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了,一起笑了起来。苏静娴岔开话题,说:“西风,后天就要开学了,到后天早上,我领着你去学校报到。”卫西风说:“好啊,谢谢阿姨。”吴芸红说:“不错呀,你能重返学校读书,真是挺幸福。我已经老了,可再也没机会了,只能当个大老粗了。”苏静娴笑说:“你才多大,就说老。你要是老,我这个当阿姨的可怎么办?”
吴芸红和她挽着手臂,捱在一起,笑说:“阿姨可不老,显得多年轻。咱两个在一起,你两个小孩快看看,我和阿姨是不是很象一对姐妹。”丁纤纤眨着眼,说:“那我和西风就叫你阿姨,把你喊得老老的,看你还喜不喜欢再冒充长辈了。”都笑起来,开了几句玩笑。
由于吴芸红和苏静娴一起开怀放量的喝酒,喝的很多。等到喝完酒,吃完饭,两人脸红眼朦,都显出醉态来了。卫西风让两人坐在沙发上喝着浓茶解解酒,自己帮着丁纤纤收拾了桌子,刷了碗碟。
两人回到客厅,眼见吴芸红和苏静娴都凌乱着头发,裙裾高卷,蜷着盈润的白腿,斜倚坐于沙发里,在大着舌头互相倾诉着愁肠。丁纤纤可爱的吐一下舌头,低笑说:“好几年没见到我妈喝成这样了。一个斯文的高级女教师喝成这个样子,行为不雅,可让你看到笑话了。”
卫西风微笑一下,说:“这没什么,阿姨偶尔的喝多一次,也能缓解压力,放松一下心情,不致于闷出病来。”丁纤纤心有所感,默默的轻点一下头。苏静娴看到两人在悄然低语,呵呵笑说:“西风,阿姨今晚喝得有点多了,有些失态,你可别笑话啊。”
卫西风忙说:“不会的。”吴芸红一双媚目瞟着他,也笑说:“这个小家伙胆子很小,动手动脚都不会,哪里还敢笑话咱娘俩。咱们是酒中巾帼,吓坏他倒是差不多。”苏静娴听了,同她一起醉态可掬的笑个不止。
卫、丁二人眼见她两个直说醉话,果然显得有些不雅起来,都有点好笑。卫西风说:“夜深了,纤纤,你扶阿姨进卧室去休息吧,我送红姐回去。”丁纤纤过去拉扶母亲,很费力,扶不起来,求助似的说:“我可扶不动我妈呀。”
卫西风只好伸双臂将苏静娴横抱起来,丁纤纤在前开卧室门。苏静娴口里犹在咕哝说:“芸红,就不陪你了,以后咱娘俩再喝。”吴芸红也喃语低应,听不清说什么了。卫西风把苏静娴轻放到床上,丁纤纤展开床单,给她铺盖好。苏静娴拉着西风,又咕哝说:“西风,你是个好孩子,阿姨高兴。”
卫西风随声应和。丁纤纤小手抚弄着母亲的额头,关心的说:“妈,你喝得太多了,难受不?想吐时就说一声。”卫西风低声说:“你在这照顾阿姨吧,不用送了。我送红姐下楼回去。”丁纤纤顺随的应了一声。
卫西风走出卧室,搀扶起吴芸红,出了门,关好,然后走下楼来,一直送她回到小店里。
吴芸红有些迷乱,倚靠着他进到里屋,红艳艳的面庞带着春色,斜着眼眸,目光朦胧,笑说:“西风,今晚你别回去了,留下吧。”卫西风一听,心中扑扑的一跳,忙说:“姐,你喝多了,还是多喝一点水,解解酒。”说着,动手去给她拿杯子,倒热水。
他握着水杯一回身,顿见吴芸红站在床边,已脱下了丝裙,露出雪白的肌肤,只穿着紫红的内衣,胸前高隆,诱人之处隐约闪晃,不由吓了一跳,手一颤,杯中的热水差点洒出来。吴芸红醉意迷蒙,晃着身子,动手还要脱内衣。
卫西风很了解她,知道她酒后有点乱性,连忙收敛心神,放下水杯,将她轻轻的按倒在床上。她闭着双目,呢喃不清,柔腻的两臂伸出来,本能的要纠缠。卫西风制止住她,替她脱掉高跟鞋,拉过一袭床单,给她盖好身躯。
吴芸红瞥眨了几下眼睫,侧着头脸,渐渐的安静下来,鼻息细微,似是睡过去了。卫西风想到她这么一个单身女子,经历了许多事,如今虽然安定了一些,其实生活的并不幸福,暗叹一口气。他关了灯,悄然走出,替她关锁好了门面。
在夜色灯影中,他踽踽的走着,想到人生多无奈,不管是谁,总会有苦闷的一刻。而在不能释怀中,或多或少的也许就能体悟到一丝半缕升华的韵思。他不由仰起头,望着夜空,思念起正在天外历险的程露,浓愁就溢满了心胸。
他回想起在那个小公园的湖边,自己日日夜夜的守候程露归来的情景,虽然处境那么的困顿潦倒,一无所有,但心里却是充满了美好的向往。时过境迁,这一思忆起来,只觉心中甜而又涩,难以泯灭。
油然的,他奔去了那个小湖边,寻了一张长椅,静静的坐下来,望着平静的湖面,幽幽暗暗,微生涟漪,心情也如同这湖水一样。他静坐了一阵,忽想起以前打工时的事,牵念的想,不知大壮哥现在怎么样了?
他拿出新买的手机,拨打石大壮的电话。打通了,是石大壮本人接的电话。卫西风一听到他的声音,心底一阵亲切,说:“大壮哥,我是西风,有一阵没联系了,你还好吧?”石大壮也很高兴,说:“我还行。西风,这是你手机号?不错啊,买上手机了,你过得怎么样?”
卫西风就跟他简单的讲了一下自己的事情。石大壮听说他找到母亲了,家庭富裕,并且后天就重返学校读书,很是欣慰和感慨,说:“西风,你有好运是应该的,老天爷还是有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