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座ooxx精神病高级医院……我擦,什么拗口的jb名字,总之我对这个鸟不拉屎的疯人院并不熟悉,这里有多少医生、有多少护士、还有多少疯子一概不知,包括各种走廊和通道也不熟悉,总之我就是在跟着阿梅乱跑,她跑到哪、我就跑到哪。”
“有时候我会异想天开,比如某某衣冠楚楚的大人物,什么奥(ba)马、詹妮弗劳伦斯、还有中国的范(bing)冰等等,这些家伙整天带着面具一本正经的待人处事,要是哪天突然在公众场合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一边鬼哭狼嚎一边沿途狂奔,岂不是比真正的疯子更加搞笑?”
“眼下阿梅就是这样,我至少见了她十几二十次,每次这个碧池不是一张臭脸就是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然而这回她彻底被我整疯了,一边啊啊啊的狂叫,一边在医院里披头散发到处乱跑。我在后面狂追不舍,我们先是在四通八达的走廊通道里绕来绕去,把无数形形色色的精神病人惊掉了大牙,然后冲到医院大厅里,卧槽,人可真够多。”
医院大厅足足有上百平方米的空间。
正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咨询台,三个女招待站在咨询台内,一身纤尘不染的制服,脸上永远保持着和善的微笑。
靠内侧的墙壁边上有一排长长的专柜,里面有抓药配药的医生、有办理各种程序的理事、还有负责挂号审批的专员。
不远处是一排排整齐的蓝色塑料椅子,有等待看精神科的正常人、有轻度精神失常的病人、还有前来看望病人的家属。
大门口还站着两个保安。
放眼望去,粗略估算下,这个大厅至少也有上百人。
“啊!!!!!”
一声惨叫,阿梅像个女疯子一样从某个通道里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大厅里所有人全部唰的一声把目光移了过去,表情万分诧异。
“哇哇哇!!!!!”
这是陈是非在装神弄鬼,没过几秒钟,他跟着阿梅从通道里追了出来,手中挥舞着半米长的假腿,嘴里还叼着那个鬼东西……
然后所有人的表情就从诧异变成了惊悚、震撼、呆滞。
和预料中的一样,阿梅如风般的飞跃大厅,一边尖叫一边冲出了大门外。
两个保安在大门口瞬间警惕起来,纷纷掏出腰间的警棍,面对越来越近的陈是非,如临大敌。
按照常理来说,两个保安想要放倒一个疯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然而问题在于,此刻陈是非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犹如一头发了狂的狮子。正常人面对狮子是什么感觉?绝对已经吓得腿软了,又何谈制服狮子。所以,即便这两个保安已经做好了准备,在陈是非冲到眼前的一刹那,心里还是怂了。
这一怂,就慌了,人一慌,就败了。
“站住!”某个保安鼓起勇气大吼一声,可谁都听得出来有点底气不足。
“站!你!麻!痹!啊!!!!!”
陈是非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刺耳尖叫,马上举起手中的假肢抽了过去。
——砰!
只见这个可怜的保安半张脸瞬间被抽红了,整个人飞了起来,三颗牙齿飞出嘴巴,脑袋一下重重的撞在玻璃门上,然后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裤裆里不断有黄黄的液体流出来。
另一个保安双腿发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他勉强拿出口袋里的对讲机,双手还在不停的发抖,连嘴唇也在发抖:“徐、徐、徐、徐、徐……”
“徐什么徐?你tm怎么成结巴了?”
“徐、徐、徐警卫!大大、大、大大大大大事不好了!有个疯子追、追、追追追追追追——”
“我草你老母,你tm说话能不能慢点?追什么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保安终于不结巴了,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语速很快很快,不过中间怎么听都好像漏掉了什么。
“徐警卫追着阿梅从医院里跑出来了而且病的不轻!”
“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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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由于在门口那俩个傻哔保安那里耽搁了一会儿,等我冲出医院的时候,把阿梅跟丢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一方面我没办法继续演戏,按照李疯子的计划让他们治疗我放我出去;而另一方面……我tm都已经恢复了行动力还需要这群变态医生来治疗?”
“所以我停下了脚步。”
“可事实证明我又错了。”
医院大门外就是院子,这座疯人院的院子比想象中还要大,假山、池塘、树林、草地、花园……简直就跟皇家别墅一样。
放眼望去,零零星星的病人在院子里各干各的,有的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有的坐在长椅上看报纸、有的在羊肠小径上散步。
然而陈是非终究还是发现了什么。
“在看似惬意的环境下,却戒备森严,院子外围一圈用高高的铁丝网和外界隔离,医院东南西北坐落着四座高耸的瞭望塔,四座瞭望塔上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这些是真正训练有素的士兵,头盔、迷彩服、对讲机、步枪、全部实枪荷弹,我完全可以相信,只要逃出去立马会被抓回来,此刻我也终于明白了李疯子那句话,每年都有人逃出去,但从来没有人真正越狱成功过,从来没有。”
“这tm哪是什么医院,分明就是一座戒备森严的监狱啊!”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哦不,作为一个大叔身体男孩心的骚年,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怎么还能退缩呢?哪怕前方是枪林弹雨,我