥手,说:“大家都上车,跟着老板。”一群人哄然而应,纷纷上了车。沈甫墨也拉着卫西风,上了前面的黑色轿车后座,霍欣随着。车队开动,拐出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